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唐耿比平常的时间还早到公司,昨天他几乎是整夜未成眠。
他的心从见到釉君之后,即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之中,就希望时间快点走到隔日的早上九点。
坐在办公桌前,他满脑子都是过去与釉君相处的情形。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唐耿几乎已算不出时间来,可往事却历历在目,他一闭上眼,所有的事就会重新上演一遍。
叩叩!
敲门声响起,釉君走了进来。
“我应该没有迟到吧?才刚上楼,就被人告知大老板已经在办公室里头等我了,吓得我两腿发软。”她自嘲的说道。
“这么胆小啊……”回应她那张冷淡表情的,是他带着笑意的斯文脸庞。
“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胆小了?如果你现在还是两腿发软,我不介意扶你一把。”
他的回答让釉君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盛满了怒容。
“别生气,生气会长皱纹。”唐耿从知道她右耳失聪后,就会刻意在她左边说话,“想想你已经不年轻了,多那几条皱纹可是丑得很。”
“你……我没有你老好吗!”她记得她和他差了五岁左右,被一个大她五岁的人嫌老,这是她的失败。
“好、好、好……”他耸肩,“如果你高兴的话,我可以常常夸你年轻,日行一善也是童子军该尽的义务。”
“我记得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可不是什么童子军。”她咬牙切齿的,什么时候她认识的唐家大少爷,变成了无赖一名了?
她印象中的唐家大少,虽然是个不良少年,可他拉大提琴、弹奏钢琴时,那种酷酷的、目中无人的样子,真的棒极了,哪像现在,几乎变了一个人。
昨天还好,昨天的他虽然斯文,还是看得出一些唐家大少当年的影子,可今日他真的变成了个痞子男。
是他的个性本来就是如此,还是出国一趟变成这样的?釉君真的是想都想不通。
“我国小当过童子军。”这是事实,那绿色的童子军服,他母亲似乎还把它收藏的好好的。
“看不出来。”
“没有关系,我没逼你一定得相信我当过童子军。”他故作一脸仁慈,看得釉君几乎想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你有带自传来吗?”他问着。
“你没说要带。”
他一摊手,“没关系,那就是我漏讲了,我不介意你用说的,你可以跳过你家中成员、国中时代的那一段,接下来呢?”
“你这算是身家调查?”
“也不算是,关于你家里的事,我以前就知道了,只是我今天身为你的老板,当然得知道自己的秘书生活上的情形,能不能配合我的生活步调,有时晚上得加班到七、八点,我得知道你能否适应。”
“你给我的理由很合理,可我的生活平淡无奇,讲出来我怕你会觉得乏味。”
“呵呵……”他笑着,“我答应你,就算觉得乏味,我也不会在你的面前打呵欠,这样总可以吧?”
釉君狠瞪了唐耿一眼。气死了,他为什么不能像以前那样讨厌她、厌恶她呢?这样嘻皮笑脸的,她很难在他与她之间拉开一段距离。
“国中毕业后,我念了一所女子高中,成绩平平。”
“国中毕业……你在医院休养了多久?”他指的是因为她的耳朵,而在医院休养了多久。
“两个多月吧,这段期间先生有请专人特别来照顾我……先生就是你爸爸。”她看他蹙了下眉头,补了一句。
“我知道,不过你成绩平平我也知道,你以前就不怎么聪明了,我也不认为你之后会变得多聪明。”他损道。
给了唐耿一个白眼,“高中毕业后,我考上了一所私立大学。”
“这一点我也不意外,以现今大学录取率近八成来说,你考得上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他仍旧没好言。
对#糊是不聪明没错,可他能不能不要在她耳边一直提醒她她不聪明?
“然后我毕业了,出现在这里。”她有点无力,感觉似乎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必要。
“恭喜你顺利毕业,也许该放二十一响礼炮来大肆庆祝一番。”没被当、被留级,也许是她家有烧好香,祖宗八代有庇佑。
她确定他并不是想问什么自传,其实要揶揄、嘲讽她的成分居大。“就这样。”
“果然平淡无奇,不过重点都没说。”她说的都不是他要听的,“既然是上女子高中,你有没有去联谊过?”
“没有。”
“该说你乖,还是跟不上流行?”他一脸同情,“不过没关系,那大学时代总有交过男朋友吧?”
“你问这个不觉得问太多了吗?”
“我得知道我晚上能把你留到几点,会不会耽误到你私人的时间。”
“总经理,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只要是‘公司的事’,要我加班到几点,我都可以做得到。”她强调是公司的事。
“听起来真的很配合。”他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