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劝架真是让阿海涨了见识,那就是家里的争执没法讲理。小校忽事的积累,就会产生天大的矛盾。引起他联想的是堤溃蚁穴,也首次使他对成家感到了恐惧,那份憧憬也不如昨日般鲜亮了。
李龙夫妻是与父母住在一起,他们争吵起来,老人也跟着参乎。不光是李龙家里的老人,还有李超的妈妈也参乎进来了。那当然是自己家里向着自己人,甭提有多乱了。既然是劝架就要说句公道话,可此事的公道在哪里,阿海就没看出来。甚至听过原由了,他也不知道这是因何而起的矛盾。本想各打二十大板,但有老人在,他可没有那个资格。
于是阿海就把李龙单调了出来,这时的李龙还哪有什么风流倜傥,简直就是一个垂头丧气的老头。他也弄不明白为何挺好的两个人,就闹成这样水火不容的局面了。这事给了他巨大的打击,几乎已对生活失去了信心。他一这样,阿海可受不了啦#蝴是中间人呀!没有他,那俩人根本不可能认识,也就不会有现在的矛盾和折磨了。
但此时也不是他该发脾气的时候,那就只能先隐忍下来吧!不过他就此发下誓言,终生不再给人做媒。同时他发现做媒婆不只是费心,还是个费钱的活。眼前的事已经迫在眉睫,阿海就买了一堆东西,打车拉着李龙直奔李超家。阿海目前很穷,可这事总要笑脸登门,还有礼多人不怪吧!毕竟李超家有老人,自己还是个大肚子。
李超的父母阿海倒也认识,人家对他还算客气,对李龙就有些不待见了。李龙当场就有马上回头的意思,却被了解他的阿海在背后顶住了。如果就此走人,阿海的钱不是白花了吗!再说人家觉得自己女儿受委屈了,给你点脸色瞧瞧也是情有可原的。
好久没见李超了,这回也看不清楚,她躲在被窝里了。只是露出的面容憔悴多了,哪还有原来那种红苹果般的光泽。阿海不由得有了几分痛惜的心意,但在随后马上自己给打消了,那可不是该他痛爱的人。
有其母必有其女,李超母女的口才了得,哪还容空让李龙插嘴。嘴拙的李龙也有主意,他让人家想咋办就咋办吧!阿海急得都要跳楼了,但在口舌之争上他与李龙那真是难兄难弟,一点忙也帮不上。再说,他再参乎进去,那不是更乱了吗!
不过阿海觉得在口舌上吃点亏,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会有任何的损失,只是精神受点折磨罢了,时间一长自然就会适应。到时候左耳进右耳出,那才算得上是真功夫。但他现在没法跟李龙讲,只好等那娘俩说累了,他才开始说出自己的想法。
但他谁也不敢批评,只能作个和事老。那些谁是谁非的问题被他抛到一边,单讲他俩的感情问题,这事上他们倒是难得的一致,都同意了阿海的判断,彼此之间确实还有真挚的情感,生气的只是生活中的琐事。
一见此事有缓,阿海马上就来神了。大讲了一番神圣的爱情,愣是把三位听众给侃晕了。倒不是阿海讲得多么的有道理,而是他们从来没有想到,阿海会有这样口若悬河的才能。他的话也不是全无作用,起码是让双方暂时忘却了争执,还顺带温习了一番爱情课程。
事情就这样缓解开了,李龙和李超对视的目光里也出现了温柔。他们开始怀念彼此的好处,同时对争端的事情也觉得有些鲁莽。阿海又顺势引导他们回想以前欢乐的时光,一点一点地抛开了那些如乌云一样笼罩在他们心头的烦恼事。然后又劝他俩别再与父母同住了,出去单立户,做出一番成绩给老人们看看。这两口子觉得他的主意不错,却没有发觉阿海的险恶用心。他已经准备好,当他俩单过的时候,如果再给他惹麻烦,那他就会毫不客气地去烧房子。
郭成也是阿海的朋友,他不同于李龙那样的和善,比较生猛。本来阿海和他已经好久没有联系了,可他现在忽然来电话,请阿海到他那里去喝酒。
赴宴的路程倒是不远,郭成与阿海就住在同一个小区。一起来吃喝的几个人,都是阿海的初中同学。他们与同学郭成时常见面,阿海在毕业后还是头一次和大家接触。虽然是性情差异很大,但是曾经于少年时共同成长的这些人,此时十分融洽、亲切。
不过在酒后却不一样啦!由谈论其他同学目前去向的话题,转变成了回想当初一起打仗斗殴时的厮杀。这酒后的放言本来就不着边际,又有白酒的后劲上头,这几个人的眼珠一起泛红,语言和手脚也不太干净起来。令阿海感到欣慰的是,已经变成是一群暴徒的昔日同学,并没有在郭成家里当场开练。
等大家尽兴离开后,还有点理智的阿海,帮助醉倒的郭成收拾纷乱的房间。却发现不光是他家里的门钥匙不见了,同时消失的还有菜刀、锤头、锯子。
原本在年少的时候,阿海还是颇为羡慕这几个人可以嚣张的度日,不象自己那样要看人脸色行事。那时候在学校里,有几伙人相互对立,时不时的来个该出手时就出手,阿海则是该出手时不出手。
阿海今天之所以前来,是因为在学校的时候曾经向郭成求助过。他当时有病休学,就比郭成他们晚毕业了一年。复学后有个同年级的劣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