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念头,在复天行的脑中不过一转,便即掠去,费时不过秒钟而已,又听得那少女续道:“这里面还剩些青稞面,你吃吧!”
“不!这可是阿姐省下来的,我可不想吃,留待阿姐饿了时吃!”
“你先吃了吧,我不饿。”
“哼!阿姐骗人,我早就听到你肚子单闹大起义啦!”小孩说罢,格格笑了起来。
“阿姐这一路都是你背着,你吃了就有劲,前面的路可险恶了,快吃了!别把身子给饿坏了!”
好一会儿,那小孩道:“那好吧,我们一人一半。”后面半句话,复天行听来嘟味浓的,想是那小孩饿得等不及了,充塞了一嘴的青稞面。
复天行听了暗暗好笑,但转而想到那个小孩,自己不过八、九岁光景,竟可背着这少女赶路,再加上放在山道上的那些东西,只怕不低于五百来斤,不由心里暗暗佩服!
只听得一阵响动,那小孩道:“阿姐,这里险恶,待我先把这些药材送过去,再过来接你!”
“好!你可得小心!”
“这里我已爬过好几次啦!你放心好了。”说话声中,复天行已听得那小孩扶着凸岩,向窄道摸索着行来。
待得小孩行到凸岩最外处时,复天行听得一阵强劲的破空之声,那小孩一声大叫,已向下跌来,天行忙伸脚勾住那小孩,并出手制住小孩的哑穴,顺势提起,并踢下一团雪块,向深谷下落去,蒙混凝土那些伏击者,摄自见这小孩肤色黝黑,满面惊恐之色。
这时,那女孩一声惊叫,竟不顾的险,向崖边冲来,显是痛苦之极,但不待她冲出两步,复天行又听得一道绳索掠空之时,那藏在石洞中的人,已用绳索套住女孩,拉回山道,并“哈哈”狂笑着从石洞中跃下。
复天行不由暗惊:
“原来他们仍是藏身石洞中,但以这小孩的身手,想是耳力、自力皆是不错,却为什么没发现?”
这时,山道上那女孩又痛苦失声,并厉声问道:“横断六贼,你……你们为何害死我虎弟?”
复天行这才明白;原来这八人便是近些年来活跃在横断山脉一带的恶贼,一向专门从事抢劫杀人的活动,却不知怎地,竟会盯上这两个小孩?
低头看向手里的小孩,只见他的衣衫虽是整洁,但布料粗糙,并不像富贵人家的子女。
心中不由更是惊奇。
这时,岩后的三人也爬过危岩,这边的三人已将那女孩缚住,不知怎地,这小孩一身功力雄浑,他姐姐竟是一个手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复天行听得那女孩挣扎之声,他本是心硬如铁,对这类事,置若罔闻,不知怎地,此时竟是气愤之极,正欲纵身跃上绝壁,毙去那六人了事,猛地一想,暗觉自己今日行事甚为怪旯遂作罢。
只听得碉上一人道:“哈达,你可没想到今日也会落入我们之手罢!哈哈哈!”
复天行听得过且过祖籍,暗想:原来这少女名叫哈达,哈达本是藏族人行礼时,赠给客人的白纱围巾,有尊敬、纯洁、高雅之意,用以做这女孩的名字,倒也名符其人!
那人问过话之后,复天行听得一阵“咕吨”想是那女孩己给人塞住了嘴巴,话音从喉管里发出是以听不明白。
那人义道:“四弟,让她说话!”
“是!”那个排行第四的人答应一声,复天行听得那女孩哭道:“你……你为何害死我虎弟?”
“害死你虎弟?哈哈哈,上次在尼泊尔,你虎弟捉弄得我们还不够么?他是死有余辜!”话音甚是张狂得意。
复天行只感手上的小孩一动,低头看去,那小孩虽已给制住哑穴,想是心急于姐姐的实危,在极力挣扎,欲跃上高崖,却苦于无法动弹,双眼盯视着复天行,颇有怒意,也甚有哀求之色。
复天行忙俯身在他耳边道:
“别急!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姐姐的!”
那小孩听了,将信将疑地看了复天行一眼,再不挣扎扭动了。
这时,那女孩道:“你们那破企图抢劫那个老婆婆,在那之前,又跑到我家去胡为,我虎弟才追去的,那是你们自找的。”
“自找的?现在他哈虎不也是自找死路么?”
原来这小孩名叫哈虎。复天行看了他一眼,正碰上他也正看着复天行,并缓缓地点了点头,想是表示他就叫哈虎。
崖上那女孩道:“那次,他饶你们不死,你……你为何阔置我虎弟于死地?”
“笑话!我们先不除掉他,怎可抓得住你?好了,废话也不多说,你写个字条,让我四弟和五弟送你到家,只要那老婆子肯交出龙暴,我自会放过你的。”
“龙暴?”复天行一惊,竟差点从崖上摔下来,忙运力将手臂插进岩石几寸,以防不测。
他万万没想到,这横断六贼也在追寻龙暴的下落,踏破铁鞋无觅处,不意竟在此处得到龙暴的消息,低头看向那小孩,眼神中竟颇有感激之意。
哈虎见复天行这眼神,不由脸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