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迷情-夏泠风 第一卷 迷情-夏泠风 第十章:密 议
“两位施主好雅兴,可否容山僧同听啊。”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山脚下传来。我和樱月一楞,只见一位僧人从山脚下慢慢的爬了上来。那僧人走近我们双手合十深施一礼,随即抬头向我们微笑着看来。“晦聪大师!”我不由心中一惊,但随即挺身上前,淡淡的对他说到:“晚辈等已经不能见容于贵寺,不知大师又为何深夜来访哪?难道又有什么可以赖在我们头上的事情发生,要拉我们回去质询不成。”面对我咄咄逼人的问话,晦聪大师并不生气,他一笑道:“年轻人刚刚受了一点挫折就承受不了了吗?如果这样又如何能担负破除邪地造福中华的重任哪。”我眉毛微微一挑,心中大感诧异:“大师不是消遣晚辈吧。”晦聪大师再施一礼道:“我佛慈悲又怎会不佑护存心为善之人哪!”我心中大喜,连忙还礼:“大师快请坐。刚才晚辈失礼了,还望大师不要见怪。”此时樱月的脸上也没有了刚才的伤感与失望,而是浮现出了一股满怀希望的欢娱之情。
“其实对于二位的话方丈师兄也并非一点也没有听进去,只不过这件事情的确是太重大了,他很难立时作出决断,还望二位体谅师兄才是。”团团坐定后,晦聪大师首先说道。“唉,我们已经看开了。”我轻叹一声,随即问道,“是晦明方丈让大师来的吗?”晦聪大师摇摇头:“不是,是老僧自己做主来的。”“啊!那方才大师怎么那样说啊?而且您不经过方丈同意就来和我们见面,不怕方丈知道后责备于您吗。”樱月惊呼一声,奇怪的问到。“我只不过是将心比心罢了,如果我处在师兄的位置上也会象他一样的,人生有些事都是身不由己的啊!”他微微一顿,看了看微微颔首若有所思的我接着说道:“至于责备,二位施主受了这么大委屈还能容纳老僧,老僧又怕什么区区责备哪。”我的心头一热,不由对这个面目丑陋的老僧倍增好感:“大师为什么会如此相信我们哪。”“法术!”“法术?”樱月更加好奇了。“神远大师虽然过于偏狭,但是他所说的有一点并不错,那就是一个人辛辛苦苦炼来的法术,正是一个人无法隐藏的东西。”看到我冷冷的哼了一声,他一笑继续说道:“那夜打伤我的白衣蒙面人虽然只施展了三招法术,但是依然可以看出其走的是纯刚一路,决非女子所能修炼,而且与小笠原一派的以音为术文雅风流的路子决然不同。”白衣人!我和樱月对视一眼,心中充满了惊骇,昨日那白衣人下手之狠,法力之强给我和樱月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他与打伤晦明禅师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哪。“那大师难道不怕我们和白衣人是一伙,硬的不行来软的吗!”晦聪禅师爽朗的笑了:“施主可是在睚眦必报了。”我一愣,随即也大笑了起来,“憋了一天气了,难得大师找上门来当出气筒,泠风当然不肯错过了。”我调侃着,心里与这位爽朗明理的晦聪大师又拉近了些距离。“是樱月施主的眼睛告诉老衲的。”“我的眼睛。”“对,当樱月施主走出大门时,眼中流露的不只是失望,还有一种万念具灰的神情,这绝不是一个骗子谎言被揭穿时所能有的神情,所以我坚定了我的看法。”看着晦聪大师一本正经的样子,和樱月因为吃惊而瞪大的眼睛,我又笑了起来:“大师,真的难以想象你居然是一位和尚,如果光听你的话的话还会以为你是个心理学家哪。”晦聪大师居然也是一脸的惊奇:“施主怎么知道老衲出家前就是研究心理学的哪。”樱月也忍不住了,也捂着嘴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指着晦聪大师,晦聪禅师一脸的莫名其妙,但随即也被我们的笑所感染,跟着我们傻傻的笑了起来。初见的隔阂就在这笑声中消失了。
好一会大家才回到了正题。“大师”我先开口说道,“既然大师知道实情,为什么不对方丈大师解释哪。”晦聪禅师一阵苦笑:“施主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内幕,校郝虽然名义上是师兄当家,但实际上是神远大师主持一切,而他…”晦聪禅师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替大师说了吧。”提起神远我就是一肚子的气,“他老人家都一百多岁了,修习佛法也快90年了,却这么记仇,就是因为曾经被樱月的爷爷打败,到现在还耿耿于怀,所以才听不进我们的话对不对。”晦聪禅师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点头就接着说到:“而且樱月施主今天言辞之间谤及先师,所以师兄也就对两位的忠言难以入耳了。”“人人要象孤云道长和大师这样胸怀宽广就好了。”我长长的叹息到。
“那白衣人是法主的手下是无庸质疑的了,他先是袭击大师接着又是袭击泠风哥哥和我,看来法主对这快邪地的秘密是势在必得了,现在情势这么紧张,而大家又因为记仇和猜忌不相信我,这可怎么办啊。”樱月焦急的说。“这正是老衲今夜前来的目的。”晦聪禅师一语惊人。“大师有说服大家的办法。”我惊异的问。“说服大家的办法暂时没有,但是解决的办法却未尝没有。”“此语何解。”晦聪大师的脸色庄重了起来,“这要看你们两位相不相信我。”“大师,你怎么说这种话,现在唯一相信我们的就只有你了,我们感动还来不及哪又怎么会怀疑你哪。”我连忙道,樱月也使劲的点点头。晦聪禅师长叹一声道:“凡举大事不拘小节,为了万千生灵,我们只有自己干了。”“自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