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在哪里?”我虚无限的第六感官向未灵动之极,为间今日不灵?
虚无限在挖空心思地想,平台上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可以藏人的地方都找过了。
这平台广场上本就没有暗门通过帝塔,这一点虚无限异常清楚,因为他拥有一张这帝塔的建筑结构图,致于从何而来,他也不知道,只道这张图是从娘肚子里带出来的,就如自己的易体上的某一部分似的,理所归然地,这张图也跟着他。
虚无限又可以肯定,场内现有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天雪或神秘人。
他现在只所以在苦苦寻找神秘人,是因为他隐隐觉得,不,肯定觉得神秘人与天雪之间有着某种关系。
“既是直接找不到天雪,那找到神秘人也就等同于找到天雪一半了。
这个“一半”到底指的是什么,虚无限也说不明白。
为了天雪,虚无限在广场上一遍一遍地转悠,倔犟得连放弃的念头都没产生地。
不过,虚无限却得到一个意外的收获,他碰见了龙杀与龙霸及另外灼七名乌托邦军人。
“你们终究还是来了!”虚无限的第一句便这样问着,似乎这些人本没打算来似的,也似乎这些人不该来似的,也更似乎这些人到这本来,不过是为了送死似的。
龙杀没有照虚无限,他巧妙地装着后于龙霸一步看见虚无限,把龙霸推上前去听虚无限这句话,把龙霸推上前去应付这句话。
虚无限的心思何等的晶思莹剔透,他自然对龙杀的这一心事了然于胸。
不过他并没觉得这句话说错了,他本是诚恳地说的,虽是必含有三种可能话意中的一种,但他认为自己是真心对他们好的,是真心的关切。
“既然是认真的,又何必去在乎话中的含义被人臆测?”
虚无限向来是这么想的,也向来这么做,他认为这样才够光明磊落。
幸而龙霸一生历风霜不少,已世故得如一头老狐狸,是以他自然而然地走上一步。
也幸而龙霸性子柔和,胸怀宽敞,不计较于这样的小事小节。
是以,他爽朗地笑道:
“(这时,正当人群欢腾雀跃之时;)小兄弟,仍然也来了么?很好!我们又多了一个强手,成功的机会更大了!”
虚无限心系着天雪,丝毫没心思与龙霸闲聊,匆匆几语说过今日刺杀绝天龙之事后,抱拳一拱,对龙杀道:
“龙兄弟,当日海岛上,你先一步去了,不知有否见着阿雪?”
他这样一问,实质上正是为了问当日天雪的情况,不料刚刚龙霸说让他与龙杀联手合击绝天龙,此时虚无限又提到海岛上遭遇劲敌萧龙时,他花杀先一步离去,龙杀立时没好气地道:“莫非虚无限兄弟要怪罪于我么?”
“不是!不是!”虚无限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请不要误会!”
“不要误会?”龙杀冷冷地反问道:“误会什么?”
虚无限忙道:“我是指不要误会我话中的意思,我真正是诚心向龙兄弟打听当日天雪的情形。”
这个意思,龙杀当然明白,他故意反问,不过是对虚无限的第一句话有成见,借此机会刁难他罢了。
虚无限也明白龙杀如此用心,不过他自小流恨,饱受苦难屈辱,对什么事都看得开了,倒也没觉得什么遂陪个小心再解释了一遍。
这一来,倒显得龙杀太过小气器了些,他本欲发火,但一见虚无限一股诚挚之色,又觉又无法开口。只得勉勉强强地道:“见是见过了,不过已死去多时!”
“什么?死去多时?”
虚无限虽刚刚已见过天雪,明知她没事,此时一听此话,由于心有所依,仍是骇得几乎跳了起来。
龙杀便不满意地道:“怎么?不相信么?不相信又为何要来问我?”
虚无限在惊闻天雪“已死去之时”的话后,立马醒悟到自己刚刚还亲眼见到了天雪,不由恼火地想到龙杀在骗自己,他哪里知道自己的眼睛虽担保没看错,龙杀却也没有说假话。
此际再听到龙杀如此没好气地说话,心中甚是有气,暗忖道:我虚无限又没得罪过你,又能与你抢夺什么,何苦来哉态度如此恶劣#恒了。算了。我虚无限根本就与你们没什么干系,就此各走各的路好了。
虚无限一打定主意。遂门力霸一对拳,道:“龙首领,小可就此别过!”
说罢转身行去。
龙霸骤见虚无限忽地不再询问龙杀关于天雪的事已是一惊,再次见到虚无限本说好合力诛杀绝天龙的,此时又贸然离去,更是一震。
龙杀则忧哉游哉,一付战胜者的姿态。
幸而,此时一名乌托邦军人立即走上打圆场道:“虚无限兄弟请留步!”
虚无限转过身来,诧异地问道:“叫我?”
龙霸连忙走上几步,点了点头,微笑不语。
虚无限不由疑惑地问道:
“叫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