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着全身针刺一样的疼痛,杨心又一次从梦里疼醒了过来。从床头上抓起一只药瓶倒出几粒后也不喝水就这样硬吞了下去。用双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长长的出了口气,刚才因为不想起身一直挺着,一身也被汗水侵湿了。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在睡下后又被疼醒,只知道自己至从秦岭回来以后,每天晚上总是睡不安稳。每当一入夜,只要自己稍微有些睡意一躺下,全身就会如同针扎一行般难受,看过医生后说是因为精神太紧张引起的,可是自己隐隐约约有种预感很可能是自己在秦岭里的遭遇所造成的。
从秦岭回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自己也没有找任何朋友和亲戚。就是因为刚走出秦岭山腹后的第一个晚上全身就开始出现针扎一样的疼痛,刚开始的一两天还好些,可到了后来这些天渐渐地全身的疼痛越来越变本加利,最后成了只要一开始疼痛全身皮肤如同扎而骨头里更是出现奇痒。这种滋味也许真的可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不管把医生开的药怎么的吃法,有时候实在受不了几十粒药一起吃也不见会好一点。
杨心这时的心里已经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了。拉开灯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来给自己点了一支。本来杨心以前并不抽烟,也不喝酒,可是现在每天都离不这两样东西了。每一次点上烟后给他的感觉全身的疼痛似乎会减轻一些。每天晚上都会喝上一瓶酒,把自己醉得不醒人世后才能安安稳稳的睡过去,不过今天晚上似乎并不像以往那样顺利。
“看来又重了!”杨心喃喃的念道。
靠在床头上,盯着吐出来的烟雾。
八年前,如果我不那么好奇,如果没有那一次考察,如果我没有看到那块石板,如果我不退出考古队,如果我没有个师傅没有他给的那本书,如是我没有找到四维先生,如果我不接受他的请求,如果太多的如果,如果都没有发生,那么我想现在我还在考古队里,也许正挖着某坐古墓,也许正写着报告,又或者正交着女朋友。
可现在照着镜子的时候自己都不敢看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就像电视里一些毒犯一样,双目无神、骨瘦如柴、四肢无力。这倒底是怎么了!
“有电话了!有电话了!”烟灰缸旁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杨心的大哥杨枫打来的,昨天的时候给哥留过消息,打算让他给打些钱来,这些日子花钱太快了些,身上已经所剩不多了。
“喂!哥吗!我是杨心”
“老二,你怎么回事儿的,都快有两年没回家了,爹妈想你都快想疯了,老三也结婚了,老四也找到工作了,小妹都高三了,你在这些年在干什么?也不给我们打个电话。”杨枫在电话里听出了是杨心的声音,心火一下给提了上来,出口有些气大。
“哥,对不起,这一年多不是我不想给你和家里打电话,只是当时确实我身在深山里手机没信号四周根本没有能够通信的设备,所以一直都没有办法和你们联系,不过你放心不会有下次了。这次我打算找个事情安定下来不再四处跑了。”杨心听到久违的大哥发火的声音微微的笑了起来,他这时才发现原来老哥的声音听来是这么的熟悉而又舒服,自己好像已经有好久都没听到他的声音了。
“这样还算你有些良心,如果没事就快回家看看,我过一两个月把手上的生意忙过了也回去,到时候好好喝两盅,都有几年没在一起喝酒了吧!”杨枫其实也知道自己几个弟妹中,杨心一直都是最努力的,不管是以前上学还是后来工作,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弟弟好好的考古队工作不做还把它辞了。不过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这些弟弟妹妹可以说是自己带出来的,自家兄弟杨枫始终选择信任他们,也就没有过多的追问和责备。
“好的,哥,再过些天我就回家,对了我现在没多少钱,而我人又在西安,你给我打些钱过来好不!”杨心有些担心的自己是不是在短时间内回得去。
“嗯,好的,一会儿就给你打过来。那好就这样吧,你也该休息了,现在时间不早了。记着早些回家。”杨枫在听到杨心回应后挂断了电话。
而杨心一直躺在床上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提起书桌上只剩半瓶的老白干,一口灌了下去。十秒钟后便摊在了床了,不过可以看出他仍然是疼得全身都在抽搐。
这一夜又是苦难的一夜。
西安的早晨及有现代城市忙碌而喧嚣的节奏,又有古代流传下来的安静与恬淡的气氛。
现在已经是秋后的季节,杨心从窗户外刮进来清晨凉嗖嗖的清风中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现在全身除了有酒精麻醉过后仍然世痛的体外,还有因为饮酒过渡而带来的头痛。
在洗脸时狠狠地用已经有些刺骨的冷水冲着自己的头,使自己可以再清醒一些。抬起头一边擦着滴下的水珠,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或许今天已经再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可能没有法回家了,就算回去也得让家里的人担心。
从包里翻出从秦岭带回来的玉盘和玉盒,虽然在这之前自己也拿出来看过无数次,每一次看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