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领悟到了父亲要他苦苦修炼功力的苦心,他亦初步尝到了强者的荣耀。
“这天下,这大好河山,一定是我复武家族的,凭我天行的能耐,一定会创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功绩!”
复天行暗暗地嘀咕着。
天边已渐渐地吐露出一丝暮色,几只寒鸦悄悄地自天都峰下掠过,似是不胜这天气的酷寒,飞得甚是凝重。
复天行暗想来:“这山中奇寒,这许多人在这山中留宿,只怕会受不了。”遂传下令去,令各部首领带随从义军出山借宿,明日回到各自的根据地,听候命令行动。
复天行乃独自一人上山的,这黄山地带,在这数月来,已被他率领的判军所占,是以,他倒是不怕别人会在自己的地盘上,跟他复天行过不去。
待到众人走后,他对随在身侧的龙狂道:“今晚我俩就在这山顶露宿一晚吧!想以你我的功力,当无大碍,这里静寂无声,晚上清风明月之下,倒是聊天的极佳所在!”
龙狂恭敬地道:“是!统领。”
当下二人绕过几处山岩,找到一背风之处,扫去积雪,盘膝坐下,龙狂心中畏惧复天行,兼之自己乃为下属,忙找到一下处侧身坐下。
复天行见状,笑道:
“你我二人虽为从属,我复天行亦是特殊性一豁达,我看这里已无他人,还是不必讲什么主仆之利,坐过来吧!”
用手指了指身侧一块比较干燥的,凸起的岩石道。
龙狂应了一声,亦缓缓走近,坐在复天行的身侧,仍是侧身坐着,不敢正对天者,生怕不恭,会引起他的反感。
复天行见在眼里;心头自是暗暗欣喜,暗想:
“有这样一位畏惧自己的随从,一来可减去自失去娜娜之后的孤寂,又可不须担心龙狂会有什么野心,瞧他龙狂的恭敬畏怯的样子,只怕在给他十个胆子,也不会反到他复天行的头上,日后来跟自己争夺这统治世界的大权。”
一想到娜娜,复天行的心头不禁升起了一阵茫然若失的惆怅。
山顶的月亮升得极快,不过片刻己全部露出了她的圆脸,光辉虽是清淡,但这大雪覆盖之下,到处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倒也显得甚是分明。
复天行目力极好,抬首望去,远处黑黑的山影中,山顶上的几株松树的蔬影,亦历历在目,甚至连较粗大的枝干也看得清。
“唉!娜娜!”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什么话也没说,陷入了沉思。
听到复天行叹气,龙狂不禁心头一震,深怕是自己坐在他身恻,引起了他复天行的不满,忙向下移了移身子。
再看复天行,似乎又不是在对他龙狂叹气,大概自己这一着又是个误会,蹦跳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看着复天行的愁眉机思之状,龙狂暗想:“难道他会有什么心事?”
但他十分的尊敬,畏惧于复天行,又岂敢多嘴问他。
一时,到处一片静寂。
山中寒冷,虫了都深深地藏于地下的洞穴里冬眠之了,听不到一丝丝的声息。
两人静静地坐着,复天行已深深地陷入了回忆之中,往日娜娜与他在一起的快乐情景,一幕幕地如放电影般自脑际掠过,对身周的沉闷,静寂全然不觉。
龙狂则一身心思全放在复天行的身上,深怕自己会稍有不慎,惹了复天行的不快,他虽知现在复天行正急需用人之际,决不会轻易下手除去自己,但小心使得万年船,总是没错的。
是以,复天行一声不吭之下,他龙证也决对不敢出言打破这静悄悄的场面。
时间在悄悄地溜过,月亮已升起了老高,算来,今天该是农历下月中旬,在这高山顶上,分外的亮圆。
龙狂坐得极是无聊,心口又是一阵疼痛,暗想;今日所受的伤当是不轻。他不敢让复天行知道,怕他会疑心自己因重伤而记恨于他,是以一直不敢在他面前,运劲调息疗治。
此时,他见复天行全然进入思绪之中,遂暗暗地运动调息,治疗自己的伤痕。
不过一盏热茶的功夫,龙狂己觉得全身一爽,知悉自己己伤愈了十分,凝目偷偷看去,复天行仍是一片茫然若失之态,暗暗庆幸他并未察觉到自己在运入疗伤之事。
他仍是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如木雕一般,陪着复天行静静地坐着。
一阵山风吹过,松涛阵阵,抖下了一地的雪花,幸好二人功力强约,虽是衣着单薄,却并不感到怎么冷。
复天行仍是在沉思,龙狂却实在耐不住了,他轻轻地站起,不敢复天行是否看到,对复天行施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去。
待得龙狂转过山石,复天行才猛然惊觉,创始正想喝问龙狂欲去哪里?但转而想到龙狂当是不敢偷偷溜走,便默默无语,展立于耳,欲听他究竟是去干什么。
原来龙狂抓到了几只松鼠,抱着一把枯枝走了回来。
两人围着火堆,烤起了松鼠,复天行忽地问道:
“龙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