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避开校园的警卫其实就是看门老头之后,我顺利的翻过了墙头,逃离了学校。
我走在学校旁的小胡同里,感受着多年以前的一草一木,想起刚才的场景,心里不由得一阵哆嗦:“太恐怖了,跟这些小屁孩打交道比我上宴宾楼刺杀市长小舅子都恐怖”。我呼吸着校园外新鲜的空气,居然找到了一些重生前走出医院的感觉。
突然听见一阵阴笑传了过来,我拿眼角略微一扫,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七八个人给包围了,自己刚刚翻墙出来,走出校门还不超过三条街,就立刻被人给堵到,要不是走了狗屎运就是对方早有准备。
“刘涛,你们就是被这个小崽子给打了,哈哈哈哈哈。”一个流里流气的小子指着我哈哈大笑,其余的流氓同志也都随着狂笑了起来,只有一个长发的家伙在那里涨红了脸,冲着说话那小子大声地在那里解释;“我操,你们不用不信,周老三你自己试试。”
“试试就试试,这件事哥几个知道就行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你这辈子都不用出来混了,被一个小孩,哈哈哈,行了,一会你请哥几个好好,哎哟哟。”叫刘涛的那个流氓一边说一边向我走了过来,伸手就像抓我头发,被我一个吊腕擒拿给扣住了关节,立刻向杀猪似的叫了起来。
“我操,小崽子还有点力气,我”旁边一个身体较为强壮的流氓看见我扣住周老三的关节,在一旁嘴上发狠,我字后面还没说完,就让我带着周老三飞跃过去一脚踢倒了墙根,砰的一声大响,将那面单砖墙撞了个忽闪,再撞到墙上以后,这小子立刻就地昏迷,倒地时脑袋重重的磕到了马路牙子上,头上的鲜血顿时呼呼向外涌。
就在周围的几个流氓都被惊呆了的时候,我手上一较劲,喀吧一声就把周老三的腕子给掰折了。“啊”周老三放声大叫,要不是腕子还扣在我手里,现在就应该满地打滚了。周围的几个流氓在他们不长的流氓生涯中还没见过这么凶悍的作风,而且居然是出自一个三年级的小学生之手,一时之间都变得不知所措。
“你们是跟谁混的,张大狗?周瘸子?老黑?”我一连串问了几个名字,这几个人都是后来在南山市风光一时的黑道人物,分管不同的地方,但是我九岁的时候他们势力的划分范围还远远不那么明朗,所以我也不敢肯定这几个倒霉蛋到底是谁的手下,看了看周围一脸惊慌的初级流氓,没有一个人搭腔。我又是一股怒气涌上心头,“怎么现在这些白痴都这么低能,那些职业流氓都跑哪去了?我以前可不是和这些窝囊废打交道。”
我拖着周老三走到长发流氓刘涛面前,“这些人是你找的。”我仰着头盯着刘涛问到。我清楚地看见刘涛额头上的汗珠子像瀑布似的往下掉,甚至还滴到了我的头发上,“我靠”我厌恶的向旁边一躲,一个右低扫腿踢到刘涛的膝盖关节上,扑通一声刘涛便跪在了地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刘涛双手捂住头部拼命的大叫,看着这几个不成器的流氓,我完全无语。
“告诉你们老大,明天这个时候我在这里等他。”说完后我一脚将刘涛踢了倒仰,“都滚吧!”我大喝一声。一干流氓立时作鸟兽散,“站住。”我又是一声大喝。做奔跑状的各位流氓马上定住了身形,眼巴巴地看着我,一动不敢动,“就这德性还出来混呢?我都替你们丢人,把他们两个带走,这点义气都没有,当流氓你们都不够格。”我破口大骂。众流氓纷纷点头,如捣蒜之仵。
走在沿江的街边路上,我逃出校园的美好心情早已经被刚才的流氓们搞得一塌糊涂。“这个世界怎么是这样。”我心里隐隐感觉自己与这个时代的有些格格不入,我那时候的人不是这样,流氓也不是这样,这商店,这街道,这服务态度,想起我刚才打完流氓去卖冰糕遭遇的“良好”服务,我心里又是一阵怒火翻腾。
“好,老子既然呆得不舒服,那我就把这一切都给他变过来。”我心中一阵豪气翻涌。凭我现在的身手,对未来近二十年发展的了解,难道还不能在南山市掀起风浪来么?我傲然立于马路中间,目光远眺苍穹。“嘀嘀嘀”一连串车喇叭的鸣笛将我从幻想中拉回了现实,在公交车众人愤怒的眼神中,我迅速的逃离了现场。
“老李”我高兴得大叫着。我在公安局门前蹲守了三个小时后,终于看见老李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面拿着一叠档案袋,好像要去什么地方报批一样,老李和我印象中的一点也没变,除了头发上少了些许白发,基本上就是十几年后的他,可见老李面相长得有多老了。
我看见老李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是在努力的搜索着自己的记忆,我期待的看着老李,希望真的会有奇迹发生,我看见老李疑惑的眼神慢慢消退,慢慢向我走了过来,竟然对我张开了双臂,我鼻子一阵发酸,老李,我终于又看见活的了,幼年的身体赋予了我依赖的理由,我也向老李小跑了过去,同样张开双臂想要狠狠地抱祝蝴,“啪”老李一个大巴掌打在了我的脑袋上,打得我头皮发麻,“小兔崽子,谁叫你来调理我的,叫我老李,你们老师没教你们什么叫礼貌么?要叫李叔叔。”老李瞪着眼睛冲我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