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继续赶路,这次买了几匹马,一直南下。秦佳贝见不比火车,多少有些厌烦道:“似这般走,几时才到长安?”水影斜了她一眼道:“还不是因为你。”秦佳贝奇道:“咦,没有了我,你们就行得快了?”水影道:“先生若作个‘缩地之法’,不消一日便可到长安,不会比陆素青差了去。都是因为你,先生才做不起法来,走得这般慢吞吞。”秦佳贝听得都是因为自己,她情知自己理亏,只好一言不发的闷声赶路。
天快黑时,水影寻了个人家去借宿,趁她和主人说话的空儿,秦佳贝靠近梅度,也不敢看他,只是扯了他一只袖子摇了两下,低低道:“上次的事,…多谢你啦。我不知…会害你这般惨。”梅度淡淡道:“不消说了,都是我自愿的。” 秦佳贝还待说些什么,见水影回来,怕她听了生气,便闭了嘴放开梅度的袖子。
这样一路行来,再有一日便到幽州了。也不知是在梅度身边之故,还是自己练了些许武功,秦佳贝再不觉得骑马是种煎熬。只是天气越来越冷,越近幽州之便时有大风刮过,每有风刮来,他们便到一处背风地方稍避风头。
又是一阵风起,秦佳贝躲在一处山坳里,探头看看道:“啊呀,这风真大。”梅度道:“过了幽州便没这等风沙了。”秦佳贝点点头,反手从包袱里取出两个苹果,拿帕子擦擦,递给梅度和水影道:“最后的两个了。”梅度也不接,笑笑道:“我不渴,你吃吧。”
秦佳贝也不客气,抱住苹果就啃,吃了两口又觉得愧疚,道:“如果不是我害你,你们就不会陪我这样风餐露宿啦。你看你现在,什么戏法都变不了。”
水影正啃着苹果,闻言立即停下来瞪了她一眼。梅度却笑道:“谁说不能变啦?”说完下了马,从她手里拿过将吃完的苹果,取了一枚果核出来道:“现在就种棵果树给你。”秦佳贝道:“大冬天的,种什么果树?”
梅度在地上捡了段树枝,在地上刨了个坑,将那枚果核埋了进去,又用土盖上。然后取了革囊浇了些水。秦佳贝看着那些水慢慢渗入土中,随即便有一株细细绿芽钻出地面。接着便展开一片片枝叶,不多时已长成一棵小树。
她忘了啃手里的苹果,笑道:“啊,这个我见过,罗十三是开了一大堆红莲白梅。”那小树还在不断长大长高,渐渐长成一棵大树。
大树枝杈间慢慢抽出花苞,紧接着便在绿叶间开出了红红白白的花朵,果然是苹果花,不多时,花又谢了,树上挂满了小青果,小青果越来越大,一个个渐渐长熟,如小灯笼般,红彤彤的挂了一树。
秦佳贝看着这满树的苹果十分欢喜,她心道罗十三的花虽好看却不能吃,于是连连道:“这个好!这个好!这个比罗十三的好。”说完便下了马,活动了两下,拿了个搭裢,直接爬到了树上。
这棵树不太好爬,她边爬边摘苹果边低头对树下的梅度道:“啊呀,为什么不让它长的低一点?”心里想最好是在树下伸手便能够着。梅度只是笑,她飞快的摘果子放到搭裢里,摘了有二三十个才心满意足的爬下树来。
她取了几个拿帕子擦了擦,分别递给梅度和水影一个,自己也取了一个咬了一口,果然与先前吃的那只味道一模一样,于是疑惑道:“真的是用那只种出来的么?”梅度没有说话,水影道:“你摘够了么?风已停了,我们赶路吧。”
秦佳贝骑在马上还啃着苹果,啃了两口又靠近梅度道:“是不是只要以后我留一个苹果,随时都有新鲜苹果可吃?”梅度道:“不是,树上的苹果摘完就没有了。”秦佳贝心道我又没有摘完,但一回头看,哪里有树的影子?于是便道:“现在连树都没有了。”水影又斜她一眼道:“先生说的是你最初摘苹果的那棵树。”
她想了一想,这些苹果原是在离了小镇不远的一个山坡上摘来,水影这样一说她才想起,刚才这棵树与那棵树长得一模一样。于是便问道:“刚才摘的,其实是那棵树上的苹果么?”梅度点头笑笑。她立即在心里祈祷,盼望那树上的果子不要被别人看见,看见也罢,千万别摘了去。
梅度看她样子,笑笑问她:“你记不记得昨晚我们借宿的那家?”她边吃边点头。梅度道:“那位老先生,可觉得面熟?”秦佳贝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梅度道:“那位老先生某世曾是你的母亲。”秦佳贝闻言吃惊道:“有这等事?!”梅度道:“不错。你们这缘了断的干净,亲亲热热的母女,如今只剩这一宿之缘。 这便是你当时割舍不下的情份。”
秦佳贝仔细回想,越想那老先生越面目模糊,便问梅度道:“你与他也是一宿之缘么?”梅度道:“本来缘份匪浅。不过我入了修行之门,便不同了。”
秦佳贝还没听明白,便听得水影“啊”了一声,匆匆赶到梅度身边指着秦佳贝道:“是她么?”见梅度不作声,她瞧了瞧秦佳贝,瞧了瞧梅度,大声道:“知道是她为什么不躲开?不是应该躲开么?”
秦佳贝听得愣住,水影继续道:“我说你为了她到底还是她!我早该想到!师祖怎么教你的?大家怎么说的?!你居然你居然”她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