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担心地看着目光呆滞、神情几近癫狂的三岛平藏。
“我当然没事,不过你不应该再叫我三岛先生,应该叫我父亲才对。”
“对不起,我只有一个父亲,他姓辅。”少年说道。
“啊——把你那个该死的父亲和那该死的姓氏丢一边去吧!从今天起你就姓三岛——三岛初一,比辅初一好听多了。”
“不,这是父亲给我的姓,我不要改。”
“好吧,不改也随你。”三岛平藏脸上满是淫邪之色:“来,把这些衣服穿上。”
三岛平藏双手双手颤抖着拿出一叠和服,从这上面鲜艳的花纹来看,这个家伙肯定没打什么好主意。
“可是…这个好象是女孩子穿的衣服吧,而且怪怪的。”初一把和服拿起来仔细地看了一下,疑惑地说。
“我怎么会骗你呢,我们大和男子穿的衣服就是这样的。”三岛平藏用恬不知耻的谎言诱骗着清纯的少年,全然不管自己已经把整个日本的男人都羞辱遍了。
“不,我不要穿。”初一把衣服交回三岛手上。
三岛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凶狠,他一把抓住初一的肩膀,恶狠狠地说:“我花了那么多钱把你弄来,就是为了这个。我告诉你,你今天穿也得穿,不穿也得穿!”
“你干什么?好痛啊!”面对着如野兽般眼中射出凶光的三岛,初一害怕地叫道:“放开呀!”
三岛突然觉得少年的肩上涌来一股大力,他一甩胳膊就把三岛撂翻在地上,然后转身飞快地向出口跑去。
“快抓祝蝴!”三岛气急败坏地大吼道。
一大帮子家丁从两旁涌出来扑向少年,但是此时却不知从哪里飞来数不清的花瓣遮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家丁们目不能视,纷纷被自己人撞倒在地上,又自相践踏地倒地,而少年已经趁这个时候跑得没影了。
三岛抬头一看,一名看起来约莫二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子正跷着一条腿坐在花园中的一块大石上,嘴上叼着一朵鲜艳的玫瑰花。
三岛先是一惊,然后却被那名男子绝世的姿容给震惊了,他痴痴地看着那名男子,嘴里含糊不清地念着:“卡—卡娃依——”
“卡你老母!”那名男子从石头上跳下来,一脚把他踢倒在地,然后踩着他的脸怒冲冲地说道:“别以为我听不懂日语!”
“色鬼老头,你不呆在日本好好过你的日子,跑到我们中土来残害清纯少年,你该当何罪?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把你就地正法!”那名男子扬起手就要打下。
“别…这位英雄请高抬贵手啊,我可是有苦衷的…啊,依子你来了,快向这位大侠求求情放过你父亲吧!”
“呃?”那名男子转头一看,在他的身后正站着一名十四五岁,身穿和服的日本美少女,她的脸上带着害羞的表情,低着头不敢过来。
“侠士,这回您明白了吧?我的女儿依子从小没了母亲,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我只是想找个人陪陪我那孤独寂寞的女儿而已啊!”三岛哀求着,同时眼睛瞄向依子,示意她快点帮忙求情。
“是这样啊……”那名男子低头沉思着,然后突然又爆发出更强的怒气:“你这头变态的日本老色猪,我相信你才有鬼!你居然敢男女通吃,给我去死吧!”
“哇……”
初一刚跑出三岛宅邸的大门,就看见父亲正泪流满面地站在门口,眼中尽是焦急之色。
“父亲,您怎么来了?”
“啪!”辅彻一个巴掌扇在初一的脸上,然后却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泪如雨下。
当天晚上在村庄的某个屋顶上,那名在三岛家出现的男子正身穿着黑色的风衣,负手而立,口中喃喃自语道:“怎么还没有来?”
“无邪!”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那名被称做无邪的男子回头一看,太先生正满头大汗地从一个屋顶跳至另一个屋顶 ,往他这边赶来。
太先生终于完成了他的跳跃运动,来到他面前,气喘吁吁地说:“无邪啊,你明知为师在大白天也会迷路,为什么还要在三更半夜约为师见面呢?”
“因为弟子觉得这样很浪漫啊,师父您想一想:在漆黑如墨的夜空里,满天星光的照耀之下,身披黑色的风衣在月光下潇洒地迎风出现。多么富有诗意,多么有神秘感呀!”被称做无邪的男子陶醉在幻想之中。
“无邪啊,你给为师记住:我们是仙人啊仙人,不是在夜里出来扮鬼吓人的夜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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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您后悔么?如果您答应了那个日本人的话,就会有足够生活一辈子的财富了。”初一依偎在父亲怀里问道。
“对父亲来说,你才是我最大的财富啊。”辅彻抚着少年的头,笑着答道。
“父亲,您明天可以陪我去一趟玄女庙吗?”
“为什么要去那里啊?”
“因为我听说玄女娘娘很灵验的,我想求她保佑母亲有一天会接受我。”
“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