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株山茶怎么还不开呢?”老者用水瓢泼着水,口中喃喃,直到两人停下,才转过身道:“阿仁,你来啦。”
“学生拜见校长。”草木仁先作了一揖,才向前望去。只见校长正在浇的那株茶花叶色黄绿,形长椭圆,基楔端尖,锯齿密锐,脉路分明,细网下凹,花木红艳,白斑点点,非是凡种。于是随口道:“此乃茶花之珍品花鹤翎,校长必是爱花心切,勤加施肥。而花鹤翎虽喜肥,却不宜过浓,若学生没有猜错,此花年间必曾三次暴长,从而使其茂盛不结蕾,长叶不开花。”
听到草木仁的话校长眼睛一亮,又问道:“那据你所见,此花应如何种植?”
“现应先以氮肥为主施肥,促进新芽的萌发抽梢。待到花月(五月)便把氮肥和磷肥交替施用,等新生枝条已全部木质化和花蕾成形后,则以磷肥为主。”
“光月(七月)气温渐高,植株生长变缓,养份需求减少,应施以氮肥为主的稀薄肥液,太浓易灼伤须根。炎月(八月)是茶花的高温休眠期,切不可继续施肥。”
“最后酒月至风月(十月至十一月)茶花植株进入第二次生长期,树液活动旺盛,需要大量水养,因此要及时松土追肥,甚至可以对其施展生命系魔法,促进其秋季生长,以及增强它在冬季的抗寒力。”
说罢草木仁语气一松,道:“依法施为翌春此花必似孔雀开屏,花形艳丽缤纷。”
校长听完笑道:“阿仁你种花连魔法都用上了,必定擅长此道吧?”
草木仁微笑道:“草木之人,天天与花草为伍,自然也知道不少。”
“听到没有?黄老头,你老啦,看年轻人说得多好,你这个药师怎么混的。”校长笑着对黄药师道,“到时候记得来给我的茶花施生命系魔法。”
“你以为你很年轻吗?”黄药师也笑着反驳道,“天天就知道喝茶下棋,还学人家种花,出丑了吧?”
只是随便的两句话,草木仁便感觉到校长与黄药师之间真挚的友谊。
校长干笑一声,没有理黄药师,对草木仁道:“这株是一位老朋友从南方给我带来的,你觉得这里适合种茶花吗?”
在福里多斯,茶花多见于南方,北方较少。而花鹤翎虽是过中珍品,在南方却也不难见到,不似在北方这般稀有。
“茶花在南方极之常见,庭园、花径、假山旁或草坪、树丛边缘都会种来装点景色。而帝国偏北,较少茶花,但茶花的适应力强,一样可以生长。不过在北方不似南方随地可种,适宜盆栽,用以布置厅堂、会场、家居庭院。”
草木仁顿了顿又道:“‘似有浓妆出绛纱,行充一道映朝霞。飘香送艳春多少,犹见真红耐久花。 ’说的是山茶的美艳清芳,而‘春时林下悬红玉,冬节霜前赏宝珠。’则和前面一起提到了山茶花期之长,寒冬之时不让梅花专美。因而山茶又有花中寿者之美誉,正是代表寿比南山。”
“说得好。”草木仁的马屁含而不露,恰到好处,听得两老心情大悦。这时候校长也放下手中的水瓢,指了指一旁的三张凳子道,“坐。”说着,自己便搬了张凳子坐下,而黄药师也坐了下来。
“校长您太客气了,学生受宠若惊。”草木仁没有坐下,而是又对校长鞠了一躬。
“不要客套了,坐吧。学院里能出你这样的学生,也是我的骄傲啊。”校长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亲切态度便像一个老爷爷对待自己的亲孙子一样。使草木仁感到一阵温暖。
“校长谬赞了,学生失礼了。”草木仁知道再客气下去就显得虚伪,于是也坐了下来。
校长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上次熊炯的事我已经听黄药师说了,过去的就过去了,年轻人要放眼将来。”
“学生受教。”草木仁之所以要告诉黄药师这件事本身就是为了让他告诉校长,以使得他的身份更加真实,骗取信任,闻言自不吃惊。
“你师承何处?”校长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草木仁装作为难,犹豫了一会才道,“学生并没有正式拜师,只是幼时曾得一位高人指点,但那位高人不让学生提他的名字……”
校长心道果然如此,哈哈一笑道:“那位高人恐怕还教了你弹琴作画、饮酒作诗吧?”
草木仁假装大吃一惊道:“校长难道认识那位前辈?”
校长又是一笑,道:“说不上认识,只是有一面之缘。他告诉过你他的身份吗?”
“没有。”草木仁摇了摇头道,“他只让我叫他白先生,可后来我猜到了他的身份,而他也没有否认。”
校长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今天看到你用出他的‘化羽神剑’我就已经猜到了,只不过想不到他竟然也收了徒。”
化羽神剑!听过这个名字的人不计其数,但真正见过这套剑法的人却屈指可数,因为这正是七大宗师之一,“剑仙”羽慕白的成名剑法!
地界上层的终极力量,历年来大陆上都不曾超过十人拥有。而那些终极高手也都是五十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