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出流里流气的嘴脸,他可不想给她机会去想寻死的事。
“我没在心里骂你呀!”她有点怕阿海所谓的流氓手段,心虚的回答。
“撒谎的孩子被狼吃,你可别骗我哟!”阿海见她中计了,忙开始紧逼,还凑上前去,用手指着人家的鼻子。
“真的不骗你。”她都吓得带哭腔了。
“走吧!跟我登记去。”心里得意的阿海,开始胡搅蛮缠。
“登什么记呀?”那女人有点发蒙。
“男女授受不亲,这话听过吧?你抱着我睡了半宿,我也只能以身相许了。”阿海一本正经的回答。
“胡说八道!那还不是因为你抓着人家的头发不撒手。”她可真急了。
“你骂人。”阿海当然是得‘理不饶人’。
“你欺负人!”她抹起眼泪来了。
阿海心里说:“拐了吧!只要你敢拐过来,高叔叔的拐就卖给你啦!”
“那你说这事咋办吧?”阿海耍起无赖来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那女人被他气得发狂了。
“你看啊!我好好地练游泳呢!却被你吓了个半死。精神损失费要赔吧?又看了你半宿,这看护费得给吧?”阿海理所当然地算起帐来。
“啊!”她被不可理喻的阿海搞‘疯癫’了。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抑扬顿挫的声音,从阿海嘴里缓缓诵出。这回他可是下了大力气,决心彻底抹掉她寻死的念头。
他朗诵这首《桃花庵歌》,采用的曲调是风之鸣乐章中的‘春江’,同时送出的还有他用精神力模拟的,自己一生中各种欢乐时光间的精神频率。这是阿海首次使用精神魔法,为它起了个名字叫‘印象’。
在诵诗声中,被阿海轻轻地扶起的女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此时,她的思想还处于生与死地决斗中。
‘春江’乐章似春风化冰般消融着她的死志;‘印象’魔法令她怀念起所有曾经历过的欢乐、爱与被爱地感动;《桃花庵歌》中的醒世名言,更如当头棒喝,驱散了她心头的阴影。重新燃起了生命之火的女人眼中,洒脱祥和的阿海,就是自己的救世主。于是一头扑在他的怀里,紧紧地拥抱祝蝴。
阿海最受不得美女的拥抱。有其他人在时,人家的拥抱他当作是自己的显摆,还能处之泰然。单独相处时,他就有点手足无措了。这个女人美不美他还真没细瞅,只是闻着倒是满香的。乱中出错的阿海,只好用施展魔法来稳定心神。他随手使出地是‘雪中送炭’魔法,这个魔法本是冬天为妻子取暖而发明的。效果是能在短时间内,保持身体周围的温度与体温相等。
这回算是歪打正着了,在她最需要温暖的时候加了一把火。这个从精神、视听、身体全方位遭受阿海‘打击’的女人,完全挣脱了命运曾带给她的伤害,对生活抱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和乐观。
“你能帮我到远离这里的地方吗?”她满怀信赖的问阿海。
“只要你不是畏罪潜逃,就是想上月球,我都有办法。”现实的阿海以防万一地回答。
“绝对不是。”她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
“我还能为你做点什么?”阿海的直觉里也是对她充满信心。他冷眼观瞧,这女人还真漂亮,而且很年轻。
“我叫宋丹,可以给你看身份证。只要帮我远离这里,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如果你想听,我可以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你,只是我实在不想再记起它。”她把阿海的疑问都一起解答了。
“我叫高海,大家都叫我阿海,来自江城,很高兴有缘认识你。如果你愿意,可以过几天和我一起回去。我与几个同伴住在浦东,你可以现在就过去。要是不需要其他帮助,你的私事我没兴趣知道。”阿海第一次认真的同宋丹讲话。他看到摆脱打击的宋丹,已经开始走向了成熟。
令郭秉权挂牵的,还有只是在他面前才显得温柔可人的王珂,那个活泼可爱的李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