在邮局把寄任芸韵的信用特急专递送出后,冯瑶琪便开车找高级时装店,到了一家时装店前,冯瑶琪对安子奇说:“看你买的什么衣服,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还是我去帮你选几套,保险你满意。”
安子奇无论如何都不肯下车,对冯瑶琪说:“我是出来打工的,穿高级时装还不让人笑话,你要是再带我去时装店,我就自己走路去找旅馆。”
冯瑶琪只好叹口气说:“既然你坚持不让买,我也不好说什么,你不要到时说我没良心,连件衣服都不肯买。”其实冯瑶琪想说的是穿这样的衣服,在富人别墅区里显得寒伧,再好是换掉。
冯瑶琪的意思安子奇当然懂,只是安子奇根本就不打算在银山别墅区住下去,所以才不让买衣服,再说让冯瑶琪买衣服,总有点那个不好意思。
既然安子奇不肯买衣服,冯瑶琪只好带着安子奇去找旅馆,车到一家宾馆前停下,冯瑶琪说:“这宾馆挺有气派,你就住这里,下去呀,去问问有没有房间。”
安子奇下车,见冯瑶琪也跟着下车,马上对冯瑶琪说:“你不要下来,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坐在车里,千万不要下来。”
冯瑶琪有点不解,干吗非要让自己坐在车里,宾馆又不是什么凶险之处,难道还有人打劫不成,有些不高兴地说:“不行,我要看你订什么房间,不要又是去睡什么最便宜的。既然到深圳,就应该住最好的,钱我来付。”
安子奇朝冯瑶琪看看,心想你难道不知道一男一女进宾馆,是最容易惹人生疑的。要是有人见到两个人进宾馆订房间,张扬出去,我是不怕,像你这样的富家千金,难道就不怕别人风言风语。见冯瑶琪硬是要下车,安子奇只好低声说:“男女去宾馆是最容易……”
冯瑶琪脸一红,刚才是完全没有想到这点,被安子奇提起,真有点不好意思。看到宾馆对面有一家咖啡馆,便指着咖啡馆说:“算了,你自己去订房间,要订最好的。我就在那家咖啡馆里等你,你办完就过来。”
安子奇点头答应,冯瑶琪便把本田开到咖啡馆前停下,走进咖啡馆等安子奇。
安子奇自然不会听冯瑶琪的话,要不是冯瑶琪开车送他来这家宾馆,他肯定会去找那些市区的小旅馆。虽说冯瑶琪给他的信用卡里有十几万,可那是冯瑶琪的钱,以后要想办法还的,现在能节约就节约。
尽管安子奇想节约,毕竟是星级宾馆,最便宜的房间也要几百元,安子奇无奈,只得咬牙订下,心里想先暂时住两天,过两天等冯瑶琪不注意,再换旅馆。
白色本田停在咖啡馆前,安子奇便走过去,一个服务员候在门边,见安子奇过来,便迎上来说:“是安先生吗?”
安子奇不解服务员何以会认识他,点点头说:“我是。”
服务员作了个请的手势说:“冯小姐在包厢等安先生,安先生请随我来。”
安子奇心里又在咒骂冯瑶琪,喝咖啡就喝咖啡,还用得着让服务员在门口等候?就算有钱,也不能架势大到这种样子。
随着服务员走到二楼的一个小包厢,冯瑶琪正坐在里面静等,让安子奇坐下后,服务员送上两杯咖啡,另用小盘装有一些精美的西点,退出时随手关上包厢门。
冯瑶琪已经看到安子奇脸有不屑,忙笑着说:“我怕你找不到这个包厢,才叫服务员去接你的,我哪里会有这么大的架子,坐包厢只是想说话方便。”
安子奇自认说话不是冯瑶琪的对手,只好笑笑说:“咖啡太苦,喝着像喝中葯一样,有杯开水喝就可以。”
冯瑶琪不管安子奇说的是反话还是正话,指着咖啡说:“太苦可以放糖,多喝就会习惯的。”
安子奇过去有段时间十分喜欢喝咖啡,只要听说有名的,都要去尝尝,到后来还是觉得喝茶更有韵味,咖啡才慢慢少喝,现在当然更是不喝。眼前的这杯咖啡显然是意大利风味,浓郁的香气使安子奇觉得似乎回到过去。
冯瑶琪冷眼看着安子奇轻嗅咖啡的香气,跟着轻轻喝一口,脸上笑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从手包里取出任老伯送的翡翠项链,放到安子奇面前说:“任老伯送我的翡翠项链,我一直不知道是好还是坏。我又不敢问老爸,只有请你看这项链好不好。”
安子奇拿起项链,心里便赞叹一声,这串翡翠项链质地虽不如那件翡翠匣,拿在手里也如捧一汪碧绿水,色泽浓郁,晶莹剔透,难得的是大小一串几十颗珠粒,粒粒颜色一致,这在翡翠项链中是极少见的,安子奇脱口而出:“好,绝对是珍品。”
冯瑶琪狡猾地转了转眼,怯生生地问:“现在这样的项链要值多少钱?”
安子奇在给林绮绮买白金钻石项链的时候有过买翡翠项链的念头,只是当时考虑林绮绮更喜欢钻石,才买的钻石项链。当时对绝品翡翠也有过了解,一块质地比眼前的翡翠项链稍好的玻璃种翡翠戒面,开价是三百万元,比钻石项链价格高得多。
眼前的这串翡翠项链,就不算它的年代价值,单凭翡翠的质地,没有三五百万,恐怕是买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