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一觉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到旁边林欣匀称而柔弱的呼吸,就如昨晚凌晨时她放在窗台上的兰花的幽香,我感到自己的血液忽然间变的澄清,不再是红红的颜色。
“你醒了吗?宝贝!”我轻声的问到。
林欣没有如我想象中的睁开她美丽的眼睛,相反她没有一丝的动静,就像钢化玻璃桌上养在鱼缸里的捷克一样。捷克是林欣最喜欢的一条金鱼,红的像落了山的夕阳,她从捷克带回武汉的时候费了很大一番工夫,当时海关的一位胖胖的工作人员与她使劲的吵了一顿。她将金鱼的名字取名叫做“捷克”是对那个欧洲国家的怀念。
我静静的观察这个床上的尤物,我知道此时此地是2004年的武汉汉口。
林欣的身体曲线是可以让很多男人流口水的,这一点我最清楚不过,因为当初我差点有这样的举动。她的乳房是坚挺而富有弹性的,现在就包裹在一身粉红色的丝质睡衣里,平滑的没有一点瑕疵,我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体散发出来的成熟女人特有的香味,就在房间的空气里传递着性感的信息。
我没有将她惊醒,因为我不想。
我从冰箱里取出牛奶与鸡蛋将它们悄悄的放在桌子上的银灰色的盘子里,然后静静的给她留言。
欣,我有课先走了,早餐已经在桌子上了。
我快速的穿好衣服后就离开了房间,我不知道我走到楼梯口是林欣已经在窗户里望着我的背影,静静的没有一丝张扬。
其实我下午根本没有课程了,但是我不再想留在林欣的房间里哪怕是一秒钟的时间,我想让自己迅速消失在她的视野之中。
我不敢想象与林欣这种女人做爱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形。直到现在这个问题仍旧是一个未知数,因为这个女人的神秘与对感情的贪婪会将我拖进一个没有抵触的陷阱,虽然她已经有了小肚子,不再属于青春的女人在28岁的季节里仍然可以保持一份对原始感情童贞式的执着。
我直接打的去了武胜路上的叶子酒吧。
当然,你也可以叫叶子的酒吧。
这里经常有各色各样的人种出没,语言并不是阻碍大家交流的形式,只要有情致你可以与任何一个人谈天说地。
“痞子,你今天没有课程?对了,你怎么没有找你的系花?”叶子扔下边上吧台的一个老外向我走了过来。她比我小两岁,也就是说她只有19岁,是一个应该在教师那里聆听讲义的花季。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直接问她:“余华在《活着》里面讲述了那么多的悲惨故事,我怎么觉得我比他笔下的角色还要悲惨啊?”叶子笑了起来,她朗声的说道:“余华是要控诉旧社会的吃人的现实,现在是共产党的社会,没有你的悲哀怎么体现出广大劳动人民的幸福啊,就是因为你的懒惰才体现了别人的勤劳。”
“你懂的比我多,来,我敬你一杯!”我痛快的说。
“我不喝,我要赚钱,你找系花去喝!哎,我说大作家,你可不要一直沉沦下去啊,你没有看晚报上说了嘛,连续有三天就有三个大学生自杀了,简直是疯狂啊!”叶子一直喜欢唠叨个不停。
我于是就回忆起与林欣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当时就在叶子酒吧,那天来的时候大厅里面正静静的回放着贝多芬的《命运》,我赶紧过去将开关扭了,之后我叫叶子放施特劳斯的《蓝色多瑙河》。与林欣的见面发生在一个秋日的黄昏,因为赶上有一门《微观经济学》要面临结业考试,我只有选择在黄昏,也只有选择在叶子酒吧,因为是第一次与网友见面我的心里没有一个十足的安全底子,在叶子酒吧就不一样了,叶子是我的铁哥们,她可以铁的与我睡觉。
林欣是我渴望之中的女人。
我不会忘记见面的情形,她穿了一件白色的外套,下面是咖啡色的及膝的短裙,肉色的裤袜掩藏在深红色的高脚靴子里,外套的里面不知道穿了什么衣服,只见一条羊角形状的链子在脖子上闪着淡淡的荧光,让我的寒冷感顿时增加了。
“你与视频里的那个孩子完全一样!”林欣竟然开口叫我孩子。
“如我是你心目中的一个孩子而已,喝了这杯酒吧,然后走人!”我将一杯白色的葡萄酒推到她面前。她终于没有喝下而是又说道:“我比视频中的漂亮吗?”
我好苦涩啊,怎么是这样的问题,她与网上的林欣相比口头上的工夫不亚于叶子,但是她比叶子有修养,我只是搭了一眼就已经明白了。
我问了一个问题:“你最喜欢去的地方是哪里?”
她惊讶了,随后认真地说道:“离云彩最近的地方!”
轮到我惊讶了,我说:“不会是天堂吧?”
她静静的说:“是去天堂的必经之路,很简单,就在汉口中山大厦的楼顶啊,那里是武汉的制高点,伸出手就可以摸着飞机哩,所以是离云彩最多的地方。大厦下面经常摆满一盆盆的郁金香,浓艳的很,是爱情的标志啊!我想,有一天我会睡在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