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天德听了二人的话,看着父亲忧虑的神情,以不相信的口吻,问道:“爹,那个太阳真有如此可怕吗?”
复天过了许久才轻轻地点了点头,思绪却飘回到三十年以前的那个黑夜。
他永远也忘记不了那天的黑暗,天上连一颗星星也没有,只有怒吼的西风,卷着枯枝败叶,横扫向世间的一切,从每一个缝隙里钻进去,即使穿着狐皮大衣的他,都练得有点发抖,他缓缓地踱过去,把空调开到了暖气最高档,寒冷才稍稍减谈了些。
那时,他正孤身一人住在千岛群岛的一个海滨小镇上度假,父亲的惨死一幕,又映上了他的眼帘。
“仇家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毒害我父亲?”复天仍在苦思着这个问题,他已为这个问题困扰了一年,苦思了三年,却怎么也找不出一点头绪,寻不到一丝一毫的线索。
“那真是一次可怕的杀人计划。”他暗想,也直到那一天,他才知道父亲竟是一位身怀绝技的超人。
“但他怎么会死在别人的手上?单凭他临死时传给我的功力,这世间只怕已少有人能敌了,那杀害他的仇家的功力又会高到什么程度?”
“若对方是凭武技击杀父亲的,那刍不外是他们几个人,凭我复天的性子和能耐,我和早就给他老人家报仇雪恨了,可是为什么他死时却说自己并非别人所害?”
三年来,他一直在明察暗访那些功力可高过父亲的武道强人,可察访的结果却证实每一人都不是谋害父亲的杀手,线索也由此而终。
所有的计划也由此而终。
但,他想到了父亲最后说的那句话:“儿……儿……一定……定要推……推……赤……赤……”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赤”究竟表示什么?
当然,凭着复天的聪明才智,他也怀疑到父亲是指:推翻独裁者政权,和父亲死时,独裁者并没有一人在现场啊?
这还不够,你几次找到了独裁者的人,几番打斗,独裁者似乎对他并没深仇大见竟三番二次放他走。
这一切使得他不敢再想到以独裁者为仇的念头。
难道,父亲的价就不要报了么?不,决不!现在只不过还没找出仇家是谁,他需要理清自己的思绪,是以独会一人来到这偏僻的海滨小镇来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他需要冬天的寒冷来让头脑清醒!
象今天晚广这样的风便吹得很好!
只不过,他似乎感到一种不祥的预兆,这种不祥的感觉,刺得他通体生寒。
他缓缓地踱过去,站在窗前,望着屋外黑得不着边际的夜空。
“真是活见鬼?这天恐怕要下雪了。”他恨恨地骂道。
就在此时,他听到了一阵密集的枪炮声,还有婴儿的凄哭,接着便是火光,冲天的火光自四面八方烧起,困绕了整个小镇,并向镇中心漫延。
“他妈的,活见鬼!”他暗骂了一句,拉开玻璃窗,欲跳出去救火。
但,就在此时,他真的碰见了鬼。
一个身着银灰色长袍的人悬空站在他窗外,用一双冰冷的目光盯着他,他无法以容貌上看清出对人的确切年龄,但他敢肯定,这人决不会比自己大上多少,而且极有可能比自己少了十来岁。
“但为什么他竟也可练成这样超卓的功夫?”他暗想,随即问道:“你是谁?”
窗外的人仍悬在半空,沉默。
他不禁有了气,因为他想去救火,救那些无辜的人,但这一言不发的家伙却堵住去了他的去路。
他便很恨地骂道:“滚开!你这可恶的东西!”轻轻地推出一掌,欲逼开来人,他并不想杀人。
可是,他的掌力却宛如打入了漆黑的夜空,完全不受半分的力。
这使得他心头一震,立即催运内劲,加重了掌击力度,可情况仍是一致。
这时,他感到了一阵莫名的恐惧,立时运聚功力,击出了家传的“复家暴地杀”绝招。
劲气逼体,那悬空的人才激动一下,他不过只是用手指轻轻地掠掠披风,便消去了他这一招的所有杀劲。而且,那人开口说了话,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复家?!”那人问道。
这时复天猛地惊醒过来,厉喝道:“你……是你杀了我爹?”
那人没有回答他的话,部问道:“你习了他几成武功?”
复天也避而不答,反问道:“是不是你亲了我爹?”
“哈哈哈,复家那老鬼死有余辜,你干吗要问是谁杀的,帝皇说你得了他的真传,命我追杀你,我还不信,想不到你霉运缠身,死神护体,让我今日在这里碰见你,你只有死路一条!”
“什么?帝皇!”复天怀疑的事终于证明了,果然是独裁者派这人杀了他的父亲复武,但想到父亲的死,似乎不是内力震伤,而因毒药的作用,当下强抑怒火,喝道:“我谅也不是你这样的人法能杀得我爹!”
那人道:“不错,复武那家伙果然真有几手,但他若先服了毒药,我再缠祝蝴,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