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面目狰狞,一言不发直直冲着老者走来。他来到老者面前,突然冷笑说道:“房大夫,还劳烦您跟我们走一趟了。”
“雷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老者莫名的看着来者问道。
“怎么回事?”来人冷冷一笑,看看床前的柯,冷言道:“您还问我怎么回事?恐怕是我要问您发生什么事了吧。”说着,这人凑近老者的面,轻语道:“所谓虎毒不食子,躺在那里的是您的亲孙女吧?您难道没有什么要跟我说么?或许我可以在陛下面前为您求求情呢?”来者突然大笑。
“雷涅臣!你什么意思?”老者突然怒声吼道。
“什么意思!”雷涅臣突然叫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算冷统领是您的女婿,就算这是您的家务事,但现在已经让陛下知道了,您和冷统领都是陛下的人,就算你们想私了也不可能了。这件事,陛下已经交给我们刑部来管了,我们现在就是带您跟我们回去,把这件事调查清楚,对陛下有个交代。”
“这件事?哪件事?”冷严突然冲到雷涅臣面前,焦急道:“什么传到陛下耳里?月儿的事么?怎么会这么快?这才刚刚发生,你们怎么就知道了?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呦,冷统领,您还好吧?” 雷涅臣用一种奇怪的腔调说道,“您就节哀顺变了,我和陛下一定会为您主持公道的。” 雷涅臣嘴角轻挑道:“呦,难道这就是证据?”说着,雷涅臣推开冷严,慢慢走到老者面前,从老者手中一把抢过方子,细细端详。“真的是耶!”他突然将目光移到老者面上,脸色一沉,厉声道:“来人,还不将房大夫押回去。”说完,转身向门外走去。
“等一下!”冷严追上雷涅臣,怒道:“你要带他去哪?”
“冷统领,您是在跟我装傻么?犯了罪的人还能去哪?难道您认为我是要请他吃饭不成?我没有时间和您闲聊,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对不起,告辞了。”说着,雷涅臣甩开冷严,直步向门外走去。
“雷大人,请再等一下!”冷严又叫道,“请等一下!”
雷涅臣不耐烦的转过身,眯眼看着冷严道:“冷统里还有什么事啊?本人真的很忙。”
“雷大人,就问您最后一个问题。”冷严定气道。
“什么?”雷涅臣端起胳膊,撇撇嘴。
“这件事是谁告诉陛下的?”冷严用他锐利的目光盯着雷涅臣问道。
雷涅臣不觉感到一阵发冷。好可怕,这种人我真的得罪得起么?冷统领,沙场上杀敌无数,凭的就是他威严的气势,夺人的气魄,以及他傲人的才智。他目光如此冷厉尖锐,气势如此逼人,谁人敢在他面前说半句谎言,我的那些小伎俩敌得过他么?算了,反正告诉他对我也没半点损失,让他们自己斗去。而我只是照着陛下的话做,今后他也拿我没辙。再者说,他能活到将来还是个问题呢。
想到这里,雷涅臣簌簌嗓子,淡淡道:“冷统领,您看我,只不过是执行陛下的命令而已,其他的也不晓得多少。不过既然您问了,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您。”雷涅臣看看冷严身后的柯道:“我只是听说是您女婿府上的一个校壕到陛下那里告状,陛下听后大怒,这不,让我来这里调查,我才要将房大夫带回去的。”
“府上的校壕?”冷严一惊,“但是,就算是校壕告状,他何以见得陛下?”
“冷统领,您不要难为我,我并不晓得来龙去脉,我已经把知道的告诉您了。您既然那么想知道具体的事,何不亲自去问陛下呢?”雷涅臣突然冷冷一笑,“就凭您与陛下的关系,陛下会不告诉您么?”
冷严一怔,他明显感觉到雷涅臣对他的讽刺。但是,现在事情太过复杂,他哪里还有心情管雷涅臣。雷涅臣说得没错,这件事只有亲自去问陛下,才能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凭自己与陛下的关系,陛下也一定会告诉自己的。现在与雷涅臣斗嘴,无疑是在浪费时间。
“麻烦您了。”
冷严恭敬的冒出一句,反叫雷涅臣吓了一跳。他瞪大眼看看冷严,然后一言不发转身要走。
“再麻烦问您一句,”冷严在身后突然又说道,“您要怎么处置房大夫?”
“什么怎么处置,当然是公事公办,我不会徇私枉法的。”
此刻,冷严与雷涅臣目光对视,谁也不逊于谁。最后,冷严突然开口道:“希望您真的这样做。”
雷涅臣顿觉受到侮辱一般,怒视冷严。但转瞬他又移开目光,转过身去,什么话也不说得走开。他心里明白,他终将会有愧于冷严,从他接了这件案子,结局就已经注定。
当雷涅臣的身影在冷严面前消失,冷严突然转过身,厉声叫道:“柯,随我来。”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柯先是一怔,然后慢慢放下冷月,拭干眼角的泪水,快步跟了出去。
雨伯与妇人还没回过味来,柯便跟着消失在府外。
两位老人,无奈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将注意力集中到冷月身上。生命是如此脆弱,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