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任芸韵收。显然就是任老伯写给孙女的信。
另一封信上没有具体收信人,信封上只是写着:凭此信找梅竹先生。
对于第二封信安子奇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梅竹先生既没有姓名,又没有地址,怎么去找?摸摸信,也只是薄薄的,看来里面最多只有一张信纸。
那封写给任老伯孙女的信,安子奇想明天就把它寄出去。自己不知道会在深圳待几天,看冯瑶琪父母的样子,一时肯定不会让冯瑶琪出门。如果自己单独去上海,又怕冯瑶琪不答应,要想让任老伯的孙女尽快知道任老伯的死讯,唯有赶快寄信去。
房间写字桌抽屉里正好有信纸,安子奇便给任芸韵写了一封信,信里只是说他和一个女同伴正好路过那座小楼,遇见任老伯病危,便在小楼住了一天,帮任老伯办理了后事,包括如何将任老伯的遗体放入地下室的棺木和将小楼炸掉等说了一遍。当然关于任老伯对他们托付的事情没说,任老伯送他们的礼物也没说。
本来安子奇想把收养彼得的事也写上,想问任芸韵是否同意他们收养彼得,到底彼得是任家养大的,询问一声也是礼貌,可考虑到自己没手机,在深圳也不知道住几天,还是把写上的划掉了。
写好信,安子奇才上床睡觉。
在二楼冯承健和冯太太的房间里,冯承健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对冯太太说:“阿芝,你看那个叫安子奇的怎么样?”冯太太本名柳林芝,冯承健一直叫她的小名阿芝。
冯太太也在想冯瑶琪的事,听到丈夫问,便回答说:“什么怎么样,他救过琪琪,我们总要对他客气些。过上几天他就会走,到时送他一些钱,也算是我们报恩。”
“不是说这个,我是说琪琪的态度有点古怪,是不是与那个安子奇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我家琪琪可是眼界高得很,一般的人根本看不上眼,能和这个乡下人有什么关系?你不要乱说,小心琪琪听见不高兴。”
“我不是说这个关系,我是说安子奇救过琪琪,琪琪当然心里会感激,只是好像感激得有点过份,会不会琪琪对他有好感?”
“我讲过你不要乱说,我看那个乡下人,要风度没风度,要文凭没文凭,要钱财没钱财。我们琪琪会瞎了眼对他有好感?我知道琪琪一向重感情,他救了琪琪,又把琪琪一路送回来,琪琪当然会对他好一点。你没看出,那个乡下人已经觉得住在我们家不合适,所以才说去找旅馆的。”
冯承健不言语了,心里想的还是如何猜测琪琪和安子奇的关系,想了一下说:“我不是说过明天去皇家酒店吗?我看不如明天把兴泉也叫去,斐明明天让他向学校请个假,一起到皇家酒店去。”
冯承健口中的兴泉姓刘,是冯瑶琪未定关系的男朋友,盯冯瑶琪盯得很紧,只是冯瑶琪有些爱理不理的,一直与刘兴泉若即若离。不过冯承健和冯太太很是喜欢刘兴泉,除了刘兴泉相貌端正,谈吐风趣,最主要的是刘兴泉的父亲是多仁建筑公司的董事长,多仁建筑公司在国外国内都有大量业务。斐明则是冯承健的儿子,正在读小学,寄宿在学校里。
“应该叫兴泉去,也可以让安子奇知道我们琪琪是有男朋友的。斐明我看就不必了,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那条狗我也想让安子奇带走,万一斐明看见那条狗,还能有心思读书?”
冯承健想想也对,便心里想着如何对刘兴泉说,一直到关灯睡觉。
第二天一早安子奇就被阿兰叫醒,只见阿兰慌慌张张地说:“安先生,你赶快去管那只狗吧,它闹个不停,我心里害怕。”
安子奇赶快起来,奔到花园里,见彼得好好地趴在地上,啾着花园外开过的轿车低声吼叫。安子奇拍拍彼得的脑袋,低声说:“彼得别闹,没人会惹你的,千万不要叫。”
彼得舔着安子奇的手,安静地趴着不动了。安子奇这才觉得彼得是件麻烦事,冯瑶琪一家见了彼得都怕,虽然冯瑶琪十分喜欢彼得,可要让彼得平安地住在这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愿时间长了彼得和冯家大小都会熟悉。
吃罢早饭,安子奇就坐在客厅里等冯瑶琪起床。冯承健与冯太太对安子奇打个招呼后便一同出门,客厅里只留下安子奇一个人。
也许冯瑶琪真的红酒喝多了,直到太阳升得老高才起床,下楼一看安子奇呆呆地坐在客厅,赶紧笑着说:“真对不起,我昨晚酒喝多了,忘记你在等我,我马上就好,你再坐一会。”
不一会冯瑶琪换好衣裙,神采奕奕地走到安子奇面前,说:“走吧,我开车,你坐车。”
安子奇见冯瑶琪换了一身洁白的长裙,丝绸的面料上绣着白色花纹,长发盘到头顶,完全是贵家淑女气派。看看自己身上的穿着,实在不能与冯瑶琪相配,便说道:“你走前面,我走后面,我们不能走在一起。”
冯瑶琪笑着去拉安子奇:“你这人怎么这样罗嗦的,走吧,找你喜欢的旅馆去。”
安子奇想到一件事,对冯瑶琪说:“我给任老伯的孙女写了一封信,你看看,如果有写的不好的地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