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紫苏俏脸瞬时煞白,指尖颤抖,悄悄探入乾坤袋,打定主意,中要稍有不妥,立即发出蛊毒,暗算天吴。
但转念又想,两人盘旋如此之快,即便她能不偏不倚地打中水伯。蛊毒入体,难保不会随着真气周转穿入蚩尤体内,思绪飞转,心跳如撞,一时竟找不出完全之计。
蚩尤、天吴身陷局中,甘苦自知,八极气轮飞族,越转越快,将二人深埋在丹田中的,天纳而尚未吸化的真气全都卷了出来,仿佛春江破洋怒洪决堤,一遍遍的汹汹激撞着经脉,烧灼剧痛,几欲迸裂,再这般僵持下去,最后必将两败俱伤,奇经八脉尽数震断。
而此时两人八脉相通,气旋周转,已民是骑虎难下。
谁若先抽身罢手,不仅会被狂猛气浪当即撞碎骨骼,腑脏,更会被对方吸干真气,形同废人,以明知后果四险,亦只有咬紧牙关,苦苦强撑,等着对方先行崩溃。
真气滔滔,绚光流舞,体内气旋交相感应,卷引着四周冰雪石浪怒旋狂转,越来越急,遥遥俯瞰,竟仿佛一个巨大的、飞速盘旋的太极图案。
隆隆之声随之越来越响,渐渐地,竟连上空的彤红云层也仿佛被那气轮牵引,一圈圈的荡漾起来,宛如漩涡,霓彩流离,瑰丽而又诡异。
白帝眉头微皱,大感不妙,高声道:“两位如此拼真报,胜负难分,不如一齐退散开来,重新斗过,如何?”
连续问了几遍,两人杳无应答,转速更快,忽听“轰”一声巨响,整片夜空象是陡然坍塌下来了,滚滚密云奔泻不绝,直冲两人周侧,猛地炸涌起数十丈高,层层推喷,又骤然朝里飞旋收缩。
飓风呼啸,冰飞石块,五族群雄呼吸不畅,脚下趔趄,似乎被一道道无形巨力朝两人旋拽去。
数十人靠得最近,登时腾空飞起,手舞足蹈地栽入那滚滚云层,嘶声惨叫,被那涡旋气浪急卷而入,瞬间踪影全无。
众人心下大骇,纷纷凝神聚气,往后狂奔,但仍不断有人改良品种着翻身飞起,一头冲入螺旋气浪,人影纵横,惨叫人绝,山顶一片大乱。
白帝,西王母等人心下大凛,知道蚩尤、天吴所形成地八极气旋已经超出他们掌控,就像一羊角飓风,势必将周围一切全部卷入,碾成粉碎。唯一的办法,是聚合群雄之力,一齐将二人震分开来,但以这涡旋气浪之势,即便他们联手破入,又焉知不会被吸尽真气?
晏紫苏低声道:“鱿鱼!鱿鱼!”又惊又怕,泪水悠然滑落,蓦地不顾一切地抄身飞起,朝那滚滚气浪急掠而去,嘶声叫道:“乔蚩尤,别打了!快出来!”龙族群雄想要阻挡,已然来不及了。
当是时,忽听一声清亮长啸,一道青影从天而降,银光爆闪,仿佛太极鱼线,蜿蜒天桥,不偏不倚地劈入那滚滚飞旋的太极气轮中央。
“彭!”气浪炸舞。光轮陡分。万道霞光冲天而起,照得茫茫雪山尽皆红染,蚩尤、天吴登时仰头飞跌,鲜血齐喷,双双撞飞出数十丈外。云浪翻腾,雾气渐渐消散。
众人又惊又奇,纷纷回头凝望。
雪沫缤纷,一个英秀挺拔地青衣少年衣袂翻飞,飘然落地。轻轻将蚩尤扶起,笑道:“他***紫菜鱼皮,你没事儿和天吴阴阳双修作什么?难怪晏国主这般生气。”
蚩尤大震,失声道:“乌贼!”锆填膺,几乎不也相信自己的眼睛,哈哈大笑,一跃而起,想要与他抱个满怀,经脉却是一阵烧灼剧痛,“哎哟”一声,重又跌坐在地。
龙族、蛇族群雄惊喜交集,欢呼如沸,潮水似的朝拓拔野狂奔而去。烈火、姬远玄、赤松子等与他交好的各族豪雄亦大喜过望,纷纷上前与他招呼。
巫姑、巫真笑靥如花,叫道:“俊小子来啦!快让姐姐抱抱!”撇下龙神与炼神鼎,争先恐后的乘蝶飞去。
八巫跃起身来,脸上虽喜色浮动,却偏偏还做出痛心疾首之状,“呸”了一声,连连摇头:“噫乎兮,大姑娘家不知廉耻科?人心不古,不亦悲哉!唾之弃也!”
惟有流沙仙子动也不动,遥遥凝望着人潮中那灿若阳光地拓拔野心中温暖喜悦,嘴角浮起一丝淡淡地微笑,拍了拍那歧的头,自言自语低声道:“人家好着很呢,你也可以放心啦。
那歧兽木愣愣地瞪了她一眼,扑扇翅膀,六足一曲,重新懒洋洋地匍匐在地,仿佛陷入了忧郁的沉思之中。
喧沸声中,又听有人失声惊叫道:“西陵公主!又……又来了一个西陵公主!”白帝,西王母等人一凛,仰头望去,只见一个俏丽绝伦的白衣少女和一个银发女子并骑乘黄,从北边空中急冲而来。
西王母脸色骤变,蓦地回头扫望,见原先那“纤纤”混入人潮,正朝西南急奔,喝道:“抓祝糊,别让她跑了!”姿势曼妙地抄空飞起,疾追其后,但那“纤纤”御风极快,刹那间便已冲出数百之摇,一时难以追及。
群雄愕然,人流大乱,姬远玄,应龙,武罗仙子等人从斜侧包抄急追,喝道:“大胆妖孽,竟敢冒充公主,还不伏法自首!”光芒刺目钧天、豹神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