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开幕的这天晚上,电台所在的房间里只有阿海和陶泽。虽然是闲着一张床,但是没人愿意来住,因为这里距离许总的房间太近了。那些人宁可去远点的房间,俩人挤在一张床上,也不想在这里遭遇随时会出现老板的危险。
王姐打来电话,请阿海和陶泽取一箱啤酒,送到许总的房间里来。看来那些人逃避麻烦而远离的做法是有道理的,阿海和陶泽只好乖乖地抬箱啤酒,送去许总的房间。
许总房间的人还不少,除了许总和王姐,还有办公室的王主任、柳菲,许久未见的李经理也出现在了这里。阿海和陶泽献上啤酒,又挨个问候了一下,想走却没走成。许总把他俩留下来陪他喝酒。他俩自认量浅,不敢同能坐那喝上几天的老板‘过招’。但是领导的要求就是命令,能喝得喝,不能喝也得找出地方灌下去。
这时的许总,颇有些平易近人的意思,就象和蔼亲切的邻家大哥。阿海其实在心里,很是敬佩他白手起家的创业精神,只是在平时不敢领教他多变的性格。他喜欢许总现在的样子,觉得陪他喝酒聊天也是件乐事。
这时的许总说出来的话也很坦诚,根本全无往日的装腔作势。他忆苦思甜地讲述过去创业时的艰辛和欢乐,为自己现在所得到的成绩感到满足。他想就此收手,但是还有公司的人员还需要他的照顾,所以他还要继续去努力拼搏。
许总还亲热地拍着阿海的肩头,询问他的年龄。当他得知阿海只比他校耗岁时,就哈哈大笑地说,那时自己已经开始出来开商店啦!接着他还勉励阿海,让他胸有大志,将来也自己开个公司。最后他伤感的表示,自己的身体现在不好,当初让阿海去学习维修,就是免得日后自己不行了,他还能凭一技之长出去混口饭吃。
阿海被他说得心都痛了,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当即保证公司在他人在,公司不在了再说。还抢着帮‘身体不好’的许总喝酒,酒量也在不觉中强于往日。
这夜阿海失眠了,感动与激情在心海里澎湃起伏。他还自责地想着:“许总是多好的一个人哪!以前不仅是有些事错怪了人家了,还带着眼镜看人,犯了以管窥豹的毛病。看来自己还是短练呢!对许总这样‘高人’的行事,竟然看不出一点的端倪。以后对公司的工作得上点心了,不能辜负许总的厚望啊#轰然是工资少了点,但许总不是说过了吗‘会逐步调整,几月一小涨,一年一大涨。’”
公司的订货会虽然结束了,但是在业务科里它的余韵仍存。
杨江和柳菲的故事已经没什么新意了,再说杨江现在调去了仓库,少了主角在场的故事也欠缺窘头。新暴露出来的逸闻是有关陶泽的,把事抖露给大家的却是徐凯。
陶泽在会议的第二天夜里,没有睡在阿海的房间里,而是学别人那样躲开了,跑到徐凯的房间去挤。其实,那天晚上阿海睡的是个消停觉,什么事都没有。
睡不着觉的徐凯和陶泽就上楼了,找到一个值班的小姑娘聊天。后来,徐凯被楼下的人叫去打牌,陶泽与人家唠得正欢,暂时没有离开。但他却是一夜未归,当时大家也没人注意这事,可是会议结束回到公司,唯一主要的工作就是闲侃,不知怎么就说起来那晚陶泽的行踪了。徐凯问起陶泽的时候,他自称是与阿海同住的。
当时阿海没在业务科,好信的徐凯跑来问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的阿海,实话实说地告诉他,自己不了解那晚陶泽的去向。这下可就热闹了,业务科全员浮想联翩,还净往传奇艳遇的地方捉摸。
陶泽现在也学得奸猾了,他见到大家伙这么感兴趣此事。反而不紧不慢的称悠着说,一回就说一点,经常来个且听下回分解,神态还很暧昧,把这些人给痒得抓心挠肝似的。
开始他只承认是在楼上住的,房间就是与他聊天的那个小姑娘给安排的。接着又耐不住大家的‘拷问’,讲出那小姑娘陪了他一会,后来又招认是半宿,最后就是一夜啦!
然后又被众人质问都做什么了,开始他说是聊天,但无人相信。他又说只是握手聊的,却被认为是只露出冰山的一角。不得已,他就说了也嘴对嘴聊了的。都这样了,当然有人会怀疑更有隐情。他又爆出帮人家检查过身体这个惊人的信息。当大家问他都检查过哪里的时候,他就说是对方的肚子痛,自己帮忙按摩了的。
现在他再这样说是过不了关的,他要做的是循序渐进、有血有肉的,把故事演绎得越来越符合这里人的心中所想,来代替他们完成自己的黄粱美梦。可是工作已经让大家的猎奇之心中断,陶泽被安排带车去外地送货啦!
只是有些愿望和情感是会过期的,原因当然是主人所期待的东西有人到期未付。而且对方还无意接着续约,那前期的‘支票’只能被看做是空头的了。等待的一方虽然没有付出什么实际的东西,但是在心灵上受到了欺骗和伤害。这种事无处说理,也无处投诉,那就‘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吧!这些是阿海心里的新想法,所针对的是许总对他的态度,及陶泽在宾馆的留宿事件。这世上本来就有许多的事物之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