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事情把赫元弄成那样,我不明白,我都快急疯了!”
有那么一会儿望着别处的赫燕姐姐,重新将视线转向了我。
“可是,你知道前天回到家的赫元怎样了吗?不知为什么突然和我搭话,像从前一样。……知道为什么吗?”
我的视线依旧定格在地面上。
“深爱的那个人向自己伸出了求援之手。虽然之后解释成为了玩笑,但赫元却因为那个人对自己说的那些而幸福得要死。”
“……”
“第一次觉得可以给那个人给予帮助所以觉得幸福。还有,因为那个人对自己有着那样的信任,所以觉得好幸福。傻傻地……说就是很幸福。”
赫燕姐姐也因为哽咽着而暂时停止了说话。眼泪轻轻地掉在了我放在腿上的手背上。
“第二天清晨……也就是说昨天一大早赫元就出去了,之后上午来到了这里。原来把那个人的情况打听好了。之后问我应该是自己帮他全部解决好呢还是给她钱好呢。怕伤到你的自尊心所以他本不想给你钱的,是我让他给你钱的。把钱拿给那个人,让本人自己能按自己的需要去处理,还有就是以这个让两个人可以亲近一些。”
“……”
“看着赫元那家伙昨晚醉成那样回来,再看看你今天到我这里来送钱,我觉得我的提议似乎错了。”
我抹着泪,望着赫燕姐姐僵硬的脸。
“真正的自尊心不是在这种时候表现的。自尊心?是啊,为了打造一定的人格是有必要的。你,也许会觉得不收这些钱,你的自尊心也许会提升一点吧。”
“……”
“可是那个刺一样凸起的自尊心对于深爱的人会是一种利器,你明白吗?”
赫燕姐姐将我放在茶几上的白色信封推向了我。
“你就收下吧。如果你把它还给赫元,那和用脚踩着艰辛的挂在悬崖边上的人的手一样残忍。我,不希望我弟弟被摔下去。”
轻轻吐出一口气,赫燕姐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擦着眼泪无可奈何地重又拿起茶几上的信封。
“……我一定会还你们的。”
我那哽咽的声音插在背对着我站着的赫燕姐姐的后背上。正当我要推门而出时,赫燕姐姐依旧背对着我说道。
“赫元七月四号就会离开,他说会把公寓也卖了,把一切都整理好。”
犹豫了一会儿的我,只是流着泪走出了服装店。我低头看了看那只被泪水浸湿的右手。毒辣地打了赫元一巴掌的那只手……后悔的泪水不停地掉在那只手上。
“炸酱面两个,海鲜面一个送餐。”
一星期像流水一样溜走了。因为舅舅的心理状态还不够稳定,医生建议我们留在医院再观察一周。多亏赫元借给我的钱让我在坍塌的天底下找到了一个出口,可那种负债感时刻催促着我努力工作。
通过曾在我们家店里打工的工读生,我在附近的中国餐馆找到了送递的工作。虽然一天下来身体上很疲惫,但为了忘掉所有的杂念我只能拼命地工作。
今天我依旧在送递着餐点。戴上安全帽有股热气在耳边回旋着。天空似乎要下雨了,灰突突的。
“海吟哪,今天辛苦啦。”
老板最后的那句话为我今天的工作画上了句号。到医院看了看舅舅的情况后,我坐着公车在炸酱村庄前下了车。我呆呆地望着已经在维修的炸酱村庄。这时突然映入眼帘的旧摩托车……心里一阵郁闷的我,拉开背包拿起挂着一大串钥匙的钥匙链抓住右数第二把钥匙。
“海吟要在什么时候结婚呢?”
我轻巧地骑上了摩托车,发动着。
“嗯。是啊,想在25岁左右结婚……舅舅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事,舅舅只是好奇我们海吟抱着怎样的想法生活着。”
“呵呵……可是,世界上会有爱我的人吗?我对爱情一无所知呢。也不知什么样的是爱情,那个人是不是爱我,我是不是爱那个人,怎样才能知道那些呢?”
随着刺耳的引擎声,摩托车带着我冲到公路上。
“等到遇到那样的爱情的时候,会彻骨地感觉得到。”
“没有更具体一点的吗?”
闷热的风吹着我,有一滴雨落到了手背上。
“怎么说呢……如果说,当你最疲惫的时候最想念的人,还有在你最艰难的时候因为帮助你而感到高兴和欣慰的人,这样的两个人不觉得是一对相爱的人吗?”
不知不觉,雨点开始拦不住地滴下来了。摩托车的前照灯将雨点照成桔黄色。
“赫元……”
嘴边不自觉地喃喃道出那个想念的名字。眼泪和着雨水落下来。今天是7月2日,是赫元离开的前两天。也是我们签订协议的第97天。
“……虽然很混乱……但有一点我很清楚,姜海吟……你是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