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骄傲的理由大约是因为——阿拉是上海人。我曾听说现在的上海女孩子一般不会离开上海,除非出国。如果你遇到结伴外出的上海女人,也会领略到她们的骄傲。她们喜欢在异乡的街头或公共场合大声地说着上海话,她们会感觉到所有的人都在注意自己,听自己说话。别人要是问上一句:你们是上海人吗?她们就会莞尔一笑说:是啊,心中却暗说:老土,这还用问嘛。但她们说话的声音却依然甜美与温柔。
她们中有人经常骄傲地称自己为纯粹的上海人,因为随着到上海打工者的增加,非纯粹的上海人也越来越多,外地年轻女性用不了多久,就能说一口流利的上海阿拉语,你根本分不出到底谁是纯粹的上海人。上海女人的眼里除了上海,其他地方统统是乡下。从交谈中就可以看出她们很骄傲自己是上海人。现在她们已不那么的排他,起码在表面上看,本地的上海女人会和外地人相处得很融洽,至于心里到底怎么想,只有天知道。她们对于洋人的一举一动都很是关心,眼下流行穿什么衣服,戴什么帽子,她们就会很小心地模仿起来,但对内地却所知甚少,比外国人也多不了多少。
上海美女不只崇洋而且喜欢怀旧,所以她们非常挑剔。走在街头上的女人,你从发型上就一眼能找到老上海的影子,那种特有的打着卷的发型,无论是年轻的或是年长的,都保留着上个世纪30年代的遗韵。走在人民广场地下仿20世纪30年代一条街上,迎面就是一部20世纪30年代的老电车停在街口,引得游人争相拍照,还有老虎灶、上海旗袍店、哈德门烟店、擦皮鞋童匠的雕像以及那悠悠回响的上海钟楼的咚咚声,不由将人们拉回了旧日上海的情境中去。幸好现在的上海突飞猛进,令这个城市再次成为东方明珠。上海的进步不仅改变了城市,同时也改变了上海的女人。
其实你从上海的女性文学中,就可以看出上海女人的大致。张爱玲笔下的女人是丰富的,依稀代表了20世纪30年代的上海中产阶级女性。她们的目标,便是成为一种“优雅的女人”,这种女人,其表现就是“出得厅堂,下得厨房”,旗袍麻将,宴会舞会。每一个时代都有一种风格,甚至每一个城市都有自己的不同格调,就好像每一个女人,都有自己与众不同的一整箱衣服,任何一款都会有一则美丽动人的故事。
一个女人就是一道风景
上海是个大城市,人来人往,行云流水,什么样的女人都有。漫步在淮海路,或是在国贸大厦的大厅里坐坐,便会发现一个上海女人就是一道风景,她们不好穿同样的衣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上海的女人走在街上,你分不清她是从洋房里出来的,还是从棚户里出来的。上海的女人漂亮,几乎是一种共识。上海的地理环境和气候条件赐予大多数上海女人以细腻、光滑的皮肤,再加上天生对美的敏感,上海女人的装扮大多时髦、得体而不夸张。
上海女人由于见多识广,早已学会了打扮自己,化妆俏丽,饰物新颖,连内衣的讲究也是出了名的。几乎所有的上海女子都有那么点小布尔乔亚,并将之视若贵族的血统,她们坚信自己是女人中的女人,她们有最新的时装潮流,她们热爱时装、香水、化妆品如同热爱自己的身体一样。她们重视他人的印象和批评。她们在经历了烫发、纹眉的时代,付出了一定学费后,已经学会了什么叫自然美,什么叫清新可人。她们不是衣着的先锋派,但很是注重整体的感觉,她们中总有个别的人不论是否漂亮总愿意鹤立鸡群。
那些本不是天生丽质的上海女孩都很会打扮。她们生活在花花世界的上海,所以个个都妩媚万分,令人心动。她们都带着一脸公主的表情,目不斜视,如入无人之境,举手投足都流露出一份高贵,仿佛是在检阅整个世界。上海的女人极少有邋遢的,她们宁可委屈肚子也不愿委屈了穿着。在没打扮好之前,宁可迟到也不会出门。穿衣是她们最重要的宗教般的一门功课。她们经常可以花不多的钱穿得十分得体。她们会衡量自己的钱包,然后去美美、巴黎春天,或是陕西路、华亭路,她们会很有分寸地挑选一两件名牌作为她们的主打服饰,用来出席那些重要的约会。
在穿戴上,她们用心良苦,力求与众不同。上海的女性不仅装饰发型多样,所拎的包也各不相同。年轻人,上着T恤,下穿牛仔,双肩包背在身后,很是精神。年长几岁的,就不敢擅用双肩包和背带裙了。衣裳和饰物就是她们的心情,对于她们而言似乎比生命还要重要。而她们的“时装表演”并不是针对观众的,纯粹是自我的表演。这是典型的上海女子的审美观:不是美给别人看的,而是美给自己看的。她们一般不戴什么首饰,在胸前挂个好玩但不值钱的木头的、石头的东西或是手腕上戴个木石镯子,就可以走在马路上。愈来愈个性化的打扮,是上海女人吸引住无数“爱好者”目光的“诀窍”。她们哪怕是住在狭小的阁楼里,也一定要把自己收拾得三清四落。
在众多的流行时装中,不能不提的是旗袍。旗袍似乎永远和上海有关,更和上海女人有关。旗袍的发展始终伴随着改良,17世纪初从关外旗人那里传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