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让虚无限感到有点像帝皇的,是绝天龙的那张脸,虽然稚嫩,却让人莫测高深,仿佛天下的一切都与他尤关似的,安静、平和。
而虚无限知道,这样的表情的内质正是天下的一切都与他无义,都隶属于他。而别人却无以猜测。
“这似在是……是……”
虚无限无法续下下自的话,他竞从绝天龙的面容上蔡知一些和蔼,一些温暖存在!
“他……他便是人人欲得而诛之的独裁者家族暴君?他就是人入深恶痛极,恨不得吞活剥的第三共和帝国的皇帝绝天龙?”
是的,他就是绝天龙,他的威严与气势是不须他的外在面貌来宣扬,他能从一种无形中比为有形,去逼视普天下苍生。
大多数人,不,几乎所有的人,一看见绝天龙出现,竟已然失控,张嘴迷服,喜形于色,有的高呼,有的喃喃自语!
“帝皇万岁!”
这种呼声,最初还是零乱无章,此起彼伏,但不过分秒之间,使汇成了一股冲天的声浪,以呼海应,响彻大空,遏制浮云,掩住了一切爆炸声和马达的轰鸣声,震得场中人个个耳鼓作鸣。
人们在高呼“万岁”的同时,他们的奴性已让他们不由自主地,不约而同地跪倒在地,膜拜绝天龙这个至高无上的帝皇。
他们都是把头颅重重地磕在地上,甚至五体投地,懂得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人类,可悲的人类对权威的奴性,竟是如此强烈,如此冲动。
当然,他们中的少数人虽也是这么做了,心里却并不虔诚,甚至在跪倒的同时,嘴里连在咱苏嘈骂着独裁者家族的十八代祖宗。
但,场内的一万多人仍是全都跪下了,面前脚下超过万人的骤然下拜,这种感觉让绝天龙无法形容,满足与畅快尚不能形容其力分之一。
绝天龙端坐于金光闪烁的高背宝座上,仿如天神一样,傲视凡尘,大概这就是令人失控,求索的所谓皇者的权威吧!
黑洞也跪下了,虽是极端的不情愿,仍是恭敬溢于言表,“吧”的一声,踏踏实实地跪在坚硬的广场花岗岩地板上。
但,同时他心里却在默默祷告,在暗暗地咬牙切齿地骂道:
“好你个狗贼绝天龙,我保证今日今次将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下跪,明日的此时此刻,你想向我跪都不成,我要生吞活剥你!”
黑洞的眼里喷射着愤怒怨毒的光,他还是恭敬地跪在绝天龙的面前,虽然他早就蓄谋反叛,此时,却并不是他发起行动的时候,他只得先跪下。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在安慰自己。
但,他终究是要行动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个道理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特别是与太阳一战后,他每时每刻都在担忧,也每时每刻都在期盼,期盼行动的那一时,那一刻。
他究竟在什么时候发起行动呢?
绝天龙脚下的万人,又有几人会忠心于这面相稚嫩的帝皇?
黑洞蓄谋已久,满怀自信,他又具备怎样的实力来对付天下第一完美之人——绝天龙?
虚无限又能在这天国大典上,发挥些什么作用?迷茫中的他,能否找到适合自己的路?
静,死一般地人面积的静。
帝塔的广场上静得连三四支外蚂蚁爬过地面的声音都能听到。
静得注心底里说的记,旁人都能听到:“太惶恐,太可怕!”
静,长时间的静,静了十分分钟,可对跪在广场肝的人来说,静了足足十五年。
静,让每一个人都在静中动,动的不是身躯,而是心思,转得异常的快,动得异常的累,可怕的静让他们每一个人都冷汗涔涔。
这种感遍压感来自高台上,面相稚嫩的帝是绝天龙。
“实在不敢想像,他如此粉嫩模样,竟会给人如此的压力?太可怕了!”人胆小中暗暗嘀咕,他向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可此刻,鼻尖上仍是流出几颗汗珠。
最要命的是黑洞他本就是极不情愿地跪下的,本就是认定这将是最后一跪,但没想到会脆得如此长的时间。
“他妈的绝天龙,现在故作臭架子,等一下看我怎么收拾你?现在你每让我多跪一秒钟,我黑洞一定会延你天的寿命,让你多熬痛苦一天!”黑洞咬牙切齿地咒诅。
但,台上的绝天龙却没注意到黑洞的神情,他仍是安坐在皇座之中,意态安详,不发一言。
他发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已意识到今天的危机?对今天的危机没有丝毫心理准备?已认定今次将是他最后一次接受万人的跪拜?
他是要所有人都在这种情形中,在这种长时间的跪拜中明白,只有他绝天龙才是天下的真正主宰?是天下的帝皇?
还是他此刻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考虑到,而是一门心思地寻找一样东西?
从他不断扫动的眼神上看,绝天龙似乎在人群中搜方一个人或一群人。
那,他搜寻的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