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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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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邪魔悲恸 第五卷 邪魔悲恸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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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丽卡当时确实这样坚信。她的眼前奥莉西雅就是一切,所以她认定,如果所有人都像自己那样理解奥莉西雅的话,就没有人能够狠下心来伤害她。

    奥莉西雅继续说:“但我所见的世界却并非如此。我看到世界像一个封闭的空旷屋子,两个相互深爱的人被关在屋子里。他们深爱着对方和自己一般完美的躯体,深爱着对方和自己一般智慧的心灵。这个屋子里除了他们两人之外什么也没有。他们只是互相嘶咬着对方。他们渴望着对方的血肉,渴望着对方的灵魂,渴望着对方所有的一切。他们依旧执着的认为自己深爱着对方,他们只是想要自己优于对方,为了一个居高临下的角度,于是不停地互相伤害。”

    的确,果真互相了解就不会互相伤害了么?那大概只是少数人一厢情愿的希冀。人类总是希望站得更高,看得更远,但他们需要从相互的较之中获得证明。即使是两个相爱的人,究竟是更希望分享对方成功的喜悦还是让对方分享自己成功的喜悦呢?

    弗雷德丽卡厌恶这一切,她知道奥莉西雅不会这样。在奥莉西雅身边,她什么都不用承担。而这也只是奥莉西雅千万好处之一。

    她看到齐腰间的妖刀战魂,心头一阵欣喜。但她不急于把战魂重新抱回手里。她让自己默默地注视,享受那种担忧的甜蜜。奥莉西雅已经不在,那些甜蜜已经不会变化。她已经再不用担心自己已经堕落的欲望,不用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强行把她占有,不用担心自己会去伤害奥莉西雅。奥莉西雅还在的时候,那种优雅、可爱、千变万化以及和那种魅惑的抗争是弗雷德丽卡的一切;奥莉西雅已经不在的现在和将来,那种凝重、缈远、甘甜、静止不动的美丽回忆也将永远是弗雷德丽卡的一切。

    在奥莉西雅的身边,弗雷德丽卡不再害怕、不再彷徨。她知道那些杀戮与她无关,她只能像奥莉西雅通常所做的那样,无能为力地冷眼旁观,在结束之后独自承受结果的痛苦。

    佣兵的剑术终究占了上风。可当他抓住了强盗头目的一个破绽挥剑斩向他腰间的时候,剑锋却感到了如同接触岩石一般的坚硬。强盗头目一动不动地承受了佣兵地重剑,那剑刃竟丝毫不能伤到他。齐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

    “嘎嘎嘎嘎~~”盗贼头目毫无风度地狂笑了起来,“罪恶和正义都丝毫没有意义,只有拥有强大地力量才可以获得生存地权力,只有生存下来之后才可以为自己编造借口,证明自己就是正义。”他开始狂乱地挥刀,因为根本无需防御,齐被逼得节节败退。而齐也发现,无论自己地刀刃触到盗贼头目身上地什么地方,都是如同钢铁一般地坚硬,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伤害。

    齐知道自己无法获胜,于是立刻改变了策略。他趁着用阔剑挡开一轮攻击的机会,迅速跃开,绕了一个大圈移动到弗雷德丽卡身边,拦腰抱起弗雷德丽卡向地窖上方跑去。况且由于燃烧火把以及人数众多的关系,地窖里的空气已经不多。

    “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我不会让你死的。”齐在弗雷德丽卡的耳边低语。踏在阶梯上的脚步发出嘎吱的声响,一切都在奔跑中摇晃。

    盗贼头目面带狡黠的微笑望这远去的猎物,仿佛一切都逃脱不了他的掌心。

    一路上染血的尸体、破碎的骨肉已经不在让弗雷德丽卡逃避,只是她依旧任由他人的牵扯。无论是否有意义,她已经找到了生活的理由——回忆奥莉西雅的甜蜜。但那就已经是她的一切,周围的杀戮、亡魂的咆哮、死亡与生命的诡计,如同那些戏台上的男演员和女演员们作出的怪异表情,她没有理由也没有方法融入其中。只有中立于正义与邪恶,她才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齐不住地奔跑,已经很久,移动地路程,已经很远。虽然似乎还没有出城——周围还有倒塌地房屋,倒插在原来风向标上地尸体,屋顶地瓦片颓废地崩坏在地面。阳光依旧照耀这空气中腐臭的气息。齐已经很累,也大致确定不会再被赶上——那些强盗大多是一些四十左右的大叔,论耐力一定比不上才二十多的齐——,他把弗雷德丽卡放在了一块干净而宽阔的路石上,准备休息一下。

    但弗雷德丽卡知道这是在一个结界之中,无论齐跑出多远总会在结界的边缘折返到初始的位置,他一直是在原地打转。弗雷德丽卡正打算告诉齐的时候,她看到背后的强盗头目从阴影中浮现出身形。她紧张地张大嘴,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单音节——就像一个真正的哑巴一样——她发现自己已经几乎忘却了语言的方法。就在这个紧要的关头,齐还在缓缓地从腰间解下妖刀:“怎么了?哦,你的剑。”

    盗贼头目的庞大身躯毫无声息地接近,当齐猛然察觉的时候,迅速用手去抓自己的重剑。但已经太晚,锋利的弯刀切开了他的躯干,他只能瞪大了双眼惊异地望这前方。弗雷德丽卡的妖刀已经出鞘,在盗贼头目砍死齐的同一刹那,刀尖刺进了盗贼头目的肩窝。盗贼头目至死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知道他肩窝只有叶片大小钢铁之躯的唯一弱点会被人知晓。

    弗雷德丽卡看着眼前自己再度杀人的刀刃,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刚才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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