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由一曲‘冬雪’开始了‘风之鸣’的乐章。从年初到岁末,又陆续出现了‘春江’、‘夏令’、‘秋野’四首惊世之作。
就是几位最苛刻的评论家,也一致认为‘这不应该是由人创作的,更没有人能如此完美地把它演奏出来。只能用自然之音、生命之歌来形容它,堪称神曲。’
阿海作为原创作曲者、乐曲合成者,获取了巨大的财富。但他却放弃了那唾手可得的传世之名,放弃了出人头地成为巨星的大好良机。
他的每首乐曲,带给人最多的是对生命的感悟。当然这是由于他在风中悟道,用身体这种自然的‘乐器’演奏音乐的结果。
但是当时为了保护‘风之鸣乐章’原创者的秘密,阿海不得不开了一间‘风之鸣音乐制作公司’。自己和自己开的公司签订了合同,然后才彻底敞开了‘风之鸣乐章’对世界开放的门户。
关于开办音乐公司的诸般事宜,阿海根本一窍不通。他白跑了几天,仍是一头雾水。毕竟已是三十几岁的人了,阿海再不会幼稚地坚持自己蛮干。他想到了‘背靠大树好乘凉、扯起虎皮拉大旗’的老法。‘方子’虽老,‘功效’却是千古未变。
既然方向有了,勇于实践的阿海,当即开始确定目标。现代迅捷的网络,給阿海提供了丰富的资料。头晕眼花的他,看着满屏的母、子菜单,真是欲哭无泪。没想到,从事音乐行业的单位,竟有如此之多。网上那铺天盖地的广告、无所不在的链接,搞得阿海差点走上‘不归路’。
电视里传来一首熟悉的歌谣,舒缓了他躁乱的情绪,‘流金的岁月’再次涌上心头。而又是‘扰民’的广告,打断了他短暂的快乐。阿海皱着眉敲打了几下键盘,在搜索栏里填上了‘瞻云’字样,‘回车’键一沉,有了一屏相关信息。瞻云,就是他刚才所听老歌的曲作者。这位作曲家在阿海读书时,曾经红透过半边天,曲风也为阿海所喜爱。只是近几年没见瞻云有什么作为。就是他啦,阿海暗下决心。
瞻云,现今是‘首都音乐学院’的教授。无法召之即来的阿海,只好赴京去拜访了。
进京的目的是为了办正事,阿海也就放弃了游览京城名胜的念头。其实他真正喜爱的是‘四合院’那种人文的居处,那里更能带给他对人生的思索。至于各处雄伟的古典建筑中,他所想见识的也只是前人的精湛技艺。
多次请教下,人生地不熟的阿海,还是找到了瞻云教授的祝葫。这里的小区环境优美,绿地、喷泉,假山、鱼塘应有尽有,还建得都可精巧乱真。
瞻云教授的家在顶楼,拥有一层阁楼。阿海不由得钦佩他老人家的品味。还没等他叫门,那防盗门就轰然而开,露面的是位清秀的年轻人。中等偏瘦的身材,白皙的脸上架着副无边的树脂眼镜,还留着条过肩的长辫。阿海的男朋友中没谁留过长发,猛一见这个有辫的青年,就觉得他身上透出一种难言的洒脱。阿海认定搞艺术的人留辫,是为了增加灵感。而自己的灵感,近来有些供大于求,他决心回家一定要理个大光头,快点远离更多的烦恼。
夺门而出的青年,情绪不是很稳定,边穿鞋边与屋内的人争执。听声音,屋内说话的是位上了年纪的老人。阿海暗思,‘那里面的人应当是瞻云教授了’。
分析他们争吵的内容,就是关于一首作品的归属问题。那位青年人带着愤怒地‘关好门’,瞧了一眼方才没留意的阿海,大辫一甩气冲冲地离开了。
阿海有点不知所措了,他想到:“主人现在的心情绝不会好,就是进去了,怕也不会有好结果,难道这头一次白来了吗?”
三顾茅庐的美谈浮上心头,于是阿海暂且放弃了这次行动。回去的路上,他又看到刚才那位长辫青年人,他蹲在路边,手捂腹部,脸上变幻着痛苦的表情。阿海见他如此模样,抬腿就从他身边跑了过去。那人正想招呼阿海帮忙,却忽然见到了他如此冷酷的行为,于是连痛带气,晕了。
匆匆的,阿海乘着出租车,回到青年人身边。在司机的帮助下,把他搬上了车,直奔医院。这青年虽瘦,可凭阿海的小体格想抱动他,实在是有心无力。这不,聪明的阿海免费找来了个帮手。世上的事,只有你不想做的,没有不能做的。
急性阑尾炎。一生中,阿海头一次在手术单上签字,还是签給了一位陌生人。他从未如此强烈地渴望力量,他觉得:“如果自己的魔法能力更强些,那医治这家伙的病,或许只是举手之劳吧?”
一番忙乱,阿海又奉献了笔‘大头钱’交给医院。再几多等待后,那位青年人才被推出手术室,看起来他总算是恢复了些生气。
“姓名?”阿海打断了他想表达感谢地举动,一本正经地开始提问。
“曹天。”病人回答道。
“联系人姓名、电话?”阿海不容他多言,接着细问。
“李想。13……。”病人无力与他争辩,只得按部就班地回答。
“放心养病吧!你没啥大事,就是在肚子上开个小口,拿了点小东西出来。”信息得到,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