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眼前的女人,心却早已飞向宫廷的另一处。那一处,有个女人,一个形如死尸的女人,她面无表情,静静地望着窗外的点点繁星,苦苦寻觅着,载有自己希望,载有自己灵魂的那颗星。
这一夜究竟是怎样的一夜,带着悲,带着忧,带着欲望,带着空虚茫然,这就是萨拉城的夜。
一阵拍门声,打乱了黎明的宁静。“爹,我回来了。”
妇人匆匆打开门,“快,快进来,终于回来了。”
“娘。”门打开的一瞬,一个年轻人带着爽朗的笑容将妇人抱进怀中。“您和爹还好吧,我不在没有什么事吧。”
“回来就好,我和你爹能有什么事。”妇人挣脱孩子的拥抱,替孩子取下身上的兵器,挂到屋子的一角。“你先回访休息休息,累了吧。”妇人关切地问。
“我很强壮的,哪那么容易累。不过我是得回房间拿点东西。”说着,年轻人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当年轻人从妇人的视线中消失的一瞬,妇人好像想起了什么,但已经来不及了。
年轻人推开自己的门,将衣服脱到桌上,便向床边走去。一大早就出来,现在还真有些睏。
当年轻人走到床边,掀起青纱帐,不觉怔住了。年轻人惊异的盯着床上仍然沉睡的人,这是什么人?是一个女人?如此美丽的女人,如此迷人的女人。年轻人出神地望着眼前的人,直到对方醒来。
纯惊讶地望着站在眼前的年轻人,对方身材高大,轻纱的衬衣遮掩不住那健壮的肌肉。这才是男人,这才是自己梦想成为的男人。可上天却捉弄了自己,自己再怎么看,也像个女人,尤其那像女人一般光细的肌肤。
年轻人恍然注意到对方正惊讶地注视着自己,脸上泛起一道绯红,慌忙放下纱帐,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我不知道有人。”
纯走下床,站到年轻人的身后,轻拍年轻人的肩膀,“是我说抱歉才对,占据了你的床。”
这声音?年轻人回过头,恍然明白,原来对方和自己一样是男人。而刚刚却以为是个女子躺在那里,并为这个女子而失魂,自己真是愚蠢呢。
房门突然被打开了,两个年轻人不约而同看向门口,雨伯站在那里,一副抱歉的样子对纯说,“对不起,忘了告诉他你在这,打扰你休息了。”然后又看向年轻人,“柯,你娘忘了告诉你房里有客人。”
两个年轻人互相对视一下,都笑了。纯忙走到雨伯跟前,“雨伯,没关系。这位就是您的儿子?”
“是啊,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吧。”雨伯笑着走到两个年轻人中间。雨伯先对纯说,“这就是我儿子,柯。柯,”雨伯又转向柯,“他是纯,是我们的客人,留在这里养伤兼找人。”雨伯又详细的将纯留在这里的经过说了一遍。
说完,柯走到纯面前,“我帮你找吧,这个城我很熟悉,也有很多熟人帮忙,没问题的。”
“谢谢,这么麻烦你们我真觉得过意不去了。”
“咳,我爹就是这种人,好管闲事,我也随了他了。我的房间就给你用了,我平时住在宫里,一个月也就回来两天。”
“那这两天你怎么办?”纯担忧地问。
“我睡外屋地上就好了,我身体很壮的。”
“太不好意思了。”
“客气什么。”
“你们年轻人聊吧,”雨伯突然说,“柯,我和你娘出去一下,你就招待一下我们的客人吧。”
“好的,爹。”
雨伯离开了房间,屋里剩下两个年轻人。也许是年龄的相近,两个年轻人你一句我一句,相处融洽。
就这样,在柯在家的这两日,两个年轻人终日在一起,聊天,交心,互吐心声,成为了好朋友。
柯离开的那一天,纯在房里憋闷不住了,执意要求要送柯回皇宫。
“柯,你就让纯送送你吧,一个大小伙子,憋在家里是挺难受的,就不要拒绝他了。”雨伯见柯一再拒绝纯,而纯苦苦相求的可怜相,实在有些不忍,也就帮着纯说话。
“你爹说得没错,你看纯这孩子的可怜相,你就带他出去吧。”妇人也帮着劝,同时也不忘叮嘱纯,“孩子,你的伤也就刚刚好一点儿,注意身体,千万别在弄伤。还有记着回家的路,别找不着家。”
“老婆子,瞧你说得,他就算是孩子,也不会找不着家的,都多大了。”雨伯在一旁笑。
“我是关心呀,再怎么说他对这里并不熟悉啊。”妇人有些生气。
“唉,你太啰嗦了。”
“我关心孩子你说我啰嗦?老头子,你太不讲理了。”妇人真的生气了。
“伯母,您不要和雨伯吵了。”纯按捺不住,忙劝阻道,“我听您的话,我会记着回家的路。”
“是啊,您二老就不要争了,纯会笑你们的。”柯也在一旁插嘴道,“真像个孩子。”
“纯又不是外人,我们怕什么。”雨伯瞟了一眼纯。
“你胡说什么,你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