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陷尔等?”
晏紫苏大声道:“这狗贼被女帝囚禁数千年,积怨极深,又觊觎盘古九碑和三天子心法,一心想拉你们下水。枉我们奉伏羲帝之旨,将他从不死山中放出,却反被其所诬,尔等小人言语,你们也敢相信么?”
转身笑吟吟对延维说:“延维神上,我说的是也不是?”暗念御蛊诀。那条七彩蜈蚣登时在延维心里发狂似的咬噬,疼的他雌牙咧嘴,连连点头应是。
群雄面面相觑,又相信了几分,蛇族两帝极威甚重,他们虽然剽勇无畏,但毕竟还有所忌惮。
惊涛汹涌,火光纵横,数万大军重重叠叠的围在海岛四周,喧声沸腾,正自议论该如何是好,忽然听“呼呼”破风巨响,抬头望去,无不骇然惊呼,狂潮似的朝四周冲散飞逃,什么也顾不得了。
只见高空中霓霞飞转,那汹汹天火如旋涡倒喷,化作一道巨大的螺旋火柱,正破空激吼,朝着蚩尤二人的头顶滚滚猛撞而来。
炎风鼓舞,晏紫苏娇躯一晃,俏脸瞬时惨白,蚩尤喝道:“鸟兄,快带她离开!”太阳乌嗷傲悲鸣,巨翅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似是甚为不舍,摹的展翅冲起,巨爪一划,拽着她往前急电飞去。
晏紫苏颤声道:“鱿鱼!鱿鱼!”奋力挣扎,想要甩脱冲下,却被它铁箍似的巨爪紧紧抓住,急怒恐惧,一颗心几欲要爆炸开来,泪水夺眶,撕声大叫道:“放开我……”
“轰!”话音未落,那道螺旋火柱已重重的猛撞在两人四周,紫红色的光浪直如菊花怒放,冲炸起数百丈高,震耳欲聋。
乱石狂舞,气浪汹汹,她当空一窒,剩下的话登时发不出声来,圆睁妙目,脑中空茫,看着滚滚翻腾的蘑菇火云,直如做了幻梦一般。十日之间,这是她第二次眼睁睁看着蚩尤被烈火吞噬……
闪电骤起,雷鸣滚滚,那巨大的火柱如巨龙盘舞,怒吼飞腾,灼灼矗立于天地之间。碧空中,无数霞云流光如被旋涡卷溺,四面八方冲涌而来,飞旋着卷入火柱之中;又如螺瀑滔滔奔泻,隆隆狂震声不绝于耳,壮丽无比。
巨石横飞,狂涛冲天。九黎群雄骇然盘旋,鸦雀无声。
四周天火渐熄,都被卷入了那滚滚火柱之中,红云紫光层叠翻腾,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一声雄浑狂吼,“轰轰”连震,天摇海动,漫天火光突然朝下急收!
“蚩尤!”晏紫苏陡然大震,听到那吼声,泪水登时涌了出来。太阳乌也嗷傲怪叫起来。
“膨”火光炸散,两道人影冲天掠起,断链飞扬,虎皮鼓舞。阳光照耀,遍海金光,镀照在他们身上,灿灿如天神,令人不敢逼视。
九黎群雄目瞪口呆,惊疑骇异,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方才这天火神雷势不可挡,就连整个海岛都击成寸寸碎片,普天之下,又有谁能挨得这般轰顶猛击?就连延维亦张大了嘴,合不拢来。
晏紫苏骑着太阳乌冲天飞起,也不顾众目睽睽,径直跃入蚩尤的怀中,又哭又笑,泪水涟涟。
大劫余生,蚩尤紧紧的搂着她,旁若无人,恨不能将她勒化一体,笑道:“我又没死,哭什么……”
伸手想要擦她脸上的泪水,却被她狠狠的咬了一口,喝道:“臭鱿鱼,说好了,生死不弃,下次再敢把我抛在一旁,瞧我不……瞧我不……”妙目恨恨的凝视了他片刻,忍不住“扑哧”一声,笑靥如花,轻轻一牛蝴的耳朵,嗔道:“瞧我不把你不听话的耳朵揪下来。”
数丈开外,烈烟石凝视着蚩尤脸上灿烂的笑容,心中剧痛。低眸望去,身上的两仪八卦链已被天火爆发的狂烈气浪尽数震断了,手腕上箍痕犹在,空空荡荡,重获自由,却又说不出的异样和失落。
他和她之间的牵连,是不是也像这锁链从此断绝,再也不复存在了呢?一念及此,胸膺如堵,心内突然灼烧如熊熊烈火憋闷的喘不过气来。
她俏脸酡红,深吸一口气,伸手想要抚摩脖梗儿,陡然一震,这才发觉原来素白如冰雪的掌心,赫然竟已红纹遍布,赤艳如珊瑚,制间颤抖,突然觉得一阵尖锐如扎的不安和恐惧。
蚩尤二人喜悦不已,浑然未察。晏紫苏又转过身,用古语对众人叫道:“你们都瞧见了?除了伏羲使者,又有谁能够阻挡这漫天雷火?他既敢斩断天梯,自然有把握把你们离开此地!”
群雄大哗,颇以为然,脸上的惊骇惶恐逐渐转为凛然敬畏。众长老低声议论片刻,星骐骑着天马出阵,高声道:“若他真能救得了九黎百姓,带吾等返回大荒,九族原奉他为帝,从此唯其马首是瞻!”
晏紫苏大喜,与他凌空击掌为誓,笑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转身告诉蚩尤,蚩尤吃了一惊,既而大喜,笑道:“好苏儿,你知道如何回到大荒了么?”
晏紫苏叹道:“呆子,你想想盘古九碑何等神物,女娲为何会将它化作九黎山,留在此处?大鹏金鸟能将天柱撞断,又是何等凶鸟,除了盘古九碑,又有什么神器可以将它镇伏!?
蚩尤愕然道:“你是说大鹏金鸟的封印便是盘古九碑?”陡然一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