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一个热水澡,身上又不痛不痒,秦佳贝只觉得浑身舒畅。来了古代空气清新,水质清澈甘甜,食物味纯鲜美,不比较都不知道从前入口香甜的水果其实都被现代污染的土壤与施用的化学药剂改变了而失去了原来的味道,仿佛一切都绝非现代可比,天天有这样纯净的水饮用和洗澡,养肤效果不知比SK-II好了多少。
水影托着一套衣服放在床上道:“先生吩咐您换的衣服。”说完便出去把门关上。灵月取过来给她穿上,是一件洁白的长衫,材质细致,衣角上用银线绣着朵浅浅的梅花。秦佳贝发现自己穿上刚刚好,奇道:“咦,刚刚好。”
灵月道:“这位先生行事当真神出鬼没。”秦佳贝穿好衣服左看右看,总觉得这件衣服是为自己所制,无处不妥贴。灵月道:“公子穿这件衣服真是好看,任谁看了都要多看两眼。”女人最爱被人夸漂亮,秦佳贝听得她赞自己好看,眼睛登时弯了。
正说着,听着一个声音道:“姑娘请救救我。”秦佳贝和灵月细细一听,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这时又听得一声“姑娘救救我罢。”两个人这次听得仔细,灵月指着一道小侧门道:“好象在这里。”秦佳贝轻轻推开侧屋房门,果然见一个中年道人站在里屋中央。
那道人脸色昏黄,神色萎靡,一只眼睛半睁半闭,好象是个半瞎。见秦佳贝进来,振了振精神,施了一礼道:“姑娘一定要救救小人。”秦佳贝听得他声音有些耳熟,一时却想不起来,上下看了他两眼,道:“你既没有病又没有伤,哪里需要我救了?你即便有伤有病,我也不是大夫,如何救你?”
那道人道:“梅先生既肯替姑娘治伤,姑娘一定与他大有渊源。请姑娘替我向梅先生说个情,教他放了我吧。我再不敢了。”秦佳贝奇道:“他没有绑着你,门也没有锁,你自己逃走便是,何必要我说情。”心想大夫帮人治个病,还说什么大有渊源,又想梅度治病本不用草药,又干嘛装模作样让水影提个草药篮子?
那道人脸色暗了一暗道:“若是绑了或是锁了我倒不怕,你看我足底这个圈,我哪里出得去。”
秦佳贝这才看见,原来这道人足下地面,有三尺方圆的一个圈子,痕迹浅浅,似是树枝一类的硬物划成。那道人见她不解,于是便探一足出来,足尖刚刚要迈过那圆圈,却又立刻缩了回去。秦佳贝道:“怎么,你迈不出这圈么?”
道人又施礼道:“是梅先生施法将我困在这里。就为此事拜托姑娘。”秦佳贝道:“他为何要将你困住?”那道人道:“我做的一些事情,梅先生不甚满意。”这时听得后面有人道:“你怎地不说,她身上的剑伤就是拜你所赐?”原来是梅度到了。
那道人一见他人,立即跪拜在地,颤声道:“先生请饶了我罢!小人再也不敢了。”
秦佳贝听得疑惑道:“我身上的剑伤跟你有甚关系?”那道人道:“有人给小人钱财,叫小人昨夜三更来此作法,施法将堡内人员全部困住,但法不责众,小人说最多只能困住数十个,于是他们便选了数十个武功高强教小人作法。我可没有想到要困了姑娘或是伤了姑娘。”梅度道:“她手上有佛门宝物,又有我的印记,岂能轻易被你这些小能小术困住?”
秦佳贝这才知道为何自己能解了灵月与秦天霜的围。自己果然没有特异功能,在现代没有,回到古代依然没有,多少有些失望,但听到自己手腕上这个居然是佛门宝物,心中又有些欢喜。
顿了顿问那道人道:“你怎么困祝蝴们的?”那道人道:“小人只是用了些纸人纸马。”秦佳贝突然想起,道:“你叫什么名字?”那道人道:“小人姓石,江湖人称做石散人。”秦佳贝道:“啊!果然是你!”原来此人正是秦佳贝在地道中听到说话的那个散人,怪不得有些耳熟。
那人道:“姑娘认得小人么?还请姑娘替小人说情。小人再也不敢了。”秦佳贝心中一直暗骂自己愚蠢,她想起那位七爷说的:“他们再武功卓绝,也还只是凡人,如何敌得过散人的天兵天将。”天兵天将定指的是这些纸人纸马了。梅度给自己治伤,自己却一直怀疑他,甚觉得对他不起。
那道人见她不语,又拜伏道:“姑娘万望帮忙,小人虽然施了法术,但困住的人连一半也没有,没有造下多少罪孽。”
梅度道:“你既懂法不可恃以制众,岂不闻术不可施之于贵宗?你困的人中有一半是胡国公的子孙,有厚禄庇佑,岂是你这妖术可困住的?”秦佳贝这才明白,为何秦峰秦易秦惜惜他们都没被困住,原来竟然是因为生在秦家,“有厚禄庇佑”。而灵月和唐天霜却逃不过。
那道人道:“是,是,小人谨记,小人不敢了。即使困住的那几个,也被一场大雨,将小人那些纸人纸马淋得精湿,一点用处都没有了。我明明卜卦卜到昨夜无雨,看来上天也不助小人。”梅度道:“如今倒要叫你明白,哪里是雨了?有人只喷了口酒,便灭了这火,也淋了你那些人马。”
那道人一听得立刻遍体如筛糠,原来竟处处是高人,自己居然还持这点小把戏在这里害人。便一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