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猛然发现,神不知鬼不觉的小魔法,简直就是居家旅行、坑人害友的必备绝技。平日里做事一帆风顺的市长,今天真是尴尬极了。他心想莫非阿海是自己的克星,怎么见到他后就哪都不对了呢?实在受不了折磨的市长,约好改日再谈,然后匆匆离去。刚玩出兴致的阿海,随手给正准备喝水的王珂一个‘古井生泉’魔法,水瓶还没到嘴边就喷了她满脸水,王珂大叫着跑向洗手间。陆文武正在点烟,遭到了‘打火机’魔法的袭击,把头发燎焦了一块。气得他直接扔了喜爱的火机。过后,王珂与陆文武一致认为那家饭店闹鬼,决定今后再也不去那里用餐了。至于未遭折磨的阿海,他俩认为是鬼都怕沾阿海的边倒霉。而且他俩已经亲身体验过了。从此,阿海得了个‘鬼见愁’的外号。
看着那一天天减少的名单,阿海放松了焦虑的心情。如今他才品到有钱的乐趣。以前他把金钱定位为吃饭穿衣的需要,只要吃饱穿暖就好。至于别的东西,有钱买了也行,没有他也无所谓。但却并没有认为自己已经四大皆空,走上了修行者的道路。他以为一味追求金钱赚取财富的人,只是有个人爱好而已。自己没有那种兴趣,与他们不过是不同性格的两种人罢了。
人家有钱的人,用金钱换龋蝴们认为等价的东西,本是无可厚非的事。自己没钱,那自力更生,也是天经地义。
现在阿海有钱了,他用自己认为等价的金钱,换取了侦探做找人的工作。但是他为了加快速度,用更多的钱,换取了更高强度的工作。这就有点不对了,这样下去就不是用金钱换取劳动的价值,而是用金钱换取人性的变质。怪不得人们常说金钱能收买一切,但阿海觉得这话太绝对化。首先他认为自己既使没钱时,也不会被收买。可他又往深了一想,身不由己地冒了一层冷汗。他想到‘如果自己的亲人或朋友需要钱救急,而这些钱要自己用人格来换取,该不该换呢?要是把自己的人格出卖了,那就没有任何东西不能卖啦!’越想他就越惊恐,越想越可怕,陷入无法自拔当中。
第二天早上,王珂来叫他一起去吃早点。看见躺在床上面如土色的阿海,惊恐地边问他哪里难受,边打电话叫救护车。阿海用奄奄一息的声音,把自己的担忧简要地告诉了王珂。王珂听过他的话后,大骂他道:“你有病啊!钻什么牛角尖呀!你咋不担心火星撞地球时往哪跑呢?”王珂的话如同当头棒喝般地唤醒了阿海。他明白了有些事根本用不着想明白,也想不明白,因为还没遇到。等遇到事时,只有天知道是个什么样子,那就是一个无限不循环小数。只要你做好今天的事,就是在生活,就是生存。
阿海经此事后,变得坚定不移、稳重严谨了。他明白了人定胜天这句话是一个巨大的骗局,那根本就不知是谁在四月一日说的胡话。因为他可以把这句话引申为――人类可以制造一个地球,还可以引申为――人类可以制造一个宇宙,这样的事情他是不屑去想了。他想的是把握住今天,要的是过好今天。因为他所能感到、看到的,只有这分分秒秒的光阴在流逝,只有这用自己的眼睛所拍摄的影象在传送。
与此同时他感到魔法的修为也有了自己还没弄明白的改变。他细细感觉,似乎能量旋涡略微缩小,旋转速度有所加快了。‘真是奇怪,平时无论怎样努力,能量旋涡都不会有一点变化,反倒是精神受刺激却能改变它。那不是精神病人更适合学习魔法吗?’他约束自己不再多想,否则那后果恐怕是要在精神病院加张床啦!
在冥想中他惊奇地发觉,能量旋涡覆盖的范围居然有原来的一倍。在这个增大的范围内,自己对各种元素的感应却更加敏锐,控制起来简直就是得心应手。被他体内能量旋涡变质而成的魔法元素,在体外只要他有意控制,就不会再还原为接触到的自然元素,而是受他的控制任意改变。这真是喜从天降,阿海觉得自己是傻人有傻福,钻了个牛角尖,竟换来魔法修为质的飞越。
几天后,拼命工作赚钱的侦探们,终于把那份长长的名单调查完毕。阿海实在是想不到,筛选剩下的还有五十个人。以前他总认为人多力量大,人多热闹,对中国巨大的人口压力视而不见。这次找人的经历,让他真切尝到人多的危害了。
这剩下的五十个人,都是年龄在四十五到五十五岁之间的女性,名字都叫林灵(包括同音字),都在三十年前认识叫东方明的人。
收尾工作阿海要自己来做。他在高爽和王珂的帮助下,把名单上的人,按地域分成几组。其中有一多半散居在上海周边地区。
谢绝了志愿者高爽,带着翻译官王珂,包了一辆出租车,阿海开始踏上登门拜访的旅程。
首先接触的是住在市内的林灵。第一次的拜访,就严重打击了阿海。这位主人认识的人,并不是东方明,而是董放鸣。本来唠得挺好的,信以为真的阿海,几乎要把明叔的遗物‘一支钢笔’交给对方了。但细心的王珂,请主人把明叔的名字写下来后,阿海才如梦初醒。‘坚持就是胜利,顶多还有四十九个,’沮丧的阿海给自己打气。
这次拜访的人,也许是看在靓丽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