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达道:“别瞎猜了!虎弟,这位大哥若真是在这风雪之夜追人,又岂会留下来救了我俩?想那战马,便是这位大哥所乘!”说罢看了复天行一眼,眼神中虽有几许疑问之意,却多的是自信之色。
复天行暗暗佩服这女孩的观察力,一声噙哨,战马便从平台上跃下,扬鬃踢腿地立在复天行身边,并伸脖子在复天行身上擦来擦去,甚是亲热!
哈虎一见乌黑战马,立时兴奋起来,使欲骑上战马,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但复天行这匹战马索来只服复天行一人,岂容哈虎骑上?后蹄一扬,向空中落下的哈虎踢去,眼见哈虎身处半空,毫无借力问避之余地,只怕给战马一脚踢下约谷。
哈达一下子吓得尖叫起来,复天行亦是一惊,横身拦在山道上,欲阻住哈虎,并喝叱了战马一声。
战马听得复天行的喝叱,立即顿住后跨,但踢势太急,已是迟了!
哈虎这一下当是势必受伤!
但吃惊的却是复天行,只见战马刚要踢中哈虎时,只见哈虎凌空中一个拧身,瞬间用权不可能的身法,侧移开四尺,宛如龙行天际,刚刚恰到好处地避过马蹄,落在山道上,并伸出舌头,向复天行做了个鬼脸。
这一着变化甚出复天行的预料,更使他吃惊的是,哈虎这一招,竟是他在黄山上斗龙狂时,龙狂也使过的一招,复天行见了一惊,欣喜于这一把变化的巧妙,事后问及龙狂,龙狂道是家传功夫,招名叫“狂龙横空”,专门用以危急时,门进敌招,其光祖龙刃使出这一招式,竟可在离地一尺高处,侧移三十多丈才落地,那一身功夫,当真是匪夷所思。
凌空顿住身子,对复天行这类高手来说;本也算不了什么,而这一招巧就巧在危难之时,能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侧移。
“这招本是龙家的秘传,哈虎怎么也会使?”复天行正欲相询。一见哈虎那狡黯的笑,便止住了话头。
他知道,此时问他,他自己是不会说的,倒不如余件装作不知,待慢慢用活套他,遂道:
“好俊的身手!”
哈虎终是小孩,听得复天行这么大的能耐,也赞他,不由眉飞色舞地道:
“当然啦,这可是大大有名的招式,当年……”
哈虎则说到这里,复天行见哈达偷偷一拍其后背,哈虎便顿住了话头,哈哈一笑道:
“当年,我用这一招,党自空中同时抓住过七只小燕子哩!”
复天行看在眼里,淡淡一笑,不以为意,心里想道:这哈达也不愿说关于龙暴的事,想来这一招当时龙暴授给他的,龙暴看起来真是在她家!
哈虎看得复天行向自己微笑,也明白了自己这一话题换过,谎也撤得太别扭了,自己也不过八、九岁,怎么“当年,当年”起来。
仍他天生聪慧,索性胡扯起来,混淆道:“当年老天在珠穆朗玛峰顶抓乔鹰,那是何等威风……”
“珠穆朗玛峰?”天行插话问道:“你家住在珠穆朗玛峰下么?”
这话一问,哈虎略略一怔,道:“是的,我家住在西餐湖嘛!那里蜜蜂可多哩!蜂蜜美好吃,将来有机会的话,请你去我家吃蜂蜜好吗,那些野蜂采集的花蜜又香又甜,连当今帝是绝天龙只怕也无福消受!”
复天行知道他在胡言乱语,西谷湖本是天山山脉北麓的一处高山湖,处于一山谷之中,风光循施,与这藏区可风马中不及。
转而一想,这小孩倒也博学多间,故装不知地道:“哦!是吗,我以后一定去的,欢迎吗?”
“欢迎!欢迎!你说话可不许反悔。到时我在家等你。”哈虎说得煞有介事的,复天行看了,心里暗想:这小鬼!
抬头看看天色,更是阴暗,只怕连夜又有大风雪,遂道:“已是凌晨一点啦,你们去达阿拉吧!我也刚好路过那里,去印度,我们一块上路吧!”
他故意说成去印度,欲让哈虎对自己不加疑心,哈虎一听,高兴地道:“那太好了,这些药材,让你的马背吧!我也轻松许多。”说罢,把一大箱东西举起欲装上马背。
战马经过大行者先前的喝叱,也不敢踢哈虎了,但哈虎太小,仍是放不上去,复天行便帮着他装好木箱,并留下马鞍处,准备让哈达乘坐,闻得一阵异香,正是木箱内的药材所发,极浓极浓!
哈虎装好药材,往直走到山壁下一阵摸索,想是找什么东西,复天行目力甚好,见山壁下的积雪上什么也没有,转身一掌推向凸岩,劲力发达“轰隆”一阵大震,岩石爆裂,滚下山谷,回音久久不绝,只怕此谷深达百丈不止。
凸岩毁去,山路立时宽了,哈虎伸伸舌头,做个鬼脸道:
“好厉害!只怕数百斤炸药也无法抵得你这一掌!”
原来这凸岩长达六七十丈,拦在路中,此时给复天行一掌劈去,真切数百斤炸药也无此能力,哈虎这一句话倒是没拍他马屁。
复天行又拍出一掌,掌风过处,碎石纷纷,一些凸起的岩石,全给这一掌削去,成了一条宽达丈许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