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无聊跑到公司找人聊天,误打误撞地逮着他俩打纸牌。她不会打麻将更不懂纸牌,请教过他俩一下后,不久就也上手了。
这样玩下去红姐觉得并不过瘾,于是喊来了她的妹妹华姐,还是让她直接带着麻将来的。自此她就有了麻将瘾,三天两头地找阿海和陶泽对战。只是这种活动当有输赢才显乐趣,阿海俩人最后只好拿现金与其比拼。
华姐没有参与他们的赌博,凑局的是被红姐硬拉来的江经理。可是这两位的经济实力,非是阿海和陶泽可比的。开始时,红姐倒是陪他们玩得很小,他俩也能勉强应付,有时候还能略有斩获。即使是倒搭上点本钱,也算是拍领导的马屁了。
红姐的路数渐熟后,就把筹码加大了。但是见到阿海他俩实在是有难处,就让他们俩的账按小的算,她与江经理的赌注是阿海他俩的几倍。只是这样太别扭,她就又找来车队的司机凑数,把阿海和陶泽算成是一股。
阿海此时也是玩兴正浓,哪里还会想到什么天高地厚,只是不时地去参与这样的每周一会。当他觉醒的时候,已经欠下红姐四百元的债务。虽然红姐只是为了消遣,阿海如需贷款,她就爽快地甩过钱来。但是阿海已觉得这项活动,不是自己所能享受得起的,就断然戒赌了。债务的问题红姐并不急着追讨,阿海考虑可能是自己的信誉好,或着是红姐惦记着财务科存有他的抵押金。
债务危机使他焦虑不安,年前的奖金早已交给了父母,实在是无颜再去讨要,那可是他上班半年中唯一的一次孝敬。
新财路的开辟迫在眉睫了,在给朋友的帮忙中让他灵机一动。那是朋友知道他所在的公司有通讯商店,就托他把自己家多余的一台新电话机处理掉。这事他还没有过经验,就去请教先前爱慕过的那位营业厅的姑娘。人家指点他要先与营业厅的主任张姨打好招呼,只要她老人家答应帮忙,这事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张姨当然给了阿海这个面子,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对这个任劳任怨的小伙子印象颇好。几天后,代销的电话就变成了现金,还是按营业厅的零售价卖出的。阿海不光是觉得自己有面子,还看到了自己的经济危机出现了曙光。
但他无处去找那免费赠送的新电话机,于是就把主意打到自己的维修室里。虽说他在这间小屋里已经工作了半年,可从心底就根本就不想做这个工作的阿海,从未认真地检查过墙角、桌底的纸箱里倒地装了些什么。
这回不得已地翻家底,还真是令他喜出望外。有两个箱子里装的是有故障的新电话机,而且无论是包装、说明书、保修卡、接线盒都全部齐全,省去了他再去索要这些附属品的麻烦。对于这些电话机的故障,处理起来还是很简单的。毕竟公司在进货的时候是注重质量的,虽说仍不能避免有故障机的出现,但是都只算略有瑕疵。
阿海的销赃渠道还是营业厅。他在出手前,已经仔细的与仓库、营业厅对过账了,自己手里的修复机,并没有在任何账面上显现出来,这对阿海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
不过他这次没有再去麻烦张姨,而是拜托给了来维修室送活的一位营业员。阿海与营业厅的营业员们交情都不错,收款员当然也不会在此事上责难他。
再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引人注目了,他就有吃不了兜着走的麻烦。所以在此后的同样事情上,他都是选择了不同的营业员来帮忙,还尽量把事情做得自然。就是手里有了足够的余款,他也没有一次性的还清债务,而是让红姐在他的工资里慢慢按月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