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是教授呢,你是我的学生啊。你说你爸爸来电话了?他还好吗?”说完他拿出了一张旧照片指给我看,嘴里说着:“唉,一晃二十年过去了,我们总是没有机会见面,现在想来心里真是感到很苦楚!”我突然见莫老似乎要流出眼泪来,但是他只是用手抹了一把眼睛。
我说:“我爸爸妈妈都好啊,只是我想他应该清瘦了许多。你手里拿着的应该是当年的合影吧?爸爸的那一张一直放在枕头下面,比我获得的奖状还要重视呢。唉,我真是羡慕啊,我还没有这么好的朋友!”
突然我的手机在颤动,我知道是一条短信。打开一看是周可冰发过来的:
我想你的日子就是空白的
因为我爱你
我想我是离不开你的
纵使我死了
奇怪!我将手机收起来,然后将“维特”放回原来的地方,我对莫老说:“是周可冰啊!”
莫老摆摆手说:“我也要休息了,感觉很久没有睡觉了,院里已经给我批了假,对了,你出去时将门带上。”
我点点头,就往门外走去,回头一看,莫老已经将眼睛闭上了,那张黄色的照片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也许随他的主人一块睡了。
走到门外,我还可以听到林心如在唱《一百八十分钟零七秒》。
我在南湖边上找到了周可冰,她刚刚从校园的花房里采购了一盆吊兰。
“大小姐,你有没有搞错啊?吊兰!”
我疑惑的问。
“我还有一样东西要送你,看!”她说。
我接过来一看,是Avon牌子的绿茶味道的唇膏。
“你喜欢绿茶的,不是吗?我上次与你一起看由《水边的阿狄丽雅》改编的《绿茶》,你说过你喜欢的。”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于是就扭了她的鼻子说:“你啊,怎么给我发那样的短信?什么纵使我死了?你要我担心死你啊!”
周可冰就撒娇说:“没有啊,诗是我刚才从一盆吊兰上发现的,感觉不错就发给你了!”
我一屁股坐到地面上,无语。
之后我朝她静静的笑,我想我一定笑的很傻。
“我刚才与莫老在谈话啊,不过他病了。”我说。
“哦!”
我再也没有话说,沉默了没有一分钟我的手机就响起了《祝酒歌》。
是林欣!
我的头脑里一阵的眩晕,几乎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我没有感觉了。于是我将手机习惯性的抽了出来并接听了。
“你帮我做个决定!”电话那头的林欣讲。
“你说吧!”
“明天沙平儿来洪山广场签名售带,你说我要不要去?”她问。
哦?
我听见林欣犹豫了一下,然后她说了一句:“我明白了!”
她没有说再见就挂掉了电话,我心里知道她不会去洪山广场的!
我看见周可冰一直在看着我,她的眼睛里是一种充满疑惑的眼神,而且她在期待着我的回答,我没有做声就蹲到地上抱起了那盆吊兰。“我们回寝室吧!”我说。
周可冰没有讲什么话,我更加没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