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苦笑而已。
好在经此三年,纤纤似乎明白了许多事理,黯然之色一闪即过,微笑道:“娘,你别再说啦。拓拔大哥早就娶龙女为妻了。他是我地好大哥,我是他地好妹子,仅此而已……”
忽然想起方才对着七窍海螺吐露心事时,所有的话都已教他听了去。脸上登时滚烫如烧,又是凄婉又是酸楚,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拓拔野生怕缚南仙又说出什么话来,右手凌空一抄,将橱内地淳于昱提到面前,现出真形,道:“娘,我将鬼国的火仇仙子擒来了,待我种神到她体内,看看你所中的蛊毒是不是她所为,解药是什么。”
缚南仙喜怒交集,眯眼望着那气息奄奄的南荒妖女,恨火欲喷,格格笑道:“很好!很好!这才是我的乖孩子。等你娘蛊毒全消了,也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此时淳于昱的神识已如枯油风烛,极为虚弱,一旦种神其身,势必魄散魂飞,活不片刻。拓拔野心下虽然不忍,但事关缚南仙与流沙仙子的生死,也顾不得许多了。
当下凝神念诀,魂魄破体冲出,直入她玄窍。
淳于昱身子剧震,妙目圆睁,呆呆地望着上方,突然流下两道泪来,双手颤抖着按住丹田,想要挣扎,却没半点气力。
缚南仙道:“乖儿子,你在里边么?”拓拔野肉身一动不动,声音从淳于昱玄窍中传来:“娘,我进来了。你稍等片刻。”
缚南仙嘴角泛起一丝捉狭的笑意,柔声道:“春宵一刻,贵如千金。娘等得及,你地好媳妇儿可等不及啦。”突然捏开拓拔野地口颊,将一捧花粉倾倒而入,
拓拔野微觉不妙,道:“娘,你要做什么?”
缚南仙飞旋转身,瞬间将纤纤经脉尽皆封住,也将一捧花粉倒入她的口中,格格笑道:“乖媳妇儿,你们三年前便拜过堂了,今夜才洞房,虽然迟了些,却也总算好事多磨。”
她虽中万仙蛊,却还残存了一两成真气,先前被纤纤制住时故意示弱,便是为的此刻。
纤纤猝不及防,只觉得一股热浪突然从小腹炸涌喷薄,瞬间烧灼全身,“啊”地一声低呼,天旋地转,双颊如烧。
拓拔野大凛,知道缚南仙要做些什么了,蓦地从淳于昱玄窍脱逸而出,朝自己肉身冲去。
缚南仙却比他更快一步,闪电似地从他怀中掏出炼妖壶,解开纤纤经脉,将二人收入其中,格格笑道:“太极生阴阳,阴阳生万物。你们一个是乾,一个是坤,一个是鸾,一个是凤,乖乖儿地在里头翻天覆地,颠鸾倒凤吧。”用两仪钟将壶口紧紧封住。
拓拔野又惊又火,叫道:“娘!快放我们出去!”元神方甫归位,立即爆涌真气,朝两仪钟猛撞而去,想要将之强行震开。岂料真气方动,欲念如炽,一股汹汹情欲顿时烈焰狂潮般席卷全身。
隐隐听到缚南仙的笑声,断断续续:“傻小子,你就别枉费心机了……蓝田归墟花没法子可解……越挣扎就越猛烈……”
“蓝田归墟花!”拓拔野这一惊非同小可,若是寻常催情物便也罢了。中了这天下第一春毒,越是运气强逼,越是血脉贲张,发作得更加猛烈。除了交媾之外,无药可解。
当年缚南仙阴差阳错,便是因此花毒而与灵感仰结下一段孽缘,以他们二人之超卓念力尚不能幸免,自己和纤纤又当如何?更何况这炼妖壶与两仪钟又都是修炼阴阳五气的至尊神器,身在其中,其效更是倍增!
正自凝神聚意,压抑那沸涌的欲念,忽听纤纤“啊”地一声痛吟,拓拔野转头望去。但见壶内绚光流舞,纤纤满脸潮红,衣裳卷舞。悬浮半空,那玲珑浮凸地身子若隐若现,右手抓着那柄尖刀,微微颤抖,左臂上鲜血淋漓。不断地随着身子旋转而甩飞离溅。显是特意刺疼自己,以保持清醒。
拓拔野心下大凛,叫道:“妹子。不可妄动真气!”炼妖壶内地五行气流极为猛烈,人在其中,如遭狂流挤压卷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