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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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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卷  第一百零四章 暗夜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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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犯人,人却犯我。阿海的心境刚安稳下来没有多久,也不知道他原来那位意中人是抽了什么风,竟然给他寄来了一张贺年卡。当时让阿海沉寂的心又死灰复燃了。他连忙回信问候,假期里俩人还约好出来会上了一次。阿海已经在心里憋了五年的表白,终于有了机会说了出来。可是得到的回答却是,‘人家只有纯洁的同窗之谊’。等到人走茶凉的时候,阿海不禁仰天大呼,‘爱情你为什么该来的时候不来,该去的时候不去啊!’

    从此,阿海的生活中,就多出了一个暗夜幽灵。她出现的时候,是突如其来。而消失的时候,更是一两年都人间蒸发。阿海的爱情细胞,就这样被她给耗尽了。偶尔勃起的情感,他也没法尽心尽力的投入。阿海平时不吃鸡骨架,但是在她身上,却没少尝到了鸡肋的滋味。甚至有一次,她对阿海讲,想见以前的同桌。结果那个家伙刚从日本回来,就被阿海给逮着了。可是听阿海一讲此事,人家却是不愿去见她。不过阿海还是有点面子,他一坚持,那位男同桌也就只能勉强同意。等到事情办成,阿海才觉出来不对头,好象做了件赔本的拉皮条生意。后来侧面一打听,原来人家同桌俩人,在上学的时候就已经处上了。

    这事可是令阿海失望透顶。零五年,他终于放心了,也死心了,命中的克星结婚了。阿海十年幻梦醒来,决心为自己找个省心的女人。现在的这位女友,就是在各方面都令他很满意。那天半夜,还正赶上是可心也住在阿海家里的时候,他的暗夜幽灵再次出现了。夜半的铃声,惊醒了阿海和可心这对情侣。那人砸碎了骨头化成灰,阿海都能认得。当时一听话筒传来的喘息声,他就已经知道是谁了,人家是来请求他的帮助。求他的事倒也不难,就是请阿海陪她去一趟丈夫的单位。人家两口子这几天闹别扭,丈夫一直未回家,她当妻子的就先有点坐不住了。阿海二话没说,穿衣服马上就要走。可心却是不满意了,这样半夜被别的女人一叫就走的男人,不会是什么好男人。她的劝阻无效,阿海是自有主张。他认为不论男朋友、女朋友,都是朋友;不论帮助男朋友还是女朋友,都是在帮助朋友;人家找你去帮忙,在你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如果不能尽力那就不够朋友了。阿海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他当时给可心所做的解释,人家根本就不信,他也只好夺路而出了。

    在陪幽灵去找丈夫的途中,阿海觉得这事自己做得有点鲁莽了。他与幽灵的丈夫,只是匆匆地见过一面。现在这样贸然陪她前去,好象只能是火上浇油。再说,人家那可是军婚,今天又是八月一号。就是到了坦克团,寻到她丈夫,阿海估计自己也是凶多吉少。在他力劝幽灵之下,也使她有点醒悟了,于是俩人半途折回。阿海到自家楼下的时候,猛然见到妈妈正陪着可心走出来。一问之下,原来可心那是真生气了,要回自己家去,决心同他一刀两断。

    阿海的人品始终是让人信服,又有他的妈妈、妹妹、姑姑纷纷出面,来开导可心与阿海重归于好。受到尊重的可心,也就此揭过了这让她懊恼的一页。不过阿海的行为,却被亲友们当成了是个笑谈,而他仍是不肯承认自己有错误。只有交好的李龙,才能体谅他当时的心意。

    九六年,阿海与可心谈婚论嫁。赶在劳动节,他们喜结良缘。隔年刚过五一,他们的女儿就出世了。

    以阿海目前在青天公司的资历,也应该是属于长老级别了。比他来得早和同期的员工,都已被他陆续送走了。可是在公司里,他并没有象古董那样,越老越值钱,反倒是有点惹人嫌了。尽管青天公司最多能用工四十人,但是细算起来,五年间公司里来来往往的人员,足有一百出头。公司中的一些秘闻、黑幕,阿海都是了如指掌。以至他在新员工里,起到了很不好的影响。现在终于如他几年前所料那般,被赶出办公楼,调往了营业厅。他的工资虽然涨到了三百多,但是从来没有开满过,公司总是会以各种理由扣掉一部分。可即使他能拿到全额工资,也是没法担负家中越来越大的开销。

    没兴趣、也没可能再继续留在青天公司了,阿海选择了辞职另谋他就。

    冰天雪地里,阿海背起了工具兜,四处游走于公用电话亭之间。那段日子里他接的活,倒是在公司时的几倍,可收入却基本与原来持平。因为他所接触的客户,都是以一两角钱为利润,颇为斤斤计较。他又少了原来公司那样正规的门面,自己还不是经商的料子,导致维修价格直线下滑。后来,经同行介绍,他服务于一家很小的电话维修部。当然也是收入微薄,勉强糊口。

    九八年,江城盛行三轮摩托载客。阿海岳父的家中,刚好闲置一台那样的车子。他们夫妻俩就去把车子借来,简单地装饰一下,搞起了客运行业。当时这事倒是没有人管,可交警部门却是要对无证驾驶者罚款。阿海就去中介办理了驾驶证,水涨船高,办驾驶证的费用也翻了两翻。等到他把办驾驶证的钱赚回来的时候,江城已经开始取缔三轮摩托的非法营运了。

    赋闲了两个月后,阿海偶然间看到了一则广告。江城一家新成立的技术培训学校开始招生,培训的维修技能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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