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2004年的秋夜里发生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但是我知道我们彼此又舍不得离开对方,我能在林欣身上找到母亲的感觉,只因为形式上的年龄差异吗?或许是一种我可以叫做“第三种感情”的东西。
鱼缸就放置在绿色的窗户旁边,透过窗户我可以看见长江上往来船只的灯光在秋日的深夜里摇晃不停。远远的,武汉客运港、长江大桥、江滩都熟睡在夜色的笼罩之下,没有人关注他们的存在与没有生命物体的异样的感情。江面是如此的漂亮,排列整齐的灯光就在江边倔强的闪烁着。我乘坐的571路公共汽车就终年不断的驰骋在长江一桥上,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因为它需要在深夜里熟睡。
“我想与你洗澡!”林欣突然说道,平静的就是一个刚刚睡醒的孩子。
我们很快的脱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并将它们扔的满地都是,衣服也要有自由,所以我们让它们漫天飞舞。
我们的身上一会儿就盖满了沐浴露的泡沫,在浴缸的水面上我们只有头颅,在水面以下就是我们的裸体,现在两个裸体缠在一块。
林欣说:“我好想在浴缸里面睡着,那样你就永远留在我的身体里。”
“是吗?”我轻轻的问。
她也是轻轻的点头,眼睛里一直是浓浓的情谊。
于是我们就开始互相激烈的吻着对方的身体,我们一个部位都没有放过,那时的捷克在鱼缸里用腮吐着鱼语:放过任何一个部位都是一种犯罪。
当我们回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两点钟了。
我隐隐约约记得我和林欣将浴缸里的水全部放掉有再次充满,然后我们又将捷克从鱼缸里捞出来放到浴缸里,当时它的尾巴敲痛了我的手掌。
我真是记得的,天亮时候我还感觉到手在隐隐作痛呢。
但是我清楚的记得:我们没有做爱。
我在梦境里感到过自己成了被放置在浴缸里的捷克,就在异常冰冷的水里游动,惊慌不安的样子印在我的脑海里,因为我的确感到过寒冷。
我不知道,也许在我熟睡的时候,林欣掀开被子注视过我的裸体,也许在静静的夜里,她又一次吻遍了我的全身,不放过任何一个部位。
天亮的时候,林欣已经将早餐弄好了。
“懒皮,你上次是什么早餐啊?我差点吃出毛病来!”她假装生气的说。
之后她又说:“天气真是冷了,窗户的玻璃上已经有露水的痕迹了,你快起来看看啊,不然饭就凉了!”
我不想轻易起床,床现在就是我的家,它比大学寝室里的硬床板舒服一千一万倍。
我问:“捷克呢?”
“回家了!”
“哪里的家啊?”
林欣说:“该去的地方啊,当然是鱼缸了!”
我突然觉得,昨晚捷克一定很激动,它一定兴奋的游了一个晚上呢。可是它最终还是回到鱼缸里,因为那才是世人眼睛里的理想的合乎常规的归宿。
于是忽然间我感到很悲哀,我的归宿是哪里啊?
在生命的某一刻,
我们的爱可以在另一种解释里重逢
不需要理由
也无须命运的安排
我可以手持鲜花
但不是送你
我要送我最爱的人
可是
我的心就是鲜花的颜色
而
鲜花的颜色
就是你想到的血液的颜色
它流到一个无依的归宿
但却唱着有情的歌曲
我的爱人
我将鲜花暂时在你这里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