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呢。
从那位神秘人物皮里阳秋的微笑中,这女人跟很多男人都有那么一腿,似乎还包括他在内。
余曜的性经验单一,在与江丽萍发生关系以前,就只有他那武大腰粗的肥老婆。由于他们的经济状况一直不怎么样,成天忙于工作与生活的肥老婆,睡在床上,不几分钟就拉起了鼓鼓响的鼾声,一身体的油汗粘连着他的大腿,感觉就犯腻,哪里还有性致跟她玩床上高级游戏,每隔十天半月了,一泡男尿憋不住了,便把鼾声中的老婆像死猪一样,翻转过身来,闭着眼睛,像一根干柴棍,直插进老婆的身体中,也许是因为老婆肥胖,肚子大,不能深入,没有把老婆做疼,所以老婆在略微呻呤后,很快又转身,呼呼睡去了。
老婆对于他,就是一个操持家务,性来了就在朦胧之中发泄,根本谈不到“情”上。
余曜是文革前正规的大学生,知道鲁迅,也知道娜娜为什么要走,更细细品读过法兰西的浪漫文学,在结婚之前对自己的爱人也有内容丰富的憧憬,只是因为家境不佳,生不逢时,到了二十八岁那年,在亲情尤其是在母亲的压力下,勉强跟一个长相平平的大龄女人结了婚;结婚后的第一个月,那女人就迫不及待地给他怀上了孩子,肚子越来越大,腰越来越粗黑;在生下他们的男骇后,女人的骨架也变粗壮了,长起来的肥肉长不回去了。
值得庆幸的是,那女人的性欲一直就不强,要不面对着那身油汗的身体,邪魔着被迫他做那云雨之事,可要受罪不起了。
余曜那次与江丽萍在表兄的秦淮发廊里,行了那云雨之事后,久旱的他迅速返青,印堂开始发亮,头顶也冒起了光环。他一改过去不不修边幅,衣着光鲜,追求时髦;走在街上,一种成熟的男人之美,逗热了少妇的眼,挑动了少妇的心。走在他工作的三百多人的印花厂里,好歹又是一个主任,男人的成就迷倒了不少的女工。
办公室吃了饭,没事干的少妇们,追随着他行完注目礼后,开始议论起这个主任来。这些坐办公室的女人,不是因为有家庭的当官背景,就是因为与工厂里的头头有那么一腿,要不凭能力坐办公室,那就不叫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
都说坐办公室里的少妇,吃饱了撑的,思想复杂;其实,这是错误的判断,少妇们读了几本书?——那几本书还多半是地摊杂志,剩下的小半就是永远也闹不明白的小学初中课本,就是给她们吃了打药也复杂不到那里去?脑容量由于没有经典书籍的灌溉,早已萎缩成了一颗豌豆。
其实,她们简单着呢,生活也许复杂,可她们天生是简单化的高手,她们的价值取向就那么几点,那就是她们的行动指南。所以,这些办公室里的娘们就后悔当初没有淘金到余曜成气候之前,原版或者第一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余曜回到办公室,但见办公室又换了个新装。他现在发觉,办公室是一个温馨的环境,男女各三,一共六个人,岁数还就数他最大,书记燕子三十出头,另外两个女人,一个算产量,一个协助工会工作和办公室打杂,年纪都在二十七八,一个叫小刘,一个叫竹子,长相都有模有样。
印花厂这个环境里,坐办公室的人都有种优越感,所以他们之下,那群车间的工人在他们的视线里都是低贱者,是多了一口气的机器。
在办公室里,工人一般不进入。小小办公室里,由于大家具有强烈的优越感,事务不多,于是在闲着之中,总是会闹出些事来。男女之间,玩笑去玩笑来,打着情骂着俏,兴致来了动动手脚,女人男人也都乐于接受。
地摊上的庸俗杂志,花花绿绿的,传过去,翻过来,庸俗地解说着他们的理解。燕子与竹子,是有灵性的文学青年,品位属于上流,经常带一些经典的校旱来看,当然她俩也迎合别的同事,带一些时髦杂志来单位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