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的性质,她属于A级在押犯,其中的规格是最高的,但是,由于二十年来她练就的修养,高雅的气质让人望之顿生敬意。
所以对她的审讯和看管在文明甚至友好的氛围中进行,她基本上是提供什么条件就接受就迁就什么条件,她没有抱怨,她是一个安静并文明的犯罪嫌疑人。
在江丽萍被带到宁波后的第10天,在接受了一天的例行审讯后,她回到了监管甚严的看管所,晚饭时分警察给她送来了饭菜。
她温和地对送饭的警察说,“麻烦你把这些拿回去吧。”
警察也礼貌地说,“你不饿?”
“怎么不饿呢?——我也是人呀。”
“那你?”
“警察同志,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请求要点特别的,麻烦你告诉你们领导。”
“那你要些什么?”
“给我一块面包,一杯水,两跟蜡烛,如果可能给我一束鲜花。”
“好吧,我把你的意思告诉领导。”
看守所里,今天值班的是副所长秋江;秋江对江丽萍白手起家,成为一个女高官,心理充满敬服;审讯到此,他们还不知道在这个女人为官的路上,全凭着她一路裸睡睡出来的。
秋江立即打发警察去市场上卖了一束鲜花。然后他把江丽萍所要的一并装打包,亲自送到了江丽萍的房间。
秋江送来饭菜时,天已经大黑了。四月的宁波天气已经有了些热度,江丽萍穿了一件进口睡衣,静静地坐在床上。
关押江丽萍的门锁着,秋江把她所要的东西送到了门口,意思是请江丽萍来门前饭口处自取。
江丽萍没有下床的意思,不紧不慢,以不容人不得不接受的口吻说,“对于一个已经‘特殊处理的女人’,还能出什么事呢?今天对于我来说,也许就是我此生最后一个生日了。一个将要去的女人,在她去之前,有不有欣慰让她享受一次一个绅士的服务?——麻烦你把我要的东西送到我面前来,好吗?”
江丽萍这番话把秋江的大男人气概激发了,他想把东西送进去,一个女人能够把他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怎么样?难道她还有能力越狱?如果没有这个风险,不把她要的东西送进去,显然有辱男人的人格与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