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耀着青紫色的光芒。
流沙仙子发辫飞舞,赤练蛇在她耳边“咻咻”轻响,仿佛在低语着什么。她脸上晕红如霞,嫣然笑道:“小情郎,既然此处是他爹娘的合欢墓,我们有怎能不去拜祭一番?”
拉着他骑上那歧兽,展翅朝八卦高台飞去。
烈火喷涌,两人骑兽冲落。只见那具石棺碧翠如玉,幻光流离,隐隐可见两个人影躺在其中,念力探扫,当是尸骸无疑。
流沙仙子妙目微眯,笑吟吟地伸出手,道:“小情郎,借你天元逆刃一用。”
拓拔野听她语气,已明其意,还不等说话,她已夺过天元逆刃,朝着那石棺棺盖的缝隙劈去。
“嘭!”气浪四溢,棺盖登时往上一震。
只听公孙婴侯的声音怒笑道:“小贱人,这种掘人棺坟的事情,你也作得出来!也不怕天打雷劈,遭报应么?”
壶底火光轰然冲涌,在八卦台四周窜起数十丈高的烈焰,狰狞狂舞,热浪迫得两人眼都睁不开来。
流沙仙子心下大快,格格笑道:“你既敢将人囚在父母墓室里,还怕人撬你祖坟吗?波母当年对我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今日正好来答谢一番!”银光电斩,接连劈入棺盖缝隙。
公孙婴侯越是怒骂,她便越是快慰,大笑不绝,只听轰然连震,棺盖一寸寸地向上移去,拓拔野隐隐觉得似有不妥,心念一动,叫道:“慢着!”
正欲伸手拦住流沙仙子,只听“轰”地一声,棺盖冲天飞起,绚光炸射,“嗡嗡”之声陡然大作,无数彩虫惊涛狂潮似的喷涌而出,扑面冲来!
拓拔野、洛姬雅大凛,下意识地鼓舞气浪,轰然外冲。
“嘭嘭”连声,那万千彩虫登时炸散成漫空沙靡,被火焰舔卷,哧哧之声大作,霓烟四散,弥漫着刺鼻的怪味。
两人大觉不妙,屏息翻身飞退,却听公孙婴侯哈哈狂笑道:“小贱人,这是我为你和神农老贼准备的棺材。你自掘坟墓,怪得谁来?”
笑声轰鸣,流沙仙子“啊”地一声,俏脸潮红如醉,象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陡然从半空笔直摔落。
拓拔野抢身翻冲,抄手将她抱住,触手滚烫如火,柔若无骨,正觉惊异,她“嘤咛”一声,双臂软绵绵地勾祝蝴的脖子,眼似春水,脸如桃花,便向他亲来。
拓拔野大惊,想要推开,却觉得脑中轰然一响,丹田内热浪炸涌,周身如焚,霎时间什么也看不清,听不见了。
迷迷糊糊中,她那柔媚沙哑的呻吟,象春风似的拂动耳梢,刮过脸颊,又如利电似的穿过双唇,劈入心底……
他周身陡然弓起,天旋地转,五脏如烧,喉中直欲喷出火来,张开口,想要大口地呼吸,却被那温软潮湿的唇瓣紧紧封住了,柔软丁香轻轻地舔过他的上颚,裹卷着他的舌尖,如此温柔、贪婪而又狂暴,每一次吮吸,都带给他酥麻欲死的战栗……
各族群雄轰然低呼,怔怔地仰望着蜃景中那紧紧拥吻的两人,瞠目结舌,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楚芙丽叶耳根烧烫,别过脸去,只听公孙婴侯纵声狂笑道:“都说拓拔太子情深意重,为了我雨师爱妃甘舍金族驸马,甚至不惜与天下为敌,今日看来,原也不过是个好色无厌的虚伪小人!以为在这墓室之中,孤男寡女,遮人眼目,便放着胆子作出这等苟且丑事么?各位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冒死相助,敢情就是为了这等浮滑浪子?”
陆吾高声道:“大家不必听他妖言蛊惑,拓拔太子义薄云天,情深似海,决计作不出这等行径。若不是这妖人使了什么障眼邪法,便是下了春蛊淫毒,累他一时迷失本性。”
被他这般一喝,众人如梦初醒,当下纷纷哄然附和,大骂不绝。
但眼见姬远玄手中的“鬼影珠”所照影象与蜃景浑然一致,群雄心中难免有些忐忑怀疑:别人倒也罢了,流沙仙子蛊毒之术出神入化,大荒中又有谁能害她中蛊?
况且以洛姬雅与拓拔野的交情来看,颇为暧昧莫测,此刻两人困于墓室,同生共死,一时情难自禁,倒也大有可能。是以叱骂之时,不免有些理不直,气不壮。
楚芙丽叶瞧在眼里,眉尖轻蹙,朝姬远玄、烈炎盈盈行了一礼,低声道:“炎帝陛下、黄帝陛下,陆虎神说得极是,公孙妖人必定是使了什么淫邪法术,想在天下人眼前,整得拓拔太子身败名裂,威望尽失。现在再不发兵相救,只怕就来不及啦。”
烈炎、祝融等人相视颔首,拔祀汉、天箭众将更是径直挺身请缨,跃跃欲战。
姬远玄沉吟片刻,剑眉一扬,似是下定了决心,高声道:“土族三军将士听令!公孙婴侯犯我友邦,肆虐瘟疫,涂炭生灵,罪大恶极,早已将三日前的盟约毁坏殆尽。今日誓必诛杀此獠,救出龙神太子!”
群雄轰然呼应,号角、战鼓激昂高奏,大军如潮水似的向皮母地丘涌去。
大战终于开始。
恍惚中,听见公孙婴侯的狂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