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与人谈得来时,就有些放浪形骸了。虽说他没什么才能,可也越显真诚。他的插荤打乐,使桌上多了不少趣味。老郝这人精,不光会说话,还会把握气氛。劝得阿海没少喝,就是两位女士也都各饮了几杯。叶如荷借着酒兴,竟然警告阿海千万别辜负了王珂。
王珂与阿海相视而笑,都这么大的人了,俩人私下里也各自琢磨过彼此的关系。说来也怪,越是熟悉、感情越深,他们反倒是越勾不起男女之间的情丝和欲望。即使有时过分亲密了些,可那也只是应时应景的感情抒发,根本不存在什么暧昧。否则,阿海不会让这种感情肆无忌惮地发展下去,早就驾起‘飓风’魔法逃之夭夭了。
媚眼如丝的王珂凑到阿海面前,红唇吐芳对他说道:“以后,我就叫你大哥好了。”
“太好了,我本来一直就把你当妹妹吗!就是你嫂子没看出来罢了。以后也可以叫你阿珂了,这阿海、阿珂就该是兄妹啊!”阿海惊喜于他们关系的挑明,欣然地回答。
锦上添花的是郝振东夫妻的恭贺。四人渐唠渐深,细说起来还真是有缘分。老郝在大连开一家外贸公司,看他那‘道貌岸然’的样子,这间外贸公司就小不了。阿海讲,与王珂是江城‘风之鸣公司’的两个闲人。他没说公司是自己的,一是公司的现状他不十分了解,怕老郝批评他不务正业。二是那里有个日本人当总经理,他怕被国人耻笑,阿海的脸皮练得还是不够厚。
有缘的是,四人住在同一家酒店。今后几天,他们可以结伴而游了。
第二天的行程,被老郝的小道消息打乱了。他声称据内部消息讲,今天会有钱塘潮,而且势头会很大。
钱塘潮的奇观也是阿海所向往的,不过他一直认为只有七月十八、八月十八才会有。却不知,自己是被金庸的《书简恩仇录》所‘毒害’了。真实的情况是,全年观潮至少是10次/月乘12月=120次。
在阿海与老郝讲诉钱塘潮是难得的动态美、阳刚美,不但酷似海啸,还是全国特有的自然景观后,女士们才欣然应允前去观赏。
他们在老郝地带领下,来到海宁与下沙交界处的钱塘江边,却不知该处浪大危险。看来那些先于他们而来的人群,也是同样得到了那个‘内部消息’。
等潮的时间倒是不久,就见一条细线自东破雾而来。行到近处时,已带啸音。等海潮撞上伸入江心的丁字坝的瞬间,怒涛惊天,碎作泼天大雨,一时间的壮观倒是颇似壶口瀑布。‘返头潮’回窜塘岸,追得岸上人抱头逃窜,阿海同被他拉来的老郝也在逃跑之列。潮水过后,塘岸上一片黄沙、碎石,还有一辆淹得打不着火的摩托车,如同经过了泥石流一般。
叶如荷与王珂对他俩人不雅逃姿的评论,令阿海忽生‘歹意’,暗下黑手。又一次潮水来临时,在阿海‘随波逐流’魔法的借力使力之下,潮水不光漫过了塘岸,还对挡水墙外的看客洒下一波黄雨。
这回轮到躲在一旁的阿海和老郝捡笑了,不过见到淋透了的王珂和叶如荷要春光外泄,俩人忙又脱衣为她们遮掩。在‘湿人’纷纷退场的情况下,四人也打车回到酒店,可需另付了一笔清洗费给司机,他们把人家的坐垫弄湿了。
隔天,他们又按老郝的小道消息,沿一条‘曲径通幽’的小路去登山。
这条起始于虎跑后山的登山之路,行走起来颇为吃力。老郝可能不知道,这条路比较适合于登山爱好者。
一路的茶香,清冽而让人振奋。这番惬意,怕是只有‘风之体’的阿海才有心领略。余下的三人,更关心的是如何才能爬上去。
不忍心再看王珂艰难攀沿的阿海,背负起她,在‘疾风’魔法的帮助下遥遥领先。落后的老郝夫妻,只能相视苦笑。阿海并不是不仗义之人,他把王珂放在白鹤峰,再回头接他们时,这对夫妻还没走出多远。
有点自顾不暇的老郝,只好让阿海占了个背负叶如荷的便宜。这次阿海为了等候老郝,而有意放慢了步伐。四下里清冽的茶香,背上的幽幽体香,越发使他心旷神怡,直到白鹤峰仍不肯把人放下。老郝当然不能让他‘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咳嗽加踩脚才把阿海打击醒放人。一旁事不关己的王珂,窥视到平日风度翩翩的老郝也有如此狼狈模样,就为他拍照留念了。身体恢复到正常人的阿海,好久没有如此卖力地运动了,身轻体健、神清气爽的他,几乎忍不住要仰天长啸。
站在峰顶,看连绵迂回的青山,竟会有世事洞穿的感觉。阿海打开手机的播放功能,一曲‘夏令’更加融洽了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尤其是一大一小两位美女,应时应景的竟有了欲乘风飞去的仙姿。
在茶叶丛中狭窄的道路上穿越红花坞,游历‘九溪烟树’,下林海亭。潭家坞,终至五云山。
虽地处五云山巅,却是一马平川之地。竹树环绕,芳草如茵。古迹余有三口古井,一棵银杏。前去打水的阿海,懒得多费力气,一个‘古井生泉’魔法,就从那‘泉清水厉,大旱不涸’的真正古井里,汲取来半桶泉水。他没留意,被紧跟一旁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