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天的课程,草木仁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虽然早已拥有式神,但下午他还是跟别的同学去了式神殿,皇家学院不愧为帝国最高学府,从下午组织同学们有条不紊、一一成功收服式神的情况来看,老师的素质恐怕还在帝都式神殿的式神官之上,这次进入学院就读看来应该不至于太闷了。
“汪汪!”草木仁所居住的是城南的贫民区,还没到家门口,一只蓝色的小狗便兴奋的飞奔而来。
草木仁亲热的把小狗揽入怀内,拨了拨小狗颈上血红的鬃毛道:“小白,在家有听话吗?”
“呜……”小白用头蹭着草木仁的胸口,撒娇的叫了起来。
抱着小白向前走了几步,便远远望见一个妇人正在把晒了一天的草药收进草庐里。
“妈妈!你怎么又在干活了?不是叫你多休息吗?”妇人正是草木仁的母亲,看到儿子连忙抢过自己手中的草药,她微笑道:“没关系,我们家世代行医,我还会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吗?多活动活动也好。”
“妈妈,你好好休息就是了,这些事等我来做就可以了。”草木仁一边收拾草药,一边不满的怪责道,“你的病刚好,如果不注意休息复发了怎么办?”
“瞧你说的,难道妈妈就那么没用吗?”草木夫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你今天就开始上大学了,学校的生活好吗?”
草木仁不愿多提学校的事,把草药堆进箩筐,含糊道:“嗯,同学们都很热情,老师人也很好……妈,我现在先把药送去药店。”说着用脚推开一旁的小白道,“你,留在家!不许跟来。”
“呜……”小白不满的抱怨了一声,但还是乖乖走到了草木夫人身边。
“妈妈还不知道你上哪间大学呢,家还有一点积蓄,如果读书辛苦便不要干那么多活好吗?”
“只不过是一间没什么名气的三流大学而已。妈妈,别担心,我应付得过来的。”草木仁淡然一笑,打了个放心的手势,便背上箩筐离开了。
看着儿子的背影,草木夫人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的丈夫死得早,草木仁很小的时候便失去了父爱。为了把儿子拉扯大,她每天不辞辛苦的干比别人多几倍的活,生活虽然说不上好,但总算勉强吃饱穿暖。庆幸的是草木仁从小就非常懂事,五六岁,当别的孩子还在父母的怀里撒娇,他便已经开始和母亲一起上山采药。
在帝国,上学是贵族们的事,平民的孩子一般是不读书习武的,只有少数比较富裕的才把自己的孩子送去民间的学校。怕草木仁不懂魔武技又没学识,长大被欺负。七岁的时候,草木夫人便让草木仁跟别的孩子一起去上学。
草木仁在学校一直表现优秀,却常常说想退学,草木夫人坚持不同意,因为她心里知道,儿子其实非常热爱学习,不过不忍心她干活太辛苦,学费毕竟不便宜。因此,草木仁在学校里不但更加努力,放学后更是拼命的干活,而在中学毕业后,终于担起了这头家。
不久前草木夫人害了场大病,需要一种特别的草药做药引,为此,草木仁跑了几座山去采药,结果半月没回来,草木夫人担心得夜不成眠。最后老天保佑,终于还是把儿子给盼了回来,而草木仁也采到了那种草药。
但草木仁回来以后不管性格和行为上都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更奇怪的是原本毕业后已经一年半年没上学,前两天居然说被某大学破格收入,学费全免,而草木仁又语不详焉,叫她心里纳闷……她总觉得自己好像也越来越不了解儿子了……
“混蛋!”刚来到市集,远远便看到永福酒家外远远围了一圈人,里面不时传出叫骂,并夹杂着许多摔东西的声音。草木仁精神一振,连忙穿过人群走了进去。
“哎呀呀呀!各位就算吃饱了饭要活动活动,也不要乱砸桌子椅子啊。”打了个哈哈,草木仁嘻皮笑脸的走进了混乱的酒家。
一眼望去,只见酒家里桌子椅子、饭碗酒杯砸了满地,饭菜也洒得到处都是。来吃饭的客人早已吓跑,掌柜和店小二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已经钻到了柜台下面,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脑袋,眼睛惊慌的转来转去。
酒家大厅明显的分为两伙人,一边衣衫华丽、打扮高贵,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家子弟,另一边则是麻衣粗布的平民。
平民中有几个人衣服零乱、嘴角带血,看来受伤不轻,而贵族们则是一幅气势凌人的挑衅模样。
贵族中有一个身材高挺、相貌英俊的少年站得比较突出。少年长眉细目、朱唇皓齿,但脸色却红中透白,浑身透散发出一股胭脂味,显然是酒色过度。
而最令草木仁注意的却是一个站在贵族中的蓝衣少年,虽然他站得很后,并不显眼,但草木仁一进来就发现蓝衣少年的精神力很快就锁定了他。
两伙人正在对峙,草木仁的突然出现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当平民们一看到草木仁,眼中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草木仁!”平民中有人叫出了草木仁的名字,“你来得正好,天级班的人找我们麻烦。”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