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珂,你也知道我家有祖传医术。其中就有一种密药叫作‘迷魂散’。只要是活物,就能被迷倒。那天,我手头正巧带着一剂,就顺道给用上了。可惜,由于剂量太小,只是迷倒了你们三个。”阿海这回可是正经八百地说的。他想‘这样总能交待过去了吧!’
“你就胡说吧!你家八辈都没一个会医术的。”王珂这句话是脱口而出的,讲完就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听到这句话,阿海感到的不是震惊,而是无奈的失落。不用问,王珂肯定是调查过自己的家世了。甭说八辈了,就是自爷爷往上的祖先,不光干什么他不知道,就是叫什么他都没听过。阿海自问还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所以不喜欢别人在他背后搞小动作。
“对不起,是家里人暗中做的调查。他们告诉我时,我也指责他们不该这样的。你那么聪明,肯定猜到我曾有过痛不欲生的事情。一遇到不明来路的人,家里就不放心。”王珂连哥都不好意思叫了,眼泪也顺鼻而下。
“妹妹,哥又没怪你,哭啥!你家里人要是不这样做,就放任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乱跑,那我才得怪罪他们,还会骂上门去呢!你看,人家林大姐本来要找个乐,现在变成看热闹了。诶!这胳膊怎么感觉由软变硬啦!”阿海此时抚摸着王珂的秀发,神态慈爱可亲,就是话说得不咋地。既呲了无事生非的林灵,又占了点王珂的便宜。
林灵没想到会出这样的尴尬事,一时也无话可说。王珂被阿海说得面红耳赤,甩开他的手,跑到了另一边去坐。
“我有个师傅,不管他怎么想,事实上就是我的师傅。我向他学了点养家糊口的本事,偶尔也能用来防身。人家还没承认,我又怎么好乱说呢!”这种半真半假的回答,已是阿海的极限了。他知道魔法早晚会得到世人的认可,就是不知自己能否见到那一天。
“对不起了高先生,怪我一时好奇,没想到会引起大家的不快。我先罚自己一杯。”林灵道歉后,干了一杯酒。看神情,先前确是无心之举。对阿海最后的回答,她也基本上相信了。
饭局至此又重新开始了,阿海好奇林灵是怎样找到自己的,一问之下,令他仰天长叹。林灵作为人质被解救后,越想越觉得阿海在此事中,表现得太过镇定了。说他是匪徒的同伙吧,似乎绝无可能。那个挟持她的匪徒,要不是被狙击手暴头了,恐怕高海就会亲手开枪。再就是他根本不在乎,自有解救之道。后来的结果,不正是这样的吗!只是他怎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呢?林灵虽有疑问,可一时半会还找不到高海。没想到,今天一翻报纸,却发现高海在做广告,真应了‘踏破铁鞋无觅处’这句话了。阿海万万没有想到,这一登报纸,自己竟成了送上门的‘羔羊’了。
接下来的几天,寻人的热线电话频频不断。绝大多数是先前搞过调查的林灵,有质问的,有好信打听着玩的,让阿海哭笑不得。令他感到开心的也有,那就是关心此事的新老朋友所带来的问候和鼓励。
一时间,把阿海、王珂、还有两位警官大王、小张忙得无暇吃饭休息。‘新人’二十四岁的宋丹主动上前帮忙,阿海看在眼里乐在心上。只有融入劳动,融入人群,才算正常的人类生活,才能享受劳动和交往的快乐。过往的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它的作用只能相当于一本笔记,你的记录里有了别人,别人的记录里有你。他人的笔记,是人家按自己的想法做的记录,与你并无半点关系。真正属于你的,不是自己的笔记本吗?其中对自己有用的部分,除了一切美好的回忆,就是能给今后的道路以借鉴的经验和规则。余下的多属糟粕,即使撕不掉、抹不去,也没必要再看了。
陆文武带着两名手下,每天不是东奔西走,就是敞门待客。待客时,偶尔会邀王珂前去露个面。阿海一问他成绩怎样了,他必然会回答“不错、不错,收获很大。”看着他那股干劲和常露的笑脸,阿海没有任何理由不相信他的话。
上方为东方明先生三十年前的画像。下面登载的内容为:当时他居住在上海,年龄二十出头,于七五年前离家远游。有一位名叫林灵的女友,还有位妹妹。由于当年相处日短,并不知道更多有关他的信息。发起启示者,为东方明先生远游时所结良友。只因当时年幼,方才今日寻来,以补先生未了之愿。有请当年生活在上海的父老乡亲,翻阅陈历,助远道而来的启示者,寻到东方明先生当年的女友和家人。此致,敬礼。联系人:高海。联系电话:……。
这就是阿海亲手撰写的寻人启事。王珂笑他老土,他却觉得意思明了就可以了。只是没想到,会被那个好事的林灵因此而找上门来,还差点把他的老底揭穿,令他后怕不矣。
林林总总的信息一一汇总而来,阿海又一次聘请私家侦探关威,协助自己对这些信息进行筛选、调查。
初步的调查结果显示,确有三人是明叔的旧识,他们一至肯定明叔有位名叫东方珠的妹妹,现年五十左右,却不知现在居于何处。只有一个人表示对林灵有点印象,仍不明其去向何方了。这就足够阿海小小的兴奋一下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