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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荒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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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九鼎 第七章 天下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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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这些妖魔既有晏卿离相助,想要化作任何人的不是易如反常,又是悲怒又是滑稽,忍不住哈哈大笑。

    群雄惊怒愤恨,叫道:“拓拔小子,你笑什么?现在你还有什么事狡赖!”“铁证如山,还不快快跪下受死!”刀光晃动,神兵眩目,他团力围在中央。

    “陛下,王母!”纤纤心下大急,朝白帝,西王母盈盈行礼,大声道:“假亦真来真亦假,晏青丘既然能作我的模样,连九姑也辨别不出。又为何不能将帝鸿化作拓拔太子,掩人耳目?鬼国最喜欢挑拨离间,坐收渔利,倘若单凭吴回所见所闻。就断定拓拔太子是帝鸿,岂不正中了妖孽地下怀!”

    天吴笑道:“西陵公主眷念旧情,到了这般境地,还对拓拔小子如此偏袒,我们真真无话可说了,所幸白帝、王母德高望重,素以公正闻达天下,自不会因私废公,包庇妖孽。”

    水族众人轰然附应。

    白帝虽对拓拔野颇具好感,不相信他会是帝鸿,然而眼下证据确凿。如无十分把握,实难为其开脱;但若置身事外,各族势必刀兵相向,血流成河,更非其所愿。一时大感为难,沉吟不决。

    西王母也不应答,淡淡道:“昆仑东海,相隔数万里,彼此岂知端底?炎帝、黄帝与他情同手足。对他自当颇为了解,不知有何高见?”

    烈炎斩钉截铁道:“三弟若是帝鸿,烈某愿以颈上头颅相谢!”

    姬远玄略一迟疑,沉声道:“陛下,王母,列位帝神女侯,拓拔太子是我结义兄弟,我何尝不希望他只是被人构陷?但无论水圣女也罢,波母也罢以,火正仙也罢。都众口一词,浑然契合,前后又有‘天婴珠’‘炼神鼎’交相印证,实难辩驳,若说是他人乔化,又岂能叫天下人信服?”

    四周哗然,拓拔野才知他竟也怀疑自己的身份,惊讶之余,更觉得失望难过,水族群雄2则哄然附应。

    纤纤道:“黄帝陛下,烈碧光晟被鸿掳走之时,拓拔太子正为了救我,与广成子在天帝峰上大战,又岂能分身两地,吞吸烈碧光晟的赤火真元!”

    姬远玄道:‘公主明鉴,这正是我疑虑之处。当日你我逃脱弇兹追杀,藏身天帝峰时,正是火族大军决战大峡谷之际,天帝山与大峡谷相距甚远,又是大荒禁苑,帝鸿为何偏偏舍近求远,将烈犄光晟掳掠到鹫集峰?更巧的是,我言下山搬取救兵,三弟就突然从天而降,与公主相逢,接着广成子又立时杀到。”

    纤纤脸色雪白,蹙眉道:’陛下之意,便是认定拓拔太子即帝鸿,早料到孤家藏身天帝峰,是以吞吸了烈碧光晟的真元后,又立即赶来,假意救我的性命了!“

    姬远玄叹道:“我未亲眼所见,岂敢妄断?只是听公主所述,觉得此事巧合之处太多,于情于理不合。那日尸鹫盘旋峰顶,我便我担心行踪曝露,才冒险下山求援,三弟来得不早不晚,偏偏在我走之后,广成子到达之前,时机如此之巧,实在有些奇怪……”

    若换了从前,拓拔野早已舌绽莲花,辩战群雄,查出美学家鸿真相,但今夜历经变故,眼看着连自己地结义兄弟得都变得如此陌生,更是心灰意冷,越听越是难爱,忽然又想起那夜昆仑山上,雨师妾对他说的话来。

    “小傻蛋,你的心地也太善良,终有一日要吃大亏呢!这个姬远玄可不同于蚩尤,你将他当作兄弟至交,他却未必,前几轮比试,他之前所以韬光养晦,一来是为了不吸引众人注意,让这傻小子成为众矢之的;二来是迷惑你,倘若与你交手,便可以像适才对姬修澜那样,突施辣手,打你个措手不及。”心底陡然大震,寒意遍体。

    当是时,只听流沙仙子格格一笑,道:“黄帝陛下这话可有些奇怪啦,拓拔太子若真是帝鸿,既已发现二位行踪,为何要放你离开,搬取救兵?又为何与西际公主藏身在冰洞之内,却让晏青丘冒着被拆穿的危险,乔化为她,随你返回昆仑?换了是我,要么将你们一齐杀了,一了百了、要么将你杀了,让晏青丘将某人乔化作你,掌控土族朝政,岂不更佳?”

    众人一凛,觉得颇有几分道理。

    武罗仙子摇头道为:“鬼国妖孽勾结弇兹,掳夺西陵公主,一则是为了激化水伯与金族的矛盾、二则是为了挟为人质,控制白帝,何必要将公主杀了、此外,晏青丘变化术虽通神彻鬼,但要想与我们土族臣民朝夕相处,不露半点破绽,又焉有可能?”

    流沙仙子笑道:“哎哟,仙子莫非是帝鸿肚里的蛔虫么?对他的心思揣摩的这般透彻,一则二则,好生叫人佩服。不过仙子的后半句话可就不对啦,晏青丘化作西陵公主,连白帝,西王母也没辨出真假来。你是说白帝、西王母的眼力大大不如你们么?”

    龙族、蛇族群雄哄然大笑。土族将士大怒,脸色俱变。

    武罗仙子双颊一阵晕红,妙目中闪过愠恼之色,淡淡道为:“洛仙子非要强词夺理,我也无话可说。”

    有人阴阳怪乴地叫道:“小妖女,你在皮母地丘中待了那么多年,连蛊毒之术都是从公孙母子那里学地,自然帮拓拔小子说话了!我看你父沆碆一气,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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