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没见过?”
“爸……”,宁愿没有说下去,脸色变了变,爸爸的大男人主义未免太重了点吧?但爸爸这种似乎在交待后事的语气,却让他不敢多说,爸是怎么了?
宁父哈哈一笑,“有些话很不中听是不?但你必须记祝狐。爸爸时日无多了,从明天开始爸爸会离开这座城市,有可能再也不会回来,愿儿,你要好生保重自己。”
宁愿的声音颤抖起来,眼里忽然滚下泪水,“爸,你可别吓我?”宁父摇摇头,没看宁愿,目光似乎停留在一个遥远的未来中,“你爸从个摆地摊的起家,苦也尝过,福也享过,也没有什么不知足的。人总是要死的,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你爸现只想到处去看看,看完了就叶落归根。哈,我在口袋里还会写上份声明,若在路上起不来,谁把我的尸体送回来,赏金十万。”宁父转过脸,对宁愿眨眨眼,“我会写上你的电话号码的。”
“爸”。宁愿终于明白了些,“爸,你得的是什么病啊?还会有治不好的吗?”膝盖一软,宁愿跪 下去,“爸,不要这样,好不好,愿儿求你了。”
“傻孩子,爸爸的事,自己还会不知道?让我去外面走走,新鲜空气吹吹就不定真还能多活上几年。”
“爸,那就让愿儿一起陪你去吧。”宁愿的声音有些哽咽。
“傻孩子,你的心意,爸爸知道。你怎这么放不开?你还有事干,得帮我生个儿子,这么多年来,一直想对你说,却不知如何开口。都什么年代还说这个?怕你指着我脊梁说老封建,效果反而适得其反啊。现在既知大限已近,更说得顺当溜口了。人嘛,也真是可笑。”宁父拉起宁愿,“站起来,愿儿。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对人下跪,包括我在内。能让你下跪的只会是因为你自己。明白吗?好了,把泪水擦干,我们还得去喝酒去。今天晚上的话,我相信你也不会对任何一个人说起,这个信封藏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