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决定放弃自己的教学工作,这样磨下去毫无意义。他看出来了,不是无人能学会,而是人人都会。只是他们在装糊涂,准备跟许总象原来那样接着玩下去。就是自己在这教到老,那些人也会一直陪着他。
许总还是很关心这次的教学结果,阿海给他的汇报是‘该教的都教了’。许总试着听了一次他的讲解,还真是一学就会。
这样许总放心了,阿海省心了,大家都开心了。
渐渐的阿海觉得,办公室的工作也在向自己转移。开始只是安块玻璃,换个锁头。后来,就干上了撬门别锁的勾当。
这阵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各科室经常有人把钥匙反锁在屋内。办公室王主任就把开门的工作,交给了阿海。无处推脱的阿海,也只能又开始修习一门新的功夫。幸好那些门的质量不过关,门缝大得足以用钢尺或身份证把锁撬开。偶尔两个缝隙很小的门,也被阿海用拆玻璃或起门板的方法打开了。
在心理上,阿海是排斥这种撬门别锁的工作。可是,在这事上公司很是吝啬,就是不肯花钱去请锁匠。阿海硬着头皮去做时,也留了心眼。每次帮人开门时,都要有该处的科员在场,以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即使这样,阿海也是暗自心烦。他在考虑,如果公司出现窃案,那自己肯定就是首当其冲的重点怀疑对象。
还有一点他没有用心去探究,或者说是有点忌讳的,那就是对锁具的深入了解。他不是不想,而是因为害怕,才不敢去做。自从投身技术行业,他发现这些人当然也包括他自己,都有一种不自觉的探求之心,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显示,或者尝试使用自己的技术。如果,他养成了这个开锁的好习惯,那后果可真是有点不堪设想。
阿海这样为各部门的周到服务,也不是一无所得。起码与各处人员混个脸熟,弄了个人缘顶好。他有两下子的名声,也在公司里传开了。
结果,红姐找上门来了,这人可是阿海主要的躲避对象之一。因为她是华姐的姐姐,还是老板娘,更是财务科的会计。阿海在财务问题上‘底潮’,他对自己挖公司墙脚捞钱的事,总是不能安心。虽然没给人留下任何把柄,但他还是生怕有一天,自己的行为会被财务科发现了。红姐有如此多重的身份,如果被她熟悉了,自己漏馅的机会将会大增。
还好,她找阿海,并不是为有关财务的事情,而是自己家里的开关出了问题。许总两口子与父母住在一起,家里的老人正为开关的事发愁呢!阿海虽然不愿意捅咕强电,可是此时也只能咬牙去干了。
只是他干这个的手艺太差,干完活下楼没走多远呢,就被许总的妈妈在阳台上给叫回去了。原来是他修好的开关又不灵了。再一次检查,是螺丝没把好,让电线脱出去了。他又重新上好开关,检查后确定绝对结实。可是没走出多远,就再次被招呼回去了。这次更厉害,塑料开关竟然漏电。幸好被电着的是保姆,阿海才感觉不再紧张。开关漏电的原因终于给他发现了,是有根电线的细丝,从开关的缝隙中露出了一点点。那位倒霉的保姆,正巧摸在这个‘点’上了。返工之后,阿海把这个简单的开关,仔细地检查了十遍,离开时又顺走了许总的半盒烟。他估计,一时半会这里是不会欢迎他再来啦!
业务科要解散了,这是阿海的感觉,因为现在那里的人员太少了,
光哥也走了。除了旭哥有点幸灾乐祸,大家只是感觉地方宽敞了些。这位光哥没有人缘,只有向江经理汇报工作的时候,话才多点。他对科里的人,都是不冷不热的。眼光总是落在桌上或地上,平时大家也都不大理会他。
不过,阿海心里得承认光哥的业务能力。他来到公司后,只见光哥领取过业务提成。别的业务员,根本没有一点成绩。据说,光哥的离开,就是对待遇不满意的结果。
后来有一次光哥回来办事,见业务科没有人,就到维修室坐会才讲出了心中所想。他说,在这家公司里无法搞好业务。自己联系的每一个客户,在完成第一次的业务后,就会被许总或江经理抢走。那以后的业务跟他就没有关系啦!使他的业务量越来越少,自己也越来越不甘心。他要求涨工资,却挨了骂,只好伤心地离开了公司。
孙强也走了。这位就是个公子哥,在公司里也是个游手好闲的主。他走了也算是大快人心的事,起码不用每天看他那付不可一世的傲慢,也不再受他冷言冷语的讽刺。只有旭哥有点伤感,他俩关系不错,还能经常陪孙强在外面混顿吃喝。孙强可是刑警队长的表弟,社会上有不少人会主动地巴结他。
魏姐是被调走的,不远,就在楼上的秘书室。原来的秘书修产假而一去不复返了。王姐只是兼职的秘书,她本是文书,负责的是打字、发文件。
现在的业务科,只剩下三个人了。快成光杆司令的齐科长,有点混不下去了。人家唐僧还有三个徒弟呢#蝴只有两个兵了,还不听指挥。后来,他把主意打到了阿海身上,把阿海当‘悟空’给用上了。
也不是说阿海怕他,或者是尊敬他,阿海只是烦他。这人真有点唐僧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