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挨打的滋味不好受,但是能解决掉这个大麻烦还是值得的。
然而结果却大出他的意料,只见迪娜一把抓祝蝴的手放在自己胸部上揉搓起来,“有一点点,你摸摸看。”
无相被她这种不可思议的举动吓呆了,一时竟忘记了把手缩回来。
“无相,你们……”
略带颤抖的声音传来,无相分辨出声音的主人后立时脸色惨白,心虚地回过头,“月……月璃……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见不到你,有点担心所以才来看看,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回去休息了。”月璃低低地说出这句话,转过身离开,无相想对她解释,却又转念想道:我为什么要向她解释呢?终于还是不发一言地看着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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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居民的住地往往靠近水源,妖精领地的旁边就有一个湖泊。一颗石子落到湖里,波光粼粼的水面泛起了一阵涟漪。
月璃坐在湖边的大石上,不断将手中的石子丢到湖里,神情现得心事重重。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熟悉的温柔语声从耳边传来,每当心绪烦乱时,这个声音总会适时地出现,给她的心灵以安慰。月璃用细如蚊呐的声音说:“没有……”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推翻了她的回答。
“是为了无相吧?”诗人在她身边坐下来,把随身携带的竖琴轻放在膝盖上。
“嗯。”月璃低声应道,眼神中充满了忧郁。
诗人突然凑近她问道:“在你心中,无相是最重要的吗?”
月璃的呼吸停止了三秒钟,接着低下头幽幽地说道:“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最大的愿望是拯救世界,但经历了那么多事后,我才发现,我只不过是不甘一生碌碌无为罢了。
父亲的人生价值就是成为世上最有钱的人,他已经做到了。但我不想继承的价值,因为我希望能找到自己的生存意义,也许这才是我离家出走的原因吧。
直到遇上无相,我才找到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本来我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但当我看到他和其她女孩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心痛的感觉却告诉我,我还是做不到。
父亲一定还在家中等着我回去继承家业。如今想来,他是对的,我所谓的理想只不过是为了虚荣心而产生的幻想罢了。虚空先生,我是不是很傻?”
“你并不傻啊,”诗人轻声安慰道:“因为有这种天真想法的人你并不是第一个,以前也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以为凭借一己之力就可以改变世界,结果得到的,却只是满手的血腥和一身的罪孽。”
察觉到虚空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悲伤之色,月璃好奇地问:“虚空的先生,你说的那人是谁呀?”
“……是我的一个朋友。”虚空稍微迟顿了一下,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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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晚,在妖精领地最高的一棵树上,族长宅邸中的两人正进行着秘密的交谈。
“迪娜,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吗?”
“没错,只要拥有了他的力量,我们一定能打赢与矮人的战争。”
“可是……”
“不用可是了啦,格兰妮阿姨!为了整个妖精族,无论什么牺牲都是值得的,而且……那家伙长得也满帅的,嫁给他也不吃亏。”
“但依我今天所见,他似乎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而且与他同来的那位月璃姑娘好象和他是一对。”
“这个你放心哦,”迪娜很大人气地拍着格兰妮的肩膀说:“我一定会顺利得到他的,至于那个叫月璃的女人,我自有办法。”
“唉,”格兰妮脸上露出了惭愧之色,“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卑鄙了点。”
迪娜看着夜空十分认真地说:“卑不卑鄙都得去做,自从接替母亲继承族长之位开始,我就已经没有选择的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