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可是国内各大势力都要插一脚的风水宝地,有权的、有钱的比比皆是。‘风之鸣’品牌来上海招商的消息传出,一时间牛市冲天,引得上海滩风起云涌。阿海住的酒店更是车水马龙,门庭若市。阿海背信弃义,一脚把陆文武踢了出去作挡箭牌,反正麻烦是他惹来的。等自己找到了人,马上就跑,这样下去可真受不了。当然王珂也被抛弃了,谁让她是公司国内的负责人呢!阿海给东川一郎打电话,让他把公司搞小点。可东川告诉他晚了,既然已经挂牌开卖,人家要来买,不卖那是万万不行的。阿海这个后悔呀#蝴当初只是觉得,不把‘风之鸣’做成了品牌,有点可惜了。没想到搬砖砸脚,倒是让自己不得安宁。可就他那搞法,再加上东川那伙雄心勃勃的人,不弄得惊天动地才怪呢?
阿海决定眼不见为静,自己出去溜达溜达。他再次来到外滩,看那阔别几日的江水。只是江还是那条江,水却不是那日的水了。他又忆起明叔,这一座座风格迥异的楼宇当见过明叔。明叔的相貌在他的脑海里已有些模糊,但他从未忘记明叔那忧郁坚定的目光。阿海暗暗请求明叔保佑,让他快些找到林灵阿姨,结束这份三十多年的哀愁,还自己一个安定的生活。但他心里也知道,自己这下半辈子恐怕是安定不得了。
“阿海”,他听到一声不确定的呼唤。阿海寻声望去,一个黑壮的汉子在几步外瞧着他。亲切的笑容熟悉的眼神,使阿海把他同记忆里的相片重合,改变的只是形体跟岁月。“校含”阿海大声呼喊着冲上去和朋友拥抱在一起。
高爽是阿海的高中同学,他们已是十年未见了。高中时,俩人名字就象是兄弟,相处得更象亲兄弟。只是高爽考上了大学,几年中只有假期才能相聚一段时光。在他毕业后,开始时是回到了故乡江城。后来因工作经常出差,到最后就一去不复返了。初到异乡的几年,他们俩还有联系,直到后来没有了话题,才只是间或地打个电话、拜个年,聊聊近况。朋友就是这样,没有了相熟的环境、明了的际遇,也就失去了谈话的乐趣。但这并不影响友谊,古人云‘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当知心的朋友在远方呼唤你的时候,你的心意也会瞬间即到。
“你不是在盐城吗?怎么跑上海来了。”阿海问高爽。
“这两年在上海发展。你来干什么呀!”高爽回答。
“我找个人。看来你小子混得不错啊!”阿海问。
“还对付。你哪?”高爽问。
“我也向你学习了,开个公司,卖点牌牌。”阿海回答。
谈笑间他们找回了往日的亲密,只是还要段时间来适应彼此的改变。
高爽在南京路上开了间专卖店,经营一个国内有名的服装品牌,生意还不错。阿海为朋友能有这样一份事业感到高兴。在他眼里这才是做生意,实买实卖。自己的公司,怎么都象在买空卖空。
朋友来了当然要喝酒,高爽召集几年来结交的朋友为阿海接风。他乡遇故知的阿海欣然赴宴,也顺便见识一下上海的交际圈。
高爽的朋友林林总总来了十来位,有的是老乡、有的是同学,还有生意场上的朋友。老乡相见自然亲切,很快阿海就与同桌的江城子弟熟悉起来。在高爽地引见下,阿海也与在坐其他他分别认识了。他当然还称自己是风之鸣公司的一个闲人,手下就管俩人(只不过一个是总经理,另一个是董事长助理)。他现在觉着浑身是麻烦,还是不要再招惹别人了。
但江城的风之鸣公司正火暴,虽然没把他当成是个人物,众人还是好奇地询问。阿海也只好将他大概了解的情况交代了出来。于是朋友们就着这个事展开了话题。他们虽然没实力加盟风之鸣公司,但是对加盟地向往还是相同的。阿海很惭愧帮不上他们,因为公司制度是他定的,怎么也不能带头破坏。他边劝慰他们,边介绍江城政府正以风之鸣公司为龙头,搞开发。如果他们参与其中,也等于变相地加盟了风之鸣公司。阿海的话题,一时间又引起众人的讨论。创业的艰辛他们都品味过,如果抛弃现在刚顺畅了的事业,让他们从头再来,这个决心不是人人都能下的。
阿海见气氛有点低沉,就站起举杯庆祝与朋友们的相识。他酒量不高,但喝两杯还是没问题的。高爽也觉着跑题了,就大声疾呼:“今天主题是庆祝老友相逢,不许唠别的话题。再说大家活得都挺滋润,没见把谁饿着。愁啥呀!”众人一想:“可不是吗!怎么好好儿的,想着想着就掉沟里了呢?都是风之鸣公司惹的祸。”阿海心里说:“跟我有啥关系,还不是你们自己想不开。”
高爽执意要送阿海回酒店,不得已阿海只有有上车了。他没坐过高爽开的车,更没试过他酒后开车。一路上阿海是心惊胆战,下次打死他也不敢坐了。
‘金茂君悦’是全国有名的大酒店,高爽见阿海住这里,不由也对开始他刮目相看,他自己可舍不得花钱住这。阿海邀他到房间喝茶,高爽也不想与他这么早就分开。王珂见阿海跑了一天才回来,抓祝蝴开始埋怨。高爽看见王珂的出现有点发愣。他可是认识阿海的妻子可心,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