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感和责任心使他义不容辞地站了出来。
“我也这样觉得。”卡拉沉吟道,但她又说:“但凯尔陛下身为盟主和军队最高统帅,我们必须要服从他的指挥。”
“但愿诸神保佑我们。”凯尼恩长长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凯尔采取的,是由他所率领的中军直接突击,将对方的阵型打乱后,再由圣西伦特和塔西丝的军队发起攻击,利用人类军队数量上的优势包围敌军。这个计划虽然显得过于相信自己的能力,但也体现了凯尔光明磊落的作风,由自己来打前锋,而让盟军承担风险较小的任务。
当这边剑拔弩张之时,魔军的主帅却并不在阵中。
“圣王乃是当世英雄,为何要占用儿子的身体?”路西法一边说着,一边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我还以为你在犹豫什么,原来是担心你的儿子。”阿契里斯哈哈笑道,“一将功成万骨枯,要实现理想就必须付出代价,如果你连个儿子都舍不得,怎么对得起那些为你捐躯的将士。”
路西法陷入了沉默中,阿契里斯的话使他想起了另一个人。那个家伙也同样是个为了达成理想不惜牺牲一切的人,可是结局却是那样令人惋惜。
“好吧,我答应与你合作。”良久,路西法才答复道。
“果然爽快,不愧为原天使长,现在的魔界之主。”阿契里斯豪迈地大笑起来,“只要你我联手,不用说是诸神,就是你以前的那个上司亲自出手,也无法阻挡我们统一三界的步伐。”
提到那个人,路西法捏着杯子的手猛得抖了一下,一滴茶滴下来,溅在他的脚上。
“怎么?你对战胜她没有信心吗?”阿契里斯看出路西法细微的感情变化,语带轻蔑地说。
“我曾在她身边呆了那么久,非常清楚她的力量,那不是我可以与之为敌的。”路西法放下茶杯,说出了丧气的话。
“不用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该多谢你的宝贝儿子,他这副身躯可以使我从容地发挥斗气之源的最高力量,别说那个女人,就是创世神亲来,我也自信能将他轰下!”
阿契里斯的狂言另路西法浑身一震,悲观之色一扫而空。他现在才明白,当年的圣贤王之所以战无不胜,主要的原因并不止他的力量,而是那无与伦比的超强自信。只要用有这种自信,他可以无惧任何对手,并发挥出超越极限的实力,击败比自己更强大的敌人。
“那么,眼前这场战役,你有多大的自信能够取胜?”阿契里斯长身而起,望向远方黑压压的两支属于不同种族的军队。
“那就要看你弟弟能否达到你的境界了。”路西法呷了口茶,轻轻笑道。
“我的弟弟,”阿契里斯说道:“他的天赋并不比我差,而且拥有比我更多的勤奋。但有一件事却是无法改变的,无论如何努力,人类始终是人类,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他的话中微微流露出叹息之意,路西法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斗气之源原本就是不属于这世界的力量,神都无法拥有,更不用说是人类。以人类之身运使斗气之源的力量,就和逆练玄冥神功一样,等于将自己置身在悬崖边上,因为这两者都是受到诅咒的力量。
“那么,你就看着他走向终点吗?”虽然能够猜想到阿契里斯的答案,路西法还是忍不住问道。
果然不出路西法所料,阿契里斯抬头向天,响亮地说道:“当一个人一生只追求一个目标时,目标达成之日,他生存的意义也就结束了,因为他已经不会再有遗憾。”
“决定人类命运的时刻到了,我们去吧!”
凯尔长啸一声,座下战马嘶鸣着冲向前方,千万的骑兵跟在他身后冲出,像一阵滔天的巨浪压向前方那片黑暗。
“我们也去吧!”里特右手向下一挥,银鹰骑士团的全体战士就跟着他一起追随着凯尔奔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