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
“纯?”男人不解的盯着冷严,“怎会?怎么会?他为什么会有这块玉?他又从哪里得到的?”男人大叫道,“冷严,你要向我解释清楚。”
“陛下,请冷静地听冷严说,请您一定要相信,冷严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绝无半句谎言。”冷严恭敬地说道。
“快说清楚。”男人吼道。
“听臣细细说来。”冷严抬起头,向大殿的一个角落望去,但见一个人,此刻正面目狰狞,全身颤抖的狠狠目视着冷严。冷严不但没有被那人狠毒的目光吓倒,反而更加镇定。他转向男人,行了一个大礼,便娓娓道来。
“自古后宫佳丽,为得在位者宠幸,不择手段,铲除异己。而我国,有位贤淑貌美女子,名为雪姬,集陛下宠幸于一身,喜有一子。怎奈宫中另有一妖艳女子,因终日得不到陛下宠幸,而记恨该女子。加之身边有一佞臣,为之出奸计,故设计害之。他们不择手段,挟重臣之妻,迫为之出力。此臣爱妻切,故从之。利职务之便,乘夜盗子。然良心未泯,故将子寄大户人家篱下,待子安,方离去。却晓妻入之黄泉,妻且留一女,为之安,封口而苟活之,心怀愧疚十六载。且说这孩子,寄于此户人家,过五年,家中突逢祸事,貌似盗贼所为,实则宫中奸人晓之性命尤存,欲杀之。庆上天眷顾,此子逃此劫难,被江湖艺人所留,受之技,得存。或是苍天造化,此子辗转迂回,复回故国。但似上天愚弄,此子因奸人阴谋以舞伎之名复进宫中。奸人初不知晓,巧设计,令子与其母产生奸情。但似乎奸人渐晓此子身份,故又设计借子杀当今太子,已达一石二鸟之目的。怎奈,昨日重臣不忍重蹈覆辙且怀复仇之心,屡阻奸臣。奸臣怒,故设计害重臣之女,转嫁祸其岳父,已警之。同时,此奸臣又将子之奸情曝光,借其父之手害之。”
冷严停了下来,他看看男人。男人面色苍白,额上冷汗直冒。男人见冷严停了下来,僵硬的身体突然颤抖一下,然后用近乎可怕的声音道:“子为谁?”
“纯。”冷严淡淡道。
“重臣为谁?”男人紧握冷严的手腕道。
“臣。”冷严面不改色,淡淡答道。
“奸臣为谁?”男人的手握得更加的紧,声音近乎愤怒。
“宁。”冷严还是淡淡回答。
“那妖艳女子为谁?”男人似疯狂喊道,眼神中带着杀意。
“丽姬。”冷严镇定自若道。
男人的猛地一回身,抽出身后侍卫的剑,迅速将剑架到冷严的脖颈上,眼冒凶光的盯着冷严吼道:“好你个冷严,竟然在大殿上如此胡言乱语,你可知罪?”
冷严低头看看架在脖上的剑,然后将视线集中到男人身上,迎着男人的目光,毫不惊慌得应道:“冷严曾经掳走王子,自知是死罪,陛下的剑就此割破冷严的喉管,冷严决不怨陛下一句。但是,”冷严突然将目光转向大殿的那一角,咬牙道:“但是,如果让那个作恶多端的人留在陛下身边,冷严死不瞑目。”
冷严再次直视着男人,从容道:“冷严所说的一句不假。陛下手中所拿之物货真价实,那是纯的东西,纯的这个名字,也是陛下赐的不是么?纯之所以叫纯,就是为了能让陛下认出他。而且我相信,除了这块玉佩,在纯的身上一定还有能证明他身份的证据,只是这证据,只有您或雪姬夫人知道才是。”
男人一怔,他直直的看着冷严。这个家伙说得没错,如果纯就是我的纯,那么除了这块玉,他的身上一定还有可以证明他身份的证据,而这证据也只有我与雪姬才晓得。
“纯在哪?”男人冷冷说道,“我听说他越狱了。”
“陛下不用着急,等事情结束,我定会带纯回来让陛下验明正身。”冷严恭敬地说道。
“事情?”男人皱着眉,冷冷道:“什么事情?”
“臣说了这么多,难道陛下是当听故事么?”冷严锐利而严肃的目光投到男人身上,让男人背后感到一阵发凉。
“这些都是你一面说辞,如何让我相信那奸臣就是宁?如何让我相信那女子就是丽姬?还有你自己,为何要这样说你自己?你到底是什么目的?你就那么想死。”
冷严突然低下头长叹道:“我就知道,所以我才会拖到现在才揭发这件事。”冷严抬起头,向四周望了一望,突然道:“空口白话,您自然不信。冷严有人证,冷严也有物证。”
“什么证据?”男人提高音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