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幸福,不光是要懂得珍惜,更要能够忘却苦难。
郭秉权需要一份轻松,来缓解自己的孤独。陈姐则是缺乏关爱,要靠一靠温暖的怀抱。这几天,他们一个忘了前世的纠缠,另一个也放下人老珠黄的担忧。欢欢喜喜地过上了美满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俨然是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眷侣。
人家陈姐本来就是花容月貌,又精于打扮自己,再配上心上人细心选购的服饰,那真是春风扑面,花枝飘摇。
平日里,衣着上粗枝大叶的郭秉权,这次也对陈姐的建议从善如流。那套上身的每一件衣衫,他不看品牌、不重质量,都只把它当成是一份心意、一份关怀。
而陈姐眼光独具,要不哪能开得成那几家精品店哪!何况她又是把郭秉权当新郎一般的打扮,几番操作下来,再看这小子哪里还有半点草莽相,不敢说是貌比潘安,也绝对称得上是风流倜傥。又加上他自身的几分英姿飒爽,更有那杀手本色,自然把郭先生衬托得就剩仨字——酷毙了。
俩人这样到街上一逛,引来无数瞩目的眼光。那真是群芳色暗,众雄垂头。尤其是他们之间的亲昵及呵护,更使满街的情侣汗颜。
王叔、王婶见到这俩孩子如此光鲜地归来,当然是心花怒放。只是好心办了错事,王婶高兴之余,竟问他们打算何时完婚。这话就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郭秉权、陈姐表面维持的幸福立刻分崩离析。
但是那份甜蜜,却萦绕在彼此的心头。无论再历经多久的岁月,也永不会有丝毫的褪色。只能象美酒那样越久越香醇,似红木一般越擦越亮泽。
心中有爱,就不怕折磨。真情不灭,任他人评说。
夜冷风寒,郭秉权和陈姐就住在郊外的家中。有老人在旁,他们也没敢搞怪,但还是钻进了同一个被窝。
早晨迎来的不只是朝阳,还有两个明眸善睐的姑娘。
不等门铃按响,郭秉权已经感觉出阿黄的异常,走出屋就见到了一青一紫两个女孩。她们都是二十来岁,穿青衣的是瓜子脸、秀目丹唇、肤色白皙,让人见了就觉得亲近。紫衣的女孩身材绝好,一双凤眼真有点勾魂夺魄。看到郭秉权露面了,俩人也就放弃了叫门的举动。
紫衣姑娘先开口问:“请问是你家养了一只会偷东西的怪鸟吗?”虽然她的形象让郭秉权欣赏不已,但是这话是怎么听都别扭。于是就口气不善的回答:“偷你的东西啦?”青衣的姑娘可能是熟悉同伴讲话不中听的毛病,拦下了想要继续开口的她,用一份很轻柔的声音说:“对不起啦!我朋友说话有点鲁莽,请您见谅。”
其实,郭秉权也没有跟那位女孩一般见识。只是对她们的来意弄不明白,就问道:“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紫衣姑娘忙道:“我们想买你的鸟。”这回郭秉权才知道,她们是道听途说起了好奇心,他自然也是一口回绝。
有点小性的紫衣姑娘还不肯罢休,从利诱到威胁把各样招式一一用尽,但仍是打动不了他的心。收购鸟的价位从一千起价,在无人竞争的情况下已经涨到了十万。威胁是从一开始的向警方举报,到后来的雇贼偷鸟。郭秉权早起后正没有事做,就乐滋滋的看一个小美人表演着独角戏。
实在是嘴干舌燥、翻新不出花样了,紫衣女孩才在同伴的劝阻下住口。然后她就象没事人似的对郭秉权说:“大哥,我们饿了,卖点早点给我们吃好吗?”本来郭秉权正兴致勃勃的听着,还回想起上次有这种情形的时候,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啦!猛一听那姑娘改变话题,一时间竟没有转过弯来,几乎当场跌倒。这次他的失神,逗得两个女孩发出一阵如莺歌般的笑声。
爱心郭秉权还是不缺乏的,何况身后还有家中的三人看着哪!就大义凛然的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两位姑娘快进来。”这句话一出口,连身后的三人也忍不住暴笑。
梳洗完毕的陈姐已经过去打开院门,请那两位姑娘进来了。到了里屋脱掉外衫,她们又是另一番新貌,紫衣姑娘露出了洁白的羊绒衫,就似一只亭亭玉立的仙鹤,她的名字也叫田鹤。青衣姑娘穿的是件黑亮的缎袄,如同高贵的黑天鹅,田鹤称她名叫姚一仙。身为特工的郭秉权,压根就不信她们报的是真名,但萍水相逢也不必细究。
姚一仙倒还本分,与陈姐坐在一起聊天。田鹤却不是个安稳的客人,漆黑的眼珠乱转,怎么看都象多多的眼神。发现墙角的鸟窝后,她更是直接就搬椅子上去瞧。只是被护窝的多多一口就给啄了下来,看来她身手不错,从躲闪多多的攻击到落地都很利落,更是毫发未伤。她的神经也比较大条,不但未曾受惊,还拉着姚一仙指着露头的多多大嚷大叫。
郭秉权也不愿让这个直率的女孩留有什么遗憾,就说:“它叫多多,就是一只大些的麻雀。黑布出溜的没有一点好看的地方,还很凶猛,见人就啄。时常捕食老鼠,身上更有虱子、跳蚤,从来不讲卫生。要是给你拿回去养,那香闺就会变成个垃圾堆啦!”
这话把田鹤给说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顿时觉得这事简直就是个大麻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