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医务室。”“不用了,一会就不疼了。”——我不愿意让校医看见我们单独在一起。
杨凯可能猜透了我的心思,“那我们就回家,顺便买点饭。”“家”如此自然地从他口中说出来,让我的心好一阵乱。他搀着我走出校门口,叫了一辆出租。
他把我搀上楼,扶到卧室,着急地说:“快,快脱下衣服看看。”我红了脸一动不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封建啊。好好,我先出去。”等他出了门,我慢慢褪下裤子:膝盖处一片血淤。我用手按了一下,忍不住叫出声来:“哎哟。”
杨凯闻声,马上冲进来,“是不是很严重?让我看看。”我来不及盖上被子,下身只穿着内裤,双腿完全暴露在他面前。他呆了呆,还是凑过来,盯着我的膝盖。“你曲一下腿,我看看骨头有没有事。”我低着头,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见我没有反应,杨凯一只手握住我的脚踝,另一只手轻轻按住我的大腿,把我的腿曲了起来。第一次被男孩如此亲近身体,我方寸大乱。“你,快……好了没有?我有点冷。”“这就好,”说着,他在我膝盖处用力按了几下,疼得我直吸凉气。“幸好骨头没事,这种伤必须先冷敷,再热敷。”他轻轻把我的腿伸直,让我躺好,又拉过被子给我盖上,出去了。
我脸上仍然在发烧,腿上被他摸过的地方仿佛也在发烫。我不明白,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和他竟然走得如此之近,近得让我无力回避,无暇思考。难道这就是真爱?让人变得像低能儿,失去自我,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来,伸出腿”,杨凯走进来,手里提着一袋白色的东西,“真凉啊,你就委屈一下吧。”说着,弯腰把它放在了我的膝盖上。原来是冰块,一股寒气顿时从皮肤渗到骨头,我的嘴里又倒吸了几口气。“好好呆着,感觉不到凉了就把袋子翻过来,我下去买饭。”他说完站起身往外走,顺手把空调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