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曜在一次和刘倩羽偷欢之后,告诉刘倩羽说,上面已找他谈过话,自己很快就要调到石头城任省建委主任。
一身风流的刘倩羽听罢,急了:“那我怎么办?你总不至于扔下我不管吧?”
“哪能呢?”余曜拍拍她的脸颊说,“你还想我管你吗?”
“老不正经的,你是不是又瞄准哪个娘们呢?”
“我会瞄准谁呢?”
“谁知道呢?——传闻说你在野味斋酒楼长期包有套房。”
“这你也相信,倩羽?”
“相不信并不重要,别把自己作践了才好。”
“什么呀?”
“那些酒楼小姐,什么毛病没有,别降低了自己的档次。”
“倩羽,有你我就知足了。”
“老余,你喜欢我什么?”
“你的我什么都喜欢,尤其是你的美胸,还有高跷的臀部——”
“是吗?”
“其实,那些还只是你给男人的视觉,把你放在床上,做起来才是妙处。”
“色鬼,没有正经的。”
“倩羽,如果这事正经了,能成吗?能快活吗?”
“也是。”
“所以,古人说,男人不坏,女人不快;女人要爽,男人硬闯。”
“亏你还是正经的中国学者,把中国文化糟蹋在这地方。”
“闺阁风光无限好,只在小姐处。”
“余呀,你十足的一个余色头,你说话就不知道含蓄吗?”
“含蓄的也有。”
“说来听听。”
“倩羽,跟你在一起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既然这样,你把我带到石头城去吧,那地方大,气派,不会再有人把我们拿去嚼烂舌头呢。”
“对。倩羽,给我时间,一旦安顿好后,我就调你去石头城。”
余市长将要上调去石头城的消息,很快在江东市政商界传开,于是半年前因为七星山的工程而在政治上退热的余市长,现在又成了政商界投资的红酬股,在七星山投资失利的一些建筑老板,本想在余曜退下来之前,准备逼宫让他给予适当补偿的企图,转而又加入了对余曜的新一轮的追捧投资之中。
毕竟,他们吃的是建筑饭,余曜此去,官至委员,督办建委主任,少不了要攀上这棵大树。商人重利,为了利益,改变一下脸色,其实就跟妓女伺候嫖客一样,将就好嫖客,让嫖客爽了,舒服了,钞票自然就来了。做官的,就是商人的嫖客。
中国的经商传统,离开了官商的苟合,商谋不了大利,官捞不了大权。河北第一秘李真不是有言,“你在商界为了挣钱,我在官场为了当官;你在商界需要权力支持,我在官场需要经济支持;我支持你经商,你支持我从政;我的官越做越大,你的钱越挣越多。”
余曜现在又找回了往日的自信与风流。政治对手见大势如此,偃旗息鼓,潜入水里,停止了对他材料的收集。在场面上,余曜市长俨然一个欢喜佛,处处结良缘,时时打亲家,彰显出了一个游刃有余的儒官大家风范。
在新年,周慧敏从北平回来度假时,但见余曜那满脸的儒雅,浑身的洒脱,躺在他怀里久久不愿分开。
周慧敏从一个单纯而又漂亮女大学生,被余曜精选到他的江东市工业局的内秘后,在次日中午,就在局长办公室破了周慧敏的女处,当时的她并不后悔,直到现在她仍然不后悔。她对余曜有情有爱,类似于天使对男人的爱,她对他是完全地接受,她要填补他心灵的寂寞。
余曜风流,可在周慧敏心里,认准了只对她周慧敏;周慧敏在江东市,没有走出余曜对她的影响范围,她的所有就是她的工作和她与余曜的情爱,所以对余曜的贪赃枉法,个人生活的糜烂,一概不知不晓。
周慧敏是一个有慧心的女孩,不管她做什么都是优秀,可在情爱上,她是盲目的,如果按照今日之女大学生的价值观,她的的确确是一个不屑与之为伍的傻菜瓜。她太正点了。
周慧敏回江东市探余曜的亲,让年过五旬的余曜特别欣慰。如果他要是早生一百年,像李鸿章在夕阳红时,身边带上一个小红玉游刃于八国联军,他余曜同样可以纵横于国际外交,或者降低点如蔡锷,找个八大胡同的红牌小姐,奏一曲共和小凤仙,定会折腰情色世界里的男男女女之流。
时代不同了。这是一个立牌坊是时代,黑猫白猫逮到老鼠就是好猫的理论已经走进了历史。越是周慧敏对他余曜的钟情,越让他觉得要好好爱护她,于是在她结束了一周的探亲后,他把她的关系转进了江东市外事局,任命她一个外事局副局长的职务,余曜不想再连累于她,他要给她自由,他要给她舞台。
这是他最后的纯情,然后在一个月后,他告别了江东市,去石头城做他的封疆大吏去了。
余曜去了石头城后,一直让他难忘的就是他的情妇刘倩羽。起初由于政局不稳,只能找理由让刘倩羽隔三差五,从江东市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